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她张开了嘴。然后又闭上，环顾四周确保没有实习生在场，再次张开嘴说：“之前ProBld给我开过一个价。基本上，他们想买下GreenFrame及其客户组合，并将其作为他们公司的一个部门并入。”“哦。”我眨了眨眼。埃里克昨晚没提这件事。再说，吉安娜也从来没提过。“我完全不知道。”
“嗯，那是在我雇佣你之前。两、三年前？在孩子出生之前。老实说，那不是我收到的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报价。”
“对。我知道Innovus也出过价。”
“还有JKC。是的。但ProBld有点……执着。”她翻了个白眼。“他们想让我们加入的原因是，他们正在努力扩大在生态可持续市场的份额，但他们在吸引真正有资质的人才方面并不成功，比如……嗯，像你这样的。因为大多数人更愿意去更专业的公司。别误会，他们确实雇佣了一些有潜力的工程师，但他们还没有所需的专业知识。所以他们给我开了一个很好的条件，我拒绝了，谢谢，我宁愿自已当老板，接下来的几个月里，一切似乎都将照常进行。”她停顿了一下。“然后，事情开始了。”
我摇摇头，感到困惑。“什么开始了？”
“一堆糟糕的小事。其中最糟糕的是针对我们的一些客户，想让他们转而使用ProBld。我听说他们的人也在我们的网站上嗅来嗅去。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我身体僵住了。这听起来……很糟糕。真的很糟糕。“吉安娜，为了弄清楚情况。”我深吸一口气。“昨晚我和埃里克出去吃饭了。所以，我们……我想我们很亲密。但他是个好人，他不会做你提到的那种事。”我说这话时比我应该有的把握更确定，毕竟我只在二十四小时前第一次见到他。但那是埃里克。我相信他。“我不知道ProBld的合伙人和高层在做什么，但我确定他永远不会默许那样的事情。”
“嗯，他就是个合伙人。”
我眨了眨眼。“他……你说什么？”
“埃里克是合伙人之一。”
突然间，我感到一阵寒意。而且，非常、非常恶心。“他是——你在说什么？”
“你说你和他出去吃饭了。他没告诉你他是创始人合伙人之一吗？”她一定从我脸上读出了答案，因为她的表情变成了一种看起来很像同情的东西。“他刚毕业就和两个朋友一起创办了ProBld。剩下的就是历史了。”
“我很想挖你……我会给你加薪。说个数字……我很愿意谈判。”
“等等——你是说你？”
“ProBld。”
“他知道你是工程师吗？”吉安娜问道。
我清了清嗓子。“知道。我告诉他我在GreenFrame工作。”“那是在他约你出去之前还是之后？”
“我……”那不是原因。不是。不可能是。“之前。”
“哦，萨迪。”和之前一样的语气——现在多了更多的同情。“但你没有告诉他关于我们的项目、策略或客户的任何具体信息，对吧？”
“我……”我揉着额头，突然感觉它马上就要爆炸了。“我不这么认为。”
“他问过什么吗？”
“没有，他……”
是的。是的，他问过。
我清晰地看到他坐在我对面，在餐厅里。他几乎不笑的嘴。他整洁、贪婪的吃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