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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但是，等等。稍等一下。在葬礼上……我以为你和你的家人相处得不好？”
“哦，确实不好。他们虚伪、爱评判、爱表现——我这是在引用海伦娜的话。但她不同，我和她相处得很好。我很在乎她。非常在乎。”他清了清嗓子，“我不确定你是从哪里得出我和她关系不好的想法的。”
“嗯，你没来参加葬礼，这让我误会了。”
“以海伦娜的性格，你觉得她会在乎吗？”
我想起我二年级的时候。那次我在系里为海伦娜的生日组织了一个小型的惊喜派对，而她却……直接走了。真的走了。我们大喊“惊喜！”并扔了一束气球。海伦娜给我们投来了讽刺的一瞥，走进房间，在我们沉默的注视下切了一块她的生日蛋糕，然后去了她的办公室独自享用。她把自已锁在了里面。“好吧。你说得有道理。”
利亚姆点了点头。
“你知道她为什么把房子留给我吗？”
“我不知道。起初我以为这只是她的一种恶作剧。她那种混乱的权力游戏之一。就像她会让你感到内疚，从而陪她看老电视剧一样？”
“天哪，她总是选——”
“《迷离时空》。尽管她已经知道了所有转折的结局。”他翻了个白眼。然后他的表情变了。“我不知道她的健康状况已经这么差了。她去世前两天我给她打了电话，整整两天前，她告诉我……我不该相信她的。”
我的心沉了下来。我当时也在场。我知道利亚姆指的是哪次对话，因为我听到了海伦娜那一方的说话。她是如何回答问题并最小化对方担忧的。她用谎言度过了一个小时的闲聊——很明显，她对这通电话感到高兴，但她没有诚实地告诉对方情况有多糟，这让我对这种欺骗感到不舒服。但话说回来，她对每个人都是这样的。如果我不是陪她去看医生的人，她也会对我这样做。
“我希望她能让我在场。”利亚姆的语气很冷淡，但我能听出言外之意。被蒙在鼓里一定很痛苦。“但她没有，这是她的决定。就像把房子留给你是她的决定一样，而且……我不高兴。我不明白。但我接受了。或者至少，我正在努力接受。”
这是我第一次从利亚姆的角度意识到，我来到华盛顿特区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一个他从未听说过的女孩，一个有幸在海伦娜最后几天陪伴她的女孩，突然出现并强行挤进了他的家。他的生活。而他正在努力接受失去并哀悼他唯一感觉亲近的亲人。
也许他表现得像个混蛋。也许他从未让我感到受欢迎，也不是特别友好，但他和我一样痛苦，而且……真是一团糟。我一直是个多么迟钝的笨蛋。
“我……我为之前说的话道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根本不了解你，而且……”我话说到一半，不知道该如何继续。
利亚姆僵硬地点了点头。“我也道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