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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大笑起来。“什么？就因为你亲眼看到我对我的任务毫无投入？”
“那确实起到了一定作用。”
“你应该读读我在报告里胡诌的关于你的那些话。”
“啊，对。我得过哪些性病才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哪些性病你没得过？”
他叹了口气。有人清了清嗓子，我们俩都转过头去——哦，对了，亚历克西斯也在这里。她在我们之间看来看去，不知为何，眼睛睁得大大的。
“哦，伊恩，这是亚历克西斯。她今天也开始工作。亚历克西斯，这是——”
“伊恩·弗洛伊德，”她说道，声音听起来有些喘息。“我是你的粉丝。”
伊恩似乎有些惊讶，好像“粉丝”这个概念让他感到困惑。亚历克西斯似乎没有注意到，她问我：“你们俩认识？”
“啊……对，我们认识。我们有过一段……”我含糊地比划了一下。“一段往事。几年前了。”
“一段往事？”亚历克西斯的眼睛睁得更大了。
“哦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们做过某种——那种——叫什么来着……？”
“一次信息面试，”伊恩耐心地补充道。
“信息面试？”亚历克西斯听起来有些怀疑。她盯着伊恩，而伊恩还在盯着我。
“嗯，算是吧。后来变成了……”变成了什么？我们在NASA的地盘上差点儿上床？你想得美，汉娜。
“一次调试会话，”伊恩说道。然后清了清嗓子。
我笑出声来。“对，就是那样。”
“调试会话？”亚历克西斯听起来更加怀疑了。“听起来可不怎么有趣。”
“哦，很有趣的，”伊恩说。他还在盯着我，就像找到了丢失已久的家门钥匙，生怕一移开视线就会再次弄丢。“是的。”我忍不住让自已的笑容带上了一丝挑逗的意味。一次试验。他似乎总能让我在他身边时做出这样的试验。“非常有趣。”
“对。”伊恩终于移开了视线，以同样的方式微笑着。“非常有趣。”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亚历克西斯问道，语气中充满了怀疑。
“哦，我最好的朋友是伊恩的表亲什么的。”
伊恩点了点头。“她怎么样……？”他一时想不起名字，停顿了一下。“我想是梅丽莎吧？”
“是玛拉。你表亲的名字是玛拉。跟上节奏好吗？”我试图让自已听起来严厉一些，但没有成功。“自从她把我们介绍认识后，你们就没聊过吗？”
“我想那时候我们也没聊过。一切都是通过——”
“——德尔菲娜曾姑母，对吧。那个家得宝的视频怎么样了？”
“是劳氏。我听说自从米奇叔叔开始主持感恩节节目后，它又火起来了。”
我笑了。“玛拉很好。她也拿到了博士学位，最近搬到了华盛顿特区，为环保局工作。对太空的东西不感兴趣。只是，你知道的……拯救地球。”
“哦。”他似乎不太感兴趣。“这是一场值得打的仗。”
“但你和我在这里忙着把酷炫的小玩意儿发射到太空，很高兴有人能替你分担这份责任？”
他笑了。“差不多吧。”
“好吧，这真的很……”亚历克西斯又开口了。我们俩都转向她：她的眼睛眯了起来，声音听起来很尖锐。老实说，我一直在忘记她在这里。“我从没见过两个人……”她在我们之间比划了一下。“你们显然……”伊恩和我交换了一个困惑的眼神。“我还是不打扰你们了，”她莫名其妙地说。然后她转过身，伊恩和我单独留在了那里。
算是吧。我们身处一间满是人的房间，但……却感觉像是单独在一起。“嗯……嗨，”我说道。
“嘿。”他的声音低沉而亲昵。
“我有点儿觉得这会很不愉快。”“这？”
“这。”我指了指我们俩。“再次见到你。在我们上次那样的结束方式之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