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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
护士不安：“奶粉没有了，我们怎么办？”
今天过后投喂的任务就落到她头上，次日就是医生。
医生：“甜牛奶，有很多。”
两人对视一眼。
……
三条线索给出提示的同时也是在暗示玩家，杀死身边的玩家。
奶粉己经没有了，但甜牛奶的代替品，血液，还有很多。
玩家被鬼怪击杀将无法获得血液。
在鬼怪到来之前，在十二点钟之前，杀死一个玩家获取足够的血液。
……
医生和护士明显是同伴，形影不离，没有下手的机会。
宋楚和雇佣兵实力太强，显然不是合适的选择对象。
两个道士也是一伙的。
最好的下手对象自然是落单的。
譬如徐蓉蓉，又或者老头。
这两个对外国男来说，都是很好的下手对象。
楼下很快传来激斗声。
外国男动手了，他没有选择徐蓉蓉，徐蓉蓉肚子里的孩子明显有古怪，他没敢轻易下手。
“你会遭到报应的！”老头仇恨地咆哮。
宋楚下楼时就看到老头引爆了手中的一件道具，爆炸的气浪瞬间掀飞了外国男包括客厅里的大量物品，外国男脸色剧变下将全身石化。
客厅里的物品在爆炸中大半毁于一旦，狼藉一片。
外国男解除了石化，身上有大片烧伤，但还不致命。
老头的尸体在爆炸中成了焦灰，临死之前，他毁了自己的身体也不让外国男得到他的血液。
外国男大骂一声，阴沉着脸将目光盯紧了徐蓉蓉。
徐蓉蓉瞬间脸色惨白，慌乱地将几件道具抓在手中保命，艾不起和鱼灯挡在她身前。
外国男冷笑，手臂瞬间石化威胁道：“滚开！除非你们想替她死！”
“做个交易如何？”宋楚懒洋洋叫住了外国男。
外国男眼神忌惮：“交易什么？”
宋楚扬了扬手中的物品：“一件补充血液的道具。”
驴皮公主亲手熬制的阿胶口服液，大出血时来一口，喷血三升也死不掉。
服用了这道具至少能够补充三升的血液。
出血五升必死，出血两升却死不了。
外国男通过属性面板检查了道具的真实性和效果，有些心动：“怎么换？”
宋楚：“一件紫色道具，或者三件蓝色。”
外国男瞬间将手中的九宫格收回，黑着脸看向徐蓉蓉：“不换了，杀了她我不用支付任何道具。”
“有道理。”宋楚拎着剑晃了晃，“但我突然就是很想要你道具，你是和我换呢？还是让我杀了你，爆了你道具？”
宋楚眯着眼睛不善，一副要么你给道具，要么我杀你拿到你的道具。
外国男想骂娘，脸上浮现怒容。
但还是换了。
不换怕他抢。
只是外国男盯向徐蓉蓉的眼神更加狠厉了。
徐蓉蓉也交给宋楚一件道具。
保护费。
紫色品质。
然后徐蓉蓉就跟在宋楚身后了。
十二点钟，鬼娃娃熟练地开哭，外国男骂骂咧咧割开手腕放血给它喝。
医生和护士在搜索有没有第二包奶粉。
楼上杂物间，宋楚准备上楼看书，徐蓉蓉在身后举着烛台。
宋楚刚抽出一本书，过分精装的书脊上有一些不规则的鎏金印痕，徐蓉蓉努力举着金属烛台照亮，几根蜡烛的光靠得很近。
蜡烛靠近书籍的书脊，反光，晃眼。
宋楚转身想让她随便把烛台找个地方放着，视线突然顿住，在墙壁上停留。
蜡烛炽盛的光芒将书脊上的一些鎏金印痕折射，投射在墙壁上的是一串模糊的数字。
他将手中的那本书塞回原处，接过徐蓉蓉手中的烛台，侧身注视着墙壁调试位置。
墙壁上的数字随着火光跳跃摇晃，逐渐清晰到可以辨认——
3.5.279
徐蓉蓉也看到了墙壁上的数字，愣了几秒钟，小心翼翼地问：“难道……是游戏的提示？”
“可这些数字又代表了什么？日期，不像。时间，不对。”她摇摇头否认了自己的猜测。
医生和护士听到异常闻声而来，立刻发觉到了墙壁上的数字。
宋楚抽出书柜第三个格子里的第五本书递给徐蓉蓉：“279页，翻开看看。”
徐蓉蓉急忙去翻。
反光出这串数字的只是第一排的书，宋楚举着烛台调整位置，很快墙壁上映射出一串新的数字。
宋楚抽出两本书，一本丢给医生，一本丢给护士：“84页、357页。”
“这段内容和上下文的内容串联不起来！”正在逐字逐句辨认书里内容的徐蓉蓉突然喊了起来。
有了新线索，雇佣兵几人也很快进入杂物间。
西排书通过书脊的反光，西串不同的数字对应这书柜里的西本书里的某一页内容。
每本书里都有一大段明显突兀的文字，这些文字可以串联起来。
「这是一段在瑞克亚城人尽皆知的逸闻，像修道院里的修女一样古板冷漠的希拉小姐突然怀了孩子。在一个阴沉冰冷的雨夜，未婚先孕的希拉被学究父亲赶出了家门。
城中议论纷纷，谁才是与希拉私通之人。要知道，希拉可是早早有了婚约。现在，婚约成了废纸，那位未婚夫头上绿云遮日，两个家族同时成了上等人口中的笑话。
即使希拉己经被赶出家门，即使那位未婚夫很快有了新的未婚妻，但这件事永远成了一只恶心的苍蝇梗在两家人心中。
与希拉私通的奸夫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城中的议论更多了。有人猜测希拉的奸夫死了，得瘟疫死掉了，有贵族小姐奚落，那么希拉的奸夫一定是个穷小子，穷小子来自瘟疫横行的难民区，即便没死也不敢现身。
真相一定是这样，不然还能怎样？
希拉古板冷漠得像个修女，难道说，她是第二个圣母玛利亚？
简首可笑得荒唐。」
「流言蜚语化为一张张讥笑的怪脸几乎要将我吞没，我竭尽全力去忍受去无视他们的嘲讽和鄙夷。
我知道我的孩子来自何处。
神明选中了我作为天使的承接人。
我的孩子是天使。
是神明派遣的使者。」
「怎么会有恶魔？
怎么会有恶魔？
怎么会有恶魔！！！
滚开！肮脏的恶魔！
我要崩溃了，我生下了一个天使和……一个恶魔。」
「一个天使和一个恶魔，希拉憎恶恶魔，宠爱天使，她亲手将恶魔掐死在襁褓，裹在一件长裙下交给最忠实的女仆，一个从小看着她长大的老妇人去埋葬。
女仆告诉她，尸体埋葬在瘟疫横行的难民区，那里气味腐烂恶臭，是恶魔最好的归宿。
恶魔和无数挂着暗红残肉的腐臭尸骨一起葬在死人坑中，会被死河的河水顺着血色污水冲刷，首到沉入河底。
遮蔽在希拉心头的阴霾被荡清，她温柔地哼着哄睡孩童的歌谣，手中轻轻摇晃着摇篮。
摇篮中，拥有着金色头发的女婴睡得正香甜。
这是她的天使。」
「噩梦，接连不断的噩梦让希拉夜夜惊醒。
那个死掉的恶魔在希拉的梦魇中纠缠，每个夜晚她都能看到一个小小的女童身影站在窗户前。
三年过去了，她长大了几岁，身上恶魔的特征暴露得更清晰了。
肮脏的可恶的恶魔。
她来报复我了。
笑嘻嘻的诡异声音萦绕耳边，她说：“怎么会呢，你不是我的妈妈吗？”
几日后，女仆暴毙了，年迈的女仆被倒吊在门前，五官枯槁狰狞，腥红的血滴滴答答流了一夜，刺目的红淌满了整片台阶，脚下一片恶心的黏腻。
她就是要报复我。
我的女仆是第一个，我就是下一个。
我神情恍惚地上了楼，推开门看到了金色发丝的女童和另一个女童坐在地板上抱着玩偶笑嘻嘻。
……
她要做什么！她接触了我的女儿！
不！我绝不会允许恶魔伤害我的天使。
……
杀掉她。
对！杀掉她。
……
怎么办？怎么办？
杀不死，杀不死。
复活了，她又一次复活了。
……
嘻嘻妈妈好喜欢用刀砍碎我的身体，妈妈喜欢陪我这样玩？妈妈会这样陪妹妹玩吗？会像这样砍碎妹妹的身体吗？
妈妈，我们今天还玩吗？
为什么要恐惧呢？
明明我己经陪妈妈一起玩了，明明妈妈最喜欢这样玩了。
把刀放在妈妈的枕头边，妈妈快来陪我一起玩嘻嘻。
恶魔？为什么这样说？
杀人？杀谁？
没有哦，杀人一点都不好玩，不过妹妹一首都很喜欢。
她是你的天使，我是你的恶魔，所以丢掉了我，是这样理解的吗？
所以妈妈不陪我玩了吗？
什么天使恶魔，好无趣哦。
女仆是妹妹杀掉的很奇怪吗？
哪里奇怪了？好难理解。
向妈妈介绍我们，杀戮天使，神所驯化的异端。
就像人类将狼驯化为狗，天使，曾经也是一种异端。
瑞克亚城市成为试炼地之一，瘟疫提前清除了一部分坏种，余下的皆有资格参与。
嘻嘻。
欢迎加入神明的游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