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二人来到京师徐宁住所。
在徐府对面的酒楼,两人点上酒肉,边吃边看对面的情况。
李逵有些好奇:“汤隆兄弟,你让俺来,想必心中已经有了办法。俺们该如何把这徐宁拉入伙?”
汤隆轻声耳语:“小弟知道他有一副甲是他的性命,唤作雁翎圈金甲,他一直挂在卧室的房梁上。只要取出这甲,小弟就有办法赚他上山。”
李逵一拍大腿:“汤隆兄弟何不早说。俺们梁山上有个兄弟时迁,轻功了得,有他在岂不是轻而易举!”
汤隆不知这时迁本事,后悔异常:“小弟不知啊,此番只有我们两人。那就只能另想办法了。李逵大哥,且容我想想。”
片刻之后,他大叫一声:“有了!”
李逵好奇道:“如何?”
汤隆压低声音:“小弟知道有个王太尉十分想要这雁翎圈金甲。不如我就假扮成徐宁家下人,去跟王太尉传信说徐宁要卖甲。”
“其后如何?”李逵继续问道。
“其后王太尉必来徐宁家取甲,而此事本就无中生有,徐宁岂会卖掉。那时王太尉见徐宁出尔反尔,必定恼怒。我再去王太尉那煽风点火一般,王太尉必会设计陷害徐宁,这样一来我们就有机可趁了。”汤隆补充道。
“此计甚妙,那事不宜迟,汤隆兄弟,你快去吧!”李逵点点头,表示赞同。
汤隆出了酒楼,依计行事。
次日一早,王太尉就领人进了徐府。
一个时辰后,只见他满脸怒容,从徐府离开。
汤隆和李逵在酒楼上看得真切。
汤隆立马跟了上去,对王太尉说道:“太尉,可曾获得宝甲?”
王太尉怒喝道:“徐宁这厮却说未曾想要卖他那宝甲!莫非是你在这搬弄是非?”
汤隆回道:“小人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欺骗太尉。想必是他又许了别家,不愿卖给太尉吧!”
王太尉闻言,青筋暴起,满脸通红:“徐宁这厮,怎敢如此!哼!老夫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两日后,几十号衙役把徐府团团围住。
以徐宁通敌的罪名把他从徐府押解出来。
汤隆轻轻一笑:“李逵大哥,时候到了。我们从衙役手里把徐宁劫过,告知他是王太尉设计害他。他必跟我们上山聚义!”
李逵赞许道:“汤隆兄弟好手段,俺李逵佩服!”
说完,他们跟着这些衙役到了偏僻处。
两人一起动手,杀掉那些衙役,把徐宁劫下。
汤隆笑着打招呼:“哥哥可还认得我?”
徐宁满脸诧异:“汤隆兄弟,你怎会在此?”
汤隆回道:“小弟本是来京探望哥哥,不曾想哥哥却被官府缉拿。因此才和这位李逵兄弟在此搭救!”
徐宁慌张道:“兄弟这是害死我了。哥哥被缉拿,原本就是被陷害的。杀了这些衙役,只怕是解释不清了。”
汤隆佯装尴尬:“这可如何是好?小弟情急,只想救下哥哥,却未曾多想!”
徐宁不知所措,愣在原地,唉声叹气。
李逵出来说道:“俺们闹出这么大动静,还是赶紧撤吧!”
汤隆对着徐宁劝慰道:“哥哥,事已至此。快回去带上你的家眷跟俺走吧,京师只怕是待不下去了。”
徐宁这才反应过来:“兄弟说的是。快走!”
汤隆和李逵带着徐宁的家眷和一应财物,往梁山而去。
路上,徐宁忍不住问道:“汤隆兄弟,我们这是去哪?”
汤隆这才解释:“哥哥,梁山上宋公明大哥招接四方豪杰,我们今日就带你上山聚义!”
徐宁无奈,只能跟随。
暗探早就报知山寨。
宋江引着众首领出寨迎接:“徐宁兄弟,今宋江暂居水泊,专待朝廷招安,尽忠竭力报效国家,不是贪财好杀之辈。还望你能留下来,一起替天行道。”
林冲也上来劝说:“小弟也在此处多时,兄长就不要推辞了。”
徐宁一见林冲,这位昔日同僚也在,也就不再坚持。
“既如此,小弟愿效犬马之劳!”
宋江大喜。
晁盖、吴用、公孙胜也都来迎接徐宁上山。
聚义厅里立刻安排下筵席庆贺。
随后,徐宁一边让汤隆监造钩镰枪,一边挑选身材修长的精壮军士,练习钩镰枪法。
半月之后,已经有上千人学会。
宋江都看在眼里,心中想道:“如此一来,破敌有望!”
这段时间,呼延灼每日都在水边搦战。
山寨只是避战不出。
等到凌振把火炮备齐,宋江召集众首领在聚义厅准备出兵。
吴用说道:“宋大哥,我看今夜先把钩镰枪兵悄悄送出去隐藏在芦苇边,然后把火炮也运上岸架设起来。随后我们再出兵,你看如何?”
宋江点头赞许:“军师说的极是,就这边办。我们明日一早就出击迎敌。这呼延灼天天在外面大骂,也是时候给他点颜色看看了!”
众首领领命,依计行事。
次日天还未亮,宋江带上大部人马,乘船冲上岸。
擂鼓声呐喊声震天。
呼延灼正在中军帐内,听到声响。他立刻翻身上马,带上他的三千连环马,前来迎敌。
他单人单骑从阵中冲出:“宋江贼寇,天兵在此,还不下马投降!”
宋江也不回话,往背后的首领喊道:“谁敢上前迎敌!”
林冲从背后冲出:“小弟愿往!”
宋江吩咐道:“林冲兄弟,此战许败不许胜。你只要把呼延灼引过来攻我们便好!”
林冲答道:“哥哥放心!”
他提着蛇矛纵马和呼延灼交战。
两人大战十数个回合,林冲掉头就走。
呼延灼见了,岂能放过。
立马指挥他的三千连环马上前追击。
宋江看见呼延灼中计,立马下令后撤。
所有军士都往芦苇荡中狂奔。
呼延灼眼看就要追上林冲。
突然身后连珠炮响,凌振点起了子母炮。
身后的大军瞬间陷入混乱。
呼延灼正想分兵去攻凌振,却远远看见宋江就在前方。
他来不及多想,直奔宋江而来。
他指挥着连环马卷向了芦苇丛中。
却听里面唿哨响处,钩镰枪一齐举手,把他带的连环马马脚钩断。
战马发出痛苦的嘶鸣,马上的骑兵纷纷坠下马来。
呼延灼心知中计,赶忙下令后撤。
可惜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