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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茂，你既然离了婚，总需要个女人吧？”
秦淮如边整理衣物边问道。
“秦姐，你的意思是要跟我结婚吗？”
许大茂又点了根烟。
“别瞎想了。
我有个妹妹，比我年轻，也比我漂亮许多。”
秦淮如说道。
“你能有这么好的打算？”
许大茂怀疑道。
“大茂，只要答应我一事，就能想办法让你和她见个面。”
“什么事？”
“如果你和我妹妹成事，每月资助我家庭十元，最少三年。
你觉得如何？”
许大茂哼了一声，“你开什么玩笑？你每月工资也只有25元，给我介绍对象就得每个月10元？真是白日做梦！”
秦淮如脸红了一下，十元对她来说确实不是个小数目，但她出这个价就是为了给许大茂讨价还价的机会。
“那你说多少呢？”
许大茂竖起一根手指，“五元！再不能多加！而且这得在我对你妹妹满意的基础上，别找个差的蒙混过关。”
“成交！”
这交易就这么定了？
秦淮如心里暗自替许大茂感到五元钱的遗憾，五块钱可是一大叠的饭票，花的也太过不值了吧。
“大茂，等你离婚后，家中总要有人操持吧？”
她边理着衣服边说。
“秦姐，你是不是有意和我成婚？”
许大茂点了一根烟。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呢？我娘家有个妹妹，长相比我还好，还没满二十岁。”
“你会这般大方？”
“大茂，只要你答应我的一个要求，我就设法给你和她见面的机会。”
“什么要求？”
“如果事情成了，每月给我家五块钱做资助，至少三年。
行不行？”
许大茂笑了几声，“你怎么想的？你月收入才25元，给我找对象要一个月10元？你在逗我吗？”
秦淮如的脸红了起来，10元确实是个不小数目，她之所以说出这个数字，就是希望为许大茂留下讲价的空间。
“那你出多少？”
许大茂举手比了个数字，“五块，一分都不能多！而且前提是我看得中意你妹妹才行，别拿不入眼的人糊弄我！”
“好吧，就这样。”
下班后的时段，
门口食堂停的一辆卡车引起了一阵围观。
两名工人正往车上扔两个袋子，分别是米袋和面袋。
这些还不算惊人，但接下来一百公斤的猪肉却让人们惊叹不已。
作为食堂管理的胡大海，平时得到赵国生不少尊重，在过年的时候还收到了赵国生送来的十余斤五花肉。
出于这份友情，在这一次也不计较具体的重量，吩咐工人直接搬了半个猪过去，足足有一百五十公斤，即使李主任见到了也不会有什么异议。
周围的工人看了都目瞪口呆，大多数家庭，一个月在家几乎吃不到一次肉，过年时候最多买上一斤肉包顿饺子，谁见过这样阔绰的场面。
“唉，真可惜啊。”
“难怪有这么重，原来是连排骨也给了。”
“对啊，要是都是五花肉就好了！”
“看着就想流口水。”
那个年代最珍贵的不是排骨也不是猪蹄，而是五花肉，特别是肥瘦相间的那种，经常得通过私人关系才能买到。
考虑到这一点，胡大海向赵国生征求了意见，如果只想要五花肉也不是不可行，可以安排食堂特别处理一下。
赵国生活知道沈星喜欢排骨，因此提到有骨头的肉也可以接受。
胡大海则更加大方，直接将半头猪给了赵国生，足有一百五十斤。
“让一下路！”
“这里不要拥挤！”
就在大家津津有味地议论时，背后传来一阵喝令声。
众人回过头来，立刻清出了一条道路。
只见三人合力搬起一台门式冰箱，小心翼翼地安置到车上，随后又仔细地用绳索固定，并专门安排一人稳稳地站立于车厢后部辅助。
“国生，自行车放车厢里，你和卡车一起回去吧。”
司机温和地提议道。
“程师傅，我还是骑自行车去，您对路线熟悉，我们就在家门口会合。”
“这样也好，那我这就装完车先行一步。”
赵国生点点头，骑上自行车，在周围工人们羡慕的目光中，离开了厂房。
其实他是要先去趟当地的供销合作社，购买了两条高级大前门牌香烟。
因为工厂派出车辆、司机和工人帮助他，作为此次获益的一方，他也应该适当回馈一些。
现场围观的一些工人也是他的邻居，他们的神情略显凝重，但又不失期待。
赵国生在以往曾分享过许多分配的猪肉给这些多年的邻里，这一次或许也会有所表示？他迅速踏着自行车，来到离四合院最近的供销合作社，购置了两条大前门牌香烟。
通常情况下，这种档次的香烟他可消费不起，但由于单位的奖励，包含了大前门的烟草券。
当他返回四合院时，那辆卡车已经守候在门前，院子里有不少邻居正好奇地看着它。
“程师傅，让您久等了吧？”
赵国生语气诚恳地询问。
“没呢，我们刚到不久。”
司机程师傅礼貌回答，对这位在机关楼有重要职位的人物，他不敢怠慢。
赵国生随即递出一条大前门，“麻烦程师傅了，您辛苦工作后还特地跑这一趟，这条香烟请您收下。”
“哦哦，赵领导太客气了。”
尽管口中连连婉拒，程师傅最终还是默默地接过香烟。
在工厂内，除了几位高层，最受欢迎的就是那些驾驶技术精湛、能频繁带来额外收入（俗称‘跑外’）的司机了。
向他们寻求帮助，通常至少需要提供一盒香烟作为报酬。
相比之下，像放映师和厨师这样的职业，所能带来的外部收益就远不如司机来得多。
此外，赵国生又分发了四小包香烟给随同搬运的两位工人，每个人各两包，这让他们感到非常满足——毕竟这完全出乎他们的预料之外。
当所有物品从卡车上卸下，院子里的居民以及周边胡同的人们无不惊呆了——那是一大块整肉，几乎是半扇猪！平时买肉他们只会按斤两购买，或许一生累积下来也没有见过这么大量的猪肉。
“老天爷！整整半头猪！？”
“大概有一百多斤吧？能吃到什么年去呢？”
“这该是厂里赐予国生的奖励吧？”
人群中开始窃窃私语，而这一刻，对于赵国生来说，是他人生的一个辉煌点。
邻居刘秀英听闻院里来了辆卡车，便携同沈星和周韵萱外出瞧热闹，结果发现竟是为了自家送来了这份重礼。
下午早些时候，程师傅已经在宣传栏中了解到关于这次特殊奖励的通知。
“领导同志，这位就是您那活泼可爱的沈星小友吗？”
赵国生笑着回应：“是的，正是他。
星儿，快来叫声程叔叔。”
“程叔叔好！”
沈星乖巧地打招呼说。
“程叔叔好！”
周韵萱亦模仿着喊。
这一刻仿佛点亮了程师傅的眼眶，这对少年确实匹配极了，尤其那个小女孩，美丽得宛若出自画卷一般。
“那么，这位小闺女是？”
程师傅轻声问。
赵国生正欲介绍是邻居家的女儿，周韵萱却抢先一步：“程叔叔，我其实是沈星哥的妻子呢！”
望着搬工一趟又一趟地将物品搬到后院，四合院的邻居们都羡慕极了，眼中几乎都要喷出火来。
而贾张氏则舔着嘴唇，两眼紧紧盯着被抬进的半个猪。
“奶奶，我想吃肉肉！”
捧哏的眼神随着猪肉一起移动，兴奋地叫嚷道。
“奶奶，我也想吃肉！”
小当也跟着嚷嚷，嘴巴都快流出口水来了。
“待你妈妈回家，让她向赵国生讨些猪肉，给我的孙儿子补充营养。”
贾张氏计划着。
“好棒啊！今晚就可以吃到香香的猪肉了！”
捧哏兴奋地差点跳起来。
于翠梅正忙着做饭，嘴角微撇，心里面却是冷笑：若秦淮如真的能从赵国生那要到猪肉，那么自已倒着走还能把屎倒着拉。
难道她还认为赵国生与刘秀英像以前那么普通？自从他们领养了沈星之后，他们的运势似乎越来越好，好事接连不断地降临。
东西并不多，两位工人们只搬运了三次就完成了全部工作。
赵国生礼貌性地邀请他们留下共餐，但他们自然明白主人的真实心意，推却之后便驾车离去。
刘秀英和马桂琴好奇地打量着这新的冰箱，而方晴显得较为冷漠，她的家族早就有冰箱了，对这种家电并不觉得新奇。
刘秀英担忧道：“这种机器一月要消耗好多电吧？够买几顿肉吃了。”
方晴笑眯眯地说：“秀英姐，虽然用得电量多了些，但是冰箱非常实用。
尤其是夏天，剩余的食物、冷饮和水果都可以放在里面保存不变质，肉类也不会腐坏。”
赵国生长笑：“我们有冰箱，就要好好利用它，不心疼那一两点电钱！”
刘秀英轻瞟了赵国生一眼，“哼，如果不是你当家人，你知道柴米油盐的价钱吗？”
“我是四级别的职工了，月薪56元，即便每月拿6元来付电费也没什么大碍。”
刘秀英突然笑了出来，她才意识到丈夫如今已是第四级别的职员，月收入较以往增加了很多，即便是再多的冰箱也能承担得起电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