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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歪着头问：“为什么？”
“只是……”我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我的经验是，被女人拒绝的男人往往会在无数种方式上变得可怕。不过，这都不重要了。听起来他似乎在我踏出他办公室的那一刻，就把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抛诸脑后了。“不重要了。既然它并不……不愉快，那就是了。”
伊恩点了点头，就像我多年前记忆中的那样。“你被分配到了哪个团队？”
“A&PE团队。”
“真的吗？”他听起来很高兴。这……对我来说很新鲜。我的父母对我被NASA录用的消息反应如常：对我没有像兄弟姐妹那样从医而感到失望。萨迪和玛拉在我得到梦寐以求的工作时总是支持我并为我高兴，但她们对太空探索的兴趣并不足以完全理解我最终归宿的重要性。然而，伊恩，伊恩知道。尽管他现在是个大人物，A&PE团队也不再是他的团队，但这仍然让我感到温暖和激动。
“嗯——一个我曾经偶然遇到的人告诉我，那是最好的团队。”“明智之言。”
“但我不会立即加入团队，因为……我已经设法让他们选我参加AMASE。”
他毫不掩饰地为我感到由衷的高兴，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AMASE。”“是的。”
“汉娜，那太棒了。”
确实如此。AMASE很棒，参加探险队的选拔过程异常残酷，以至于我不太确定自已是如何入选的。可能是纯粹的运气：探险队领队之一梅雷尔博士正在寻找一位有气相色谱-质谱法经验的人。而我恰好有这样的经验，这要归功于我的博士导师强加给我的一些副项目。当时，我奋力地抱怨和挣扎着完成了它们。回想起来，我感到有些内疚。
“你去过吗？”我问伊恩，尽管我已经知道答案，因为我们在见面时他提到过AMASE。此外，我看过他的简历和一些过去探险队的照片。其中一张是在2019年夏天拍摄的，他穿着一件深色保暖衬衫，跪在一辆火星车前，眯着眼睛看着它的机械臂。一位年轻漂亮的女人正站在他身后，手肘撑在他的肩膀上，微笑着面向镜头。
我多次想过那张照片。想象伊恩邀请那位女士共进晚餐。我想知道，与我不同，她是否能说“好”。
“我去过两次，冬天和夏天。两次都很棒。冬天要难受得多，但——”他停了下来。“等等，下一次探险队不是……”“三天后出发，为期五个月。”我看着他点头并消化这些信息。他仍然为我感到高兴，但情绪有点……收敛。也许是一瞬间的失望？“怎么了？”我问。
“没什么。”他摇了摇头。“要是能叙叙旧就好了。”
“我们还是可以的，”我说得可能有点快。“我周四才走。想出去……”
“肯定不是共进晚餐，对吧？”他的笑容中带着戏谑。“我记得你……不喜欢和别人一起吃饭。”
“对。”事实上，事情已经有所改变。不是说我现在会出去约会——我仍然非常不喜欢。也不是说我奇迹般地变成了一个情感上容易接近的人——我仍然非常不容易接近。但在过去的几年里，整个Tinder游戏变得……首先有点过时；然后有点乏味；最后，有点孤独。现在，我要么专注于工作，要么和玛拉、萨迪在一起。“不过我喝咖啡，”我冲动地说。尽管我觉得咖啡很恶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