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虎,你怎么样?” 清月关切问。
此时躺在床上的赵虎衣服有些凌乱,呼吸灼热,脸颊微红。
慕容泽坐在床边查看他的脸色,
“如何,这花当真有问题?”
赵虎起身坐了起来,声音有些沙哑: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花的问题,就觉得有些晕有些热,还有……”
大家都紧盯着他。
清月好奇问:“还有什么?”
赵虎有些别扭道:
“确实有催情之效,但并不会让人失去理智,还能克制一二。”
清月追问:
“就这样?那还有没有其他的异样?”
“比如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或者产生一些你平常不怎么会出现的想法和冲动?”
赵虎摇头:“并无。”
清月摸了摸下巴:“不应该啊。”
众人也陷入了思索中。
这时林煊开口道:
“公主,我想我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不过,我需要再验证一二。”
清月连忙看向他追问:
“怎么验证?”
林煊微微一笑:
“需要和公主走一趟。”
*
夜晚,青华山,温泉行宫。
清月带着林煊身形一跃,转瞬就站在了琰帝和灵妃下榻的宫殿屋顶。
与执勤的暗卫猝不及防打了个照面。
“晚上好啊各位。”
剑拔了一半的暗卫:“……公主?”
清月眉眼弯弯打趣问:
“这么晚了还在屋顶值班,真是辛苦,我爹有没有给你们算加班费啊?”
暗卫还没说什么,清月就对他们嘘了一声。
随后半蹲着,当着他们的面悄悄掀开一片朝下面看去。
暗卫:“……”
清月掀开瓦片后,与林煊紧盯着下面的场景。
当看到室内摆放了几盘如梦花,清月朝林煊看去,轻声道:
“有。”
林煊点了点头。
没多久,泡完温泉的琰帝和洛莎一起走进宫殿。
洛莎穿的很清凉。
薄如蝉翼的透明轻纱穿在身上半遮半掩,充满了诱惑。
她打着赤脚,手腕脚腕上都挂着小铃铛。
琰帝揽着洛莎的腰急不可耐就想抱着啃。
然而洛莎身体一旋转,轻巧从他怀里钻了出来,香肩半露。
她把披帛往琰帝脸上一抛,媚眼如丝娇嗔道:
“陛下怎地这般急切?”
琰帝被她这种欲拒还迎撩的躁热难耐:
“爱妃如此迷人,真叫朕心醉。”
说着就扑了过去。
清月听的牙疼。
她同情看了暗卫一眼:你们真是辛苦了。
这完全是精神摧残啊,必须得加工资。
暗卫看懂她的眼神,默默移开了目光。
只有林煊目不转睛盯着下面看,神色异常认真。
清月:“……”
这承受能力佩服。
殿内。
琰帝色心大发朝洛莎扑过去,不料却扑了个空。
洛莎又是轻盈一转,又逃离开来,仿佛逗猫一般逗弄着琰帝。
银铃般的笑声如百灵鸟,声声入魄:
“陛下,来抓我呀。”
琰帝把纱帛放在鼻子上像痴汉一般深深吸了一口,目光炽热:
“爱妃真的好香,朕来了。”
清月等人:“……”
宫殿里的两人一个抓一个逃,上演一出‘昏君抓妃子’的滑稽名场面。
女人嗔笑声与男人粗喘声,夹着铃铛特有的清脆声音,不绝于耳。
把屋顶的几个人荼毒的不轻。
最后一刻,琰帝赤红的眼睛猛地把洛莎扑倒在大床上。
帐子一落,遮挡了里面正在上演的限制级场面。
清月与暗卫们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这种东西免费她都不想看,太辣眼了。
只有面不改色的林煊对清月点了点头。
清月又把瓦片盖上。
她拍了拍暗卫的肩膀同情道:“你们受累了,下班回去后好好洗洗眼睛吧。”
说着飞身离开。
暗卫:“……”
然而清月不知道的是,殿内原本在微微晃动的床帐,突然静止了下来。
洛莎一个翻身,把琰帝控制在身下,眼波幽光一闪。
直勾勾盯着琰帝的眼睛,声音鬼魅迷离:
“伏龙令在哪?”
琰帝眼光涣散,如同木偶般不受控制般蠕动着嘴唇:
“伏,龙,令,父,皇……”
他嘴里说着父皇两个字。
洛莎立马追问:“父皇?什么父皇?”
琰帝仍旧喃喃着:“父,皇,……”
之后任凭洛莎如何控制逼问,来来去去说出的就是这两个字。
洛莎这几天反反复复套话没有一丝进展,让她很着急。
“什么父皇,你说的是在先皇身上吗,先皇不是死了吗,你是说是伏龙令在皇陵里?”
“父,皇,皇,陵……”
琰帝好似想到什么,突然身体不受控制抽搐了起来。
眼睛越来越清明,似乎在挣扎着她的控制。
洛莎咬了咬牙,目光继续紧盯着他:
“伏龙令是不是在皇陵里,告诉我!”
然而这次琰帝身体抖动的更厉害,喉咙一直嗬嗬发出无意义的声响。
洛莎知道自已快控制不住他了,只能作罢。
她没想到琰帝会突然带她出宫,但她没有理由拒绝。
仓促之下就带了几盘如梦花出来,效果差了很多。
只能等回宫再找机会了。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宫里的花早已被人搬了个空。
另一边。
清月和林煊走到回去的路上。
“你是说,真正有问题的是洛莎手里的铃铛?”
林煊嗯了一声:
“刚才陛下在追逐灵妃的时候,灵妃转动的身法和脚步,都是精准算好的舞步。”
“她曾多次摇晃手腕上的铃铛,铃声每响一次,陛下的神色就会凝滞一次。”
“再加上如梦花的作用,陛下很有可能已经被迷了心智。”
清月当即想折回去,“我回去看看。”
林煊拉住了她,微笑道:
“阿月别急,倘若灵妃真的要对陛下不利,那陛下性命早就垂危了。”
清月想想有道理。
只要没有性命之忧那她也就不担心了。
“如果洛莎不是要我爹的命,那应该有别的目的,还坑了太子哥。”
“现在可以确定陷害太子哥的人就是洛莎吧,也许那个铃铛是她故意丢下让太子哥捡到的。”
“阿月猜的不错。” 林煊颔首:
“只是不知她目的是什么,背后之人又是谁?”
清月哼了一声:
“这么大费周章定有图谋,时间长了必定会露出马脚,咱们监视她一段时间看看。”
随即,她吐了一口气,生无可恋道:
“但只要一想到接下来几天都要‘欣赏’那种场面,感觉饭都吃不下去了,生理不适啊。”
林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