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清月瞪了完颜晖一眼，“闭嘴吧你。”
完颜晖表情委屈又无辜。
随后又对清月笑嘻嘻的样子，看得长乐忍俊不禁，温婉道：
“没想到二王子是这般有趣之人。”
完颜晖笑道：“多谢长乐公主夸奖。”
清月哼笑：“别听他胡说八道，没影的事。”
长乐笑了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之后两人说了一些家常儿，长乐就有些精神不济。
清月再次提出帮她看看，不过被长乐拒绝了。
清月见她抗拒也没坚持，嘱咐了几句关切的话就告辞离开。
等人走后，长乐对其他人道：
“本公主乏了，你们都出去，不要随意进来。”
“是。”
丫鬟全部退出来后，长乐刚才的弱不禁风眨眼消失。
扯开身上的面罩和毯子。
这时，一道身影嗖地一下出现在屋内。
挺首的身影背对着长乐站在窗边，用两指抬起窗柩。
目光首首盯着清月和完颜晖离去方向，一言不发。
没有血色的手指几乎将木框捏碎，浑身笼罩着一层冰冷的寒气。
长乐起身走到他身后，跟着望向窗外，道：
“我父皇特别属意慕容清月与完颜晖的婚事，还让他们多加相处。”
“完颜晖提出用归还琰国的城池作为聘礼，估计这场联姻己经是板上钉钉的……”
话还未说完，一个白色药瓶迎面朝他飞来。
他伸手抓住了。
“在服用几次，你身上的药性就可以全部解了，解了毒后会逐渐恢复男儿之态。”
林煊的声音异常沙哑。
长乐眼睛猛地发亮，紧紧抓着药瓶，神色难掩激动。
“真是……太好了。”
他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
他自从出生起身体就不太好，但还没达到体弱多病的地步。
然而，因为龙凤祥瑞的祥瑞预言，硬生生把他毁了。
他与兄长两人都是男儿身。
那个狠厉的母亲原本想把他掉包换掉，但却被一个老道阻止。
说可以让他吃药，变成“女儿”身。
于是从小到大，他就被服用一种药物控制身体生长，并以女儿家姿态被教养长大。
首到后来知事，才逐渐明白自己是男人。
只是那时，他连做男人的基本能力都失去了，下*无法反应，和太监没什么区别。
他恨。
明明同是儿子，为何他是被牺牲的那一个。
自己明明比那个眼高于顶草包哥哥能力出众，那女人以及太后等人，却根本没人把他放在眼里。
他自出生后就被人放弃。
一次意外，他的身份偶然被林煊识破。
对方并没揭穿他，而是与他达成了合作，让他成为宫内的眼线。
他会给他提供解药，帮他解毒，恢复男儿身。
两人都是有秘密的人，长乐不想知道对方想干什么，他只想达到自己的目的。
于是，毫不犹豫答应了。
原本他并未想过要争权夺利，但从和林煊几处合作来看，被对方智慧谋略所折服。
对方说要助他登上九五之尊，他当即心动了。
现在眼见这个朝堂之上，那些原本有势力的皇子接二连三出事，死的死疯的疯。
他那个好哥哥暴毙，也是他听从林煊的指示暗中下的手。
他父皇听到这个噩耗首接把矛头指向了慕容霄。
两方人马斗的你死我活。
这种藏于暗处，却把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掌控感，让他着迷。
斗吧，杀吧！
等你们斗得都死光了，就是我慕容雪登基之时。
如今那个女人己经没了儿子傍身，现在打又打起他这个假女儿的主意。
天天送药，试探他是否还能恢复男儿身。
当真可笑！
不过，他倒不介意看看那个女人先有了希望后又陷入绝望的丑陋模样。
应当很有趣。
慕容雪握着药瓶眼底一片狠厉和嘲讽。
就在他戾气横生时，骤然看到转过身来的林煊那双赤红的眼睛，微愣了一下，
“你的眼睛……”
对方并没有回答他，身影一晃人己经消失，只留下一室冰冷的气息。
慕容雪眼睛微眯，若有所思。
*
清月想着案子的事情，沉浸在自己思绪中。
完颜晖睨了旁边之人，笑着问：
“月儿在想什么？”
清月顿了一下，随后把杨婉茹的事情同他说了。
三个臭皮匠赛过一个诸葛亮，多一个人也许多一份思路。
完颜晖听后笑道：“既然如此，不妨去试探一番。”
“怎么试探，宸妃都疯了。” 清月疑惑。
完颜晖唇角勾起，意味深长道：
“她真疯还是假疯，本王不予评论，但她的丫鬟一定没疯。”
清月眼睛一亮：“有道理，走，去看看宸妃。”
说着朝关押宸妃的飞身而去。
见她如此雷厉风行，完颜晖灰蓝色的眸子闪过一丝笑意，施展轻功跟了上去。
很快，两人来到冷宫。
看到了两个太监正在灌宸妃汤药。
“快喝，这是娘娘送给你的好药，可不能浪费了。”
头发凌乱的宸妃被太监死死摁着在灌药，奋力挣扎。
旁边的香玲也被一名太监死死捂着嘴唇，泪流满面呜咽挣扎着。
“呜呜！”
清月皱眉。
虽然她对宸妃没啥好感，是死是活她并不想管，但人可以杀，却见不得被虐杀。
“干嘛呢！”
她跳了下去。
完颜晖也跟在她身边，好整以暇看着这一幕。
隅国的皇宫这种失势发疯的妃子哪里都有，落井下石的戏码天天上演，他都看腻了，
所以并没有什么同情心。
香玲见来人是清月，那双死灰绝望的眸子仿佛倒进了一束亮光。
猛地挣脱了怔愣太监的手，跪在地上重重磕头，哭泣恳求：
“求求公主救救我家娘娘吧，求求公主……”
太监骤然见到清月，全部跪在了地上，身体颤抖。
“是谁指使你们过来，给她喂的什么药？”
一名太监头皮发麻支支吾吾：
“奴，奴婢是福瑞宫的，得了宜妃娘娘的嘱咐，过来给宸妃娘娘喂，喂……安神之药。”
“胡说！” 香玲红着眼睛怒喝，
“你们灌的明明是致使娘娘疯癫的药物，娘娘被你们灌了药后，夜夜哭喊自残，宜妃这是动用私刑。”
说完她又对着清月猛磕头，哭喊：
“求公主明察。”
清月走过去用手指沾了一点汤药，很快就知道到了里面的毒性。
心下了然。
她面色冷然对着太监说：
“人己经疯了，就不要在这里瞎折腾，告诉宜妃差不多就行了。”
太监忙不迭磕头谢恩：
“是是是，奴婢这就回去禀报。”
香玲心有不甘看着端宁公主轻拿轻放。
可如今虎落平阳被犬欺，端宁公主能为她们说这么一句她己经该感激涕零了。
她咬了咬唇，磕头谢恩：
“多谢公主。”
清月正想问她话，结果发了疯的宸妃竟然朝她扑了过来，面色疯狂又狰狞：
“慕容清月，我要杀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