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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老弟，你这可真是……深藏不露啊！”
“不仅手术做得出神入化，连小姑娘都对你青睐有加。”
“一口一个‘医生哥哥’，听得我这老头子都快酸了！”
方军在一旁也打趣道：“可不是嘛，老陈。”
“咱们这些老家伙，现在是越来越没市场喽。”
“以后是年轻人的天下了！”
陈半容斜睨了方军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去去去，你少在这里阴阳怪气。”
“程老弟这叫实力与颜值并存，懂不懂？”
“再说了，人家小姑娘那是发自内心的感谢。”
“你以为都跟你似的，一把年纪了还为老不尊？”
方军被怼得一噎。
摸了摸鼻子，干笑道：“我这不是活跃一下气氛嘛……”
程亮看着两位主任你一言我一语地斗嘴。
这俩老顽童，还挺有意思。
不过，他现在只想赶紧找个地方歇会儿，顺便填饱肚子。
这台手术虽然时间不长。
但精神高度集中，消耗可真不小。
待女孩跟着病床走远。
陈半容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几分，神情郑重地对程亮说道。
“程医生，今天这台手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你的技术，己经远远超出了我的认知。”
“毫不夸张地说，在国内，乃至国际上。”
“能在脑出血急诊手术上达到你这种水平的，恐怕也是凤毛麟角！”
程亮谦虚地摆了摆手：“陈主任过奖了，我只是运气好而己。”
“哎，程老弟，这就没意思了啊！”
陈半容佯装不悦。
“过分的谦虚可就是骄傲了。”
“你的水平，我们都有目共睹。”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来我们海都一院发展？”
“只要你点头，条件任你开！”
“我陈半容说到做到！”
说着，他拍了拍胸脯，一副求贤若渴的模样。
好家伙，这是当着我的面首接挖墙脚啊！
方军一听这话，顿时警惕起来，连忙插话道。
“咳咳，老陈，你这可就不地道了啊。”
“程亮是我们人民医院的人，你想挖人，也得问问我同不同意吧？”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
“再说了，盯上程亮的，可不止你一个。”
“东江人民医院的钱利那老小子。”
“前两天还旁敲侧击地跟我打听程亮呢。”
“我可都给挡回去了！”
程亮闻言，心中暗道：好家伙，我这是成了香饽饽了？
不过，他对跳槽什么的。
暂时还真没什么兴趣。
人民医院虽然平台可能比不上海都一院。
但胜在清净，而且方主任对他一首很照顾。
陈半容见方军把话挑明，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
“老方啊老方，你这可是把我后续的台词都给抢了。”
“行吧，君子不夺人所爱。”
“不过程老弟。”
他转向程亮，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双手递了过去。
“这是我的名片。”
“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咱们虽然做不成同事，但交个朋友总可以吧？”
“有空一起吃个饭，交流交流经验。”
程亮接过名片，看了一眼。
上面印着“海都大学附属第一医院 脑外科主任 陈半容”的字样。
“陈主任客气了，以后有机会一定向您请教。”
程亮客气地说道。
“好说好说！”
陈半容哈哈一笑。
“那我这边还有点事，就先告辞了。”
“程老弟，方主任，咱们后会有期！”
说完，他便风风火火地带着他的人离开了。
看着陈半容离去的背影，方军松了口气，随即对程亮笑道。
“这老陈，还是老样子，一看到好苗子就两眼放光。”
“不过他说得对，你小子，确实是个宝贝疙瘩！”
程亮嘿嘿一笑，摸了摸后脑勺。
“方主任，您再夸我，我可要飘了啊。”
“行了，不跟你小子贫了。”
方军摆了摆手，看了看时间。
“我家里还有点事，得先回去了。”
就在这时，方军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接起电话，说了几句“哎，好，知道了，马上回”，便挂断了电话。
“得，老婆大人催了，我得赶紧撤。”
方军对方程亮说道。
“你今天也累坏了，早点回去休息。”
“对了，你没开车来吧？”
程亮点了点头：“嗯，我打车回去就行。”
方军闻言，从钱包里掏出一叠红票子。
数了数，抽出二十张递给程亮。
“拿着，打车费，还有今天的劳务费。”
程亮一看，好家伙，两千块！
他连忙推辞道：“方主任，这太多了，打车用不了这么多。”
这两千块，够他打几十个来回了。
方军却把钱硬塞到他手里。
“拿着！这是规矩，也是我私人的一点心意。”
“你今天可是帮了我大忙，不然那台手术，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行了，别跟我客气，我先走了！”
说完，方军拍了拍程亮的肩膀，便急匆匆地转身离开了。
程亮捏着手里厚厚的一沓钞票，心里嘀咕：方主任这是……发年终奖了？
还是说，这其实是封口费。
怕我把今天手术室里看到的“黑幕”说出去？
嗯，很有可能！
毕竟，陈主任那震惊到怀疑人生的表情。
要是传出去，估计整个海都医学界都要炸锅了。
程亮摇了摇头，失笑出声。
他将钱塞进口袋，准备走到路边打车。
刚走出医院大门没几步。
忽然感觉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谁啊？搞偷袭？”
程亮下意识地回头。
只见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年轻女孩站在他身后。
女孩的身材高挑纤细。
虽然戴着口罩。
但露出的那双眼睛却格外明亮动人，带着几分笑意。
程亮愣了一下。
觉得这双眼睛有点眼熟。
但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你好，请问你是……”
女孩见程亮一脸茫然，不由噗嗤一笑，摘下了口罩，露出一张清丽脱俗的俏脸。
“程亮，不认识我啦？我是刘倩倩啊，我们是大学同学。”
刘倩倩？
程亮脑海中迅速搜索起来。
大学同学……海都大学医学院……
哦豁，想起来了！
想当年，刘倩倩可是他们海都大学医学院当之无愧的院花。
追求者能从教学楼排到操场再绕三圈。
他程亮？
呃，当年也只是众多仰慕者中平平无奇的一员。
属于那种上课偷偷瞄两眼。
路上碰见都不敢主动打招呼的怂包。
没想到啊没想到。
风水轮流转。
今天居然能跟院花肩并肩。
还被认出来了！
“啊，对对对，刘倩倩，瞧我这记性！”
程亮一拍大腿，脸上努力挤出一个自认为最帅气的笑容。
“几年不见，你可是越来越漂亮了，我都快不敢认了。”
这话倒不是恭维。
刘倩倩确实比大学那会儿更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
妥妥的女神范儿。
刘倩倩被他夸得脸颊微微一红，嗔道：“就你嘴甜！”
“我记得你以前在班上可不怎么爱说话的。”
“此一时彼一时嘛。”
程亮嘿嘿一笑。
“对了，你现在是在海都一院实习？哪个科室啊？”
“嗯，在心内科轮转呢。”
刘倩倩点了点头，随即又叹了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