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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说错了。只是……”利亚姆停止了进食，看着我，仿佛他真的对此感兴趣。呃。“他们都是男的。都是工程师。男工程师可能会……是的。而且我是新来的，他们都已经很亲密了。我很确定我的老板肖恩认为我是出于某种同情才被雇佣来增加多样性的。我不是。我其实是个非常好的工程师。我必须是的，否则海伦娜会在我睡着的时候把我大卸八块的。”
他点了点头，仿佛他理解了。“她会在你清醒的时候把你大卸八块。”
“对吧？她可不是那么容易原谅人的。而且我不是在抱怨——我欠她很多。她确实帮助我成为了一个更好的科学家，但我团队里的每个人都把我当作一个不知道欧姆是什么的婴儿工程师来对待，而且——”我为什么还在说？“好吧，除了泰德，但我不确定他是否真的尊重我，还是只是想和我上床，因为他已经约了我三次了，这让事情有点尴尬……”
利亚姆的脸色立刻变得严肃起来。他的勺子重重地放在碗里。“这是性骚扰。”
“哦，不。”
“至少，这是非常不合适的。”“不，不是那样的——”
“我可以和他谈谈。”
我眨了眨眼。“什么？”
“他姓什么？”利亚姆问道，仿佛这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问题。“我可以和他谈谈。告诉他，他的行为让你感到不舒服，他应该停止——”
“什么？”我笑了出来。“利亚姆，我不会告诉你他的姓的。你打算怎么做，往他家倒一桶油吗？”
他看向别处。好像这真的是一个选项。
“不，我……我其实喜欢泰德。他人很好。我是说，我甚至考虑过答应他。为什么不呢，对吧？”为什么不呢？这是海伦娜会说的，但利亚姆听到后脸色阴沉了下来。也许只是我整个灵魂在想到要和一个虽然不错但对我来说和煮菠菜一样无趣的男人约会时变得阴沉了。“只是……”我耸了耸肩。怎么解释我对遇到的男人永远无法产生灵感呢？我甚至都懒得费心。他好像也不在乎。“不过还是要谢谢你，”我补充道。
他看起来还想坚持，但只是说：“如果你改变了主意，就告诉我。”
“嗯。好吧。”我想，我现在有了一个六英尺三英寸高的肌肉山站在我这边？这还挺不错的。我应该多煮点汤。“所以，既然你在这里，”为了避免再次陷入尴尬的沉默，“那些照片是怎么回事？”
“照片？”
“那些挂在每面墙上的黑白照片，有树、有湖什么的。”
“我只是喜欢拍照。”
“等等。那些照片是你自已拍的？”
“是的。”
“那意味着你真的去过所有那些地方吗？”
他吞了一勺汤，点了点头。“大多是国家公园。几个州立公园。还有加拿大。”
我有点震惊。不仅照片拍得很好，达到了专业水平，而且……“好吧”——我指着桌子后面的相框，那看起来像是内华达山脉的一个莫比乌斯环——“这可不是讨厌环境的人能拍出来的作品。”
他困惑地看着我。“我讨厌环境吗？”
“是的！”我眨了眨眼。“不是吗？”
他耸了耸肩。“我可能不会自已堆肥或者憋着气不呼吸来避免排放二氧化碳，但我确实喜欢大自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