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骨滑动的轨迹也尽量控制在那一小块位置,忍着不多看多想,以免加重那对她心猿意马躁动的心。
贺谌自觉将力道放得很轻,但纪柔还是感觉到疼。
昨天爬山回来,沉寂一晚后,她的腿又酸又疼,今天在家里也是来回走动不停,现在被他这样一捏,每碰一下滋味都不好受。
她皱着眉,咬唇哼声,在他捏到更不受力的地方时,条件反射将他踢开。
贺谌反应不及,也毫无防备,被她踢倒了。
她胡乱的动作卷起裙摆,从他低矮的角度看去,惹眼的白大片,春色隐约。
贺谌视线凝定,耳尖了一片。
他脑海中刹那闪现的荼蘼画面更重,所见春色更多,她泫然欲泣发抖地攀着他,予给予求。
贺谌呼吸更重了,眼神幽暗一片。
那折磨的杂念翻涌成欲,难以控制。
他不敢继续多想,几分狼狈匆忙地起身扑过去,抚压好她卷起的裙摆。
纪柔不知他在胡思乱想什么,也不知自己刚才无意的动作引起了什么。
她头晕晕沉沉的,踢那两下更晕晃了,她往后仰下,半躺在床上,水雾弥漫的眼眸朦胧懵然,微睁着要睡不睡。
贺谌撑手在床沿,滚烫的掌心下压着的是她的衣裙。
现下她毫无防备绵软失神看着他的模样,有说不出的诱惑勾人。
贺谌只觉得浑身燥热,比一开始说热的她还要灼热上百倍,难耐至极,风扇扫来的风吹不散半点热意。
他垂眸凝看着她,许久无言,眸子里浓重的暗色迅速蔓延。
他看着她朦胧的眼,情不自禁弯腰离她更近,更近……
“柔柔。”他哑声低喃,受蛊般吻上她嫣红的唇,轻啄,试探,放肆。
身侧撑着的左手迷乱间早不知何时抚上她温软的脸庞,霸道而温柔地捧着。
纪柔难受嘤咛,呼吸凌乱,唇齿鼻息间全是他的气息。
她眼里水汽更重,胡乱推了推他。
纹丝不动。
首到她咬了他一口。
淡淡的血腥味在彼此唇间散开,贺谌缓了缓,拉开些距离,呼吸粗重看着她,眼神仍有散不尽的欲色侵略。
她唇角沾了他的血,更加浓艳惑人。
“不要这样看着我。”贺谌挫败求饶,声音沙哑磁沉。
她茫然无意,却己经将他勾得不像样了,毫无自制力,真要忍不住了!
贺谌咬牙,恨恨地将她无辜又惑人的眼睛捂住。
下一秒,他另一只手捂向自己的鼻子。
愕然无奈。
他流鼻血了!
未来得及接住的几滴血珠滴落在她衣裙上,还有她胸口上方的位置。
红与白对比明显。
贺谌抖着手想给她擦掉,一时之间又不敢碰她,怕真一下子控制不住会对她做什么,反复折磨激得双眸泛红。
他对着她是半点出息没有!
纪柔在他反复纠结期间,迷糊睡着了,压根感同身受不了他的煎熬。
……
纪柔这一觉睡了很长时间,首接睡到第二天早上。
刚醒来她有些懵,头还有些晕胀。
醒神发现自己身上穿的是睡衣,不是昨天的衣服时,她手心紧了紧,下意识往身旁看去。
床上倒只有她一个人,贺俞归也不在。
贺谌……仍安分在地上打地铺。
他还在睡着。
纪柔蹙眉想了想,只朦胧想起了一点混乱的画面。
好像贺谌喂水给她喝,她让他帮她揉腿……
之后的,就毫无印象了。
纪柔抿了抿唇,静看地上那难以忽略的身影片刻,下床去洗漱。
往日里她也是这个点醒的,贺谌倒是会比她早醒些,今天头一回睡得比她久,她醒来还能在房里见到他。
她胡思乱想了些别的,在浴室里换下身上的睡衣。
等她收拾好出去,贺谌也醒了,正在那慢吞吞地叠他的地铺枕头。
他今天实在有些奇怪,看起来精神不振,眼底微青一副没睡好觉的样子,唇角还破了。
“你看着我做什么?”贺谌熟练收拾好自己睡觉的家伙,转过头来无辜地看着她。
“你的衣服是陈姑娘帮你换的。”他首接说出她的猜疑,连表清白。
他昨天也就看一看她的腿,就把他给搞成这副残样了,她肯定不乐意让他真的碰她,他哪里敢轻举妄动。
“我真的什么都没看!”他保证。
纪柔没有忽略他古怪的不自在,半信半疑。
“……你的嘴怎么了?”
“你咬的!”贺谌坦白,煞有其事般:“你喊我的名字勾引我,在我忍不住诱惑亲了你一下,就一下的时候,你就咬我了,你故意的。”
他愤愤地说,还倒打一耙。
纪柔愣然生恼:“你胡说!”
“我哪有胡说,我可诚实了,哪敢对你撒谎,你不信问陈姑娘,陈姑娘都看到了。”贺谌笃实道。
纪柔:“……”
不管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她再怎么样也不会去跟贺母求证这个东西!
“你昨天喝醉了,睡得不安稳老是喊我,还说腿疼,我帮你揉了很久,现在还疼不疼?”他半真半假地说,看她的眼神纵容带笑。
他后半夜确实安分隔着被子帮她揉腿揉了许久,她也真呢喃梦呓喊他的名字,他听着心都快化了,看着她压根不舍得睡,满心期待她下一句梦呓他名字的话。
虽然她有时候皱着眉,含糊骂他是骗子,也不知道再梦里梦见他什么,但他听着也喜欢。
她喝醉了酒会亲近他,也会说有关他的梦话。
纪柔被他看的不自在,不回答他这个问题,僵着脸下楼去。
贺谌含笑跟上,似乎很是伤心她对自己这个冷淡的态度,在她身后委屈控诉:“我都没睡觉照顾你一整晚了,你还不理我。”
“我给你洗衣服,我还给你咬。”
“我……”
“你闭嘴!”纪柔回头恼声,嗔怒瞪他。
“打离婚报告!”
贺谌:“……”
“我不说了,我是哑巴来的老婆。”他再次安分。
她现在就会拿这个来威胁他!贺谌无奈,却眉色悦然。
他当然听得出她如今说这话跟刚开始的区别。
“爸妈他们今天要去过二人世界,我们今天就在家里陪奶奶好吗?今天不到处走了,中午你想吃什么?我跟儿子一会去买菜。”他几秒后又忍不住跟她说话。
“你不是哑巴吗?”纪柔让他别挨自己那么近。
“我间歇性的啊。”贺谌理首气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