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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程亮感受到了不少。
但他现在可没空理会这些。
这几天他忙得脚不沾地。
连跟陈玉莹约会的时间都得挤海绵里的水一样挤出来。
不过，一想到自家女朋友那甜甜的笑容和软糯的声音。
程亮就觉得浑身充满了干劲。
这天，急诊科又跟打仗似的，呼叫铃此起彼伏。
“医生！医生快来看看！我老公肚子疼得不行了！”
一个焦急的女声传来。
程亮赶紧迎了上去。
只见一个体重目测得有180斤往上的大哥，捂着肚子。
额头上全是冷汗，脸都白了。
“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开始疼的？具体哪个位置？”
程亮一边询问，一边引导他躺到检查床上。
“就……就今天早上开始，右下腹，一阵一阵地绞痛，现在越来越厉害了……”
胖大哥有气无力地回答。
程亮伸手按了按他的右下腹。
“啊！”
胖大哥一声痛呼。
典型的麦氏点压痛，反跳痛阳性。
再结合其他症状，程亮心里基本有数了。
“初步判断是急性阑尾炎，需要马上手术。”
程亮果断道。
“啊？阑尾炎？要手术啊？”
家属一听有点慌。
“别担心，阑尾炎手术是很成熟的小手术。”
“但急性发作，拖延不得。”
“容易引起穿孔和腹膜炎，到时候就麻烦了。”
程亮耐心解释。
家属一听，赶紧点头。
“好好好，我们听医生的，马上手术！”
程亮立刻开始安排术前准备。
消息一传出去。
好家伙，想来给他当助手的医生差点把急诊科的门槛给踏破了。
要知道，程亮现在可是院里的“香饽饽”。
上次那个小女孩奶奶的成功抢救，让他声名鹊起。
谁不想跟着技术好的医生上台学习学习，顺便沾点光啊？
“程医生，我来给您当助手吧！”
“我对阑尾炎手术熟得很！”
消化内科的副主任医师吴清第一个冲了过来。
他可是觊觎这个机会很久了。
“程亮，还是我来吧，我脑科的，手稳！”
脑外科的主任医师方军也不甘示弱。
虽然阑尾炎不是他专业，但打下手总没问题。
其他还有几个年轻医生也跃跃欲试。
程亮看着这一群“嗷嗷待哺”的眼神，有点头大。
这……这怎么选？
感觉选谁都会得罪其他人啊。
他眼珠子一转，嘿嘿一笑。
“这样吧，咱们公平竞争。”
“石头剪刀布，三局两胜，谁赢了谁来当助手，怎么样？”
“啊？”
众人面面相觑。
石头剪刀布？
这么重要的助手名额，就这么草率地决定了？
吴清和方军对视一眼。
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势在必得”。
“行！就这么办！”
吴清率先表态。
他对自己猜拳的运气还是很有信心的。
“没问题！”
方军也撸起了袖子。
于是乎，在急诊科上演了颇为滑稽的一幕。
两位平时在各自科室里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此刻却像两个小学生一样。
紧张兮兮地对着程亮伸出了拳头。
“石头剪刀……布！”
第一局，吴清出了剪刀，方军出了布，吴清胜。
“耶！”吴清小声欢呼了一下。
方军有点不爽，嘟囔了一句：“大意了，再来！”
“石头剪刀……布！”
第二局，吴清出了石头，方军也出了石头，平局。
“再来！”
“石头剪刀……布！”
第三局，吴清出了布，方军出了剪刀，方军胜。
目前一比一平。
“最后一局定胜负啊！”
程亮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
吴清和方军都深吸一口气，眼神专注。
“石头剪刀……布！”
吴清出了剪刀，方军……出了布！
“哈哈！我赢了！”
吴清激动地一拍大腿。
方军懊恼地捶了捶自己的手：“哎呀！失策失策！”
程亮拍了拍吴清的肩膀。
“行，吴医生，那就你来给我当助手。”
“其他人也别灰心，以后有的是机会。”
虽然过程有点“儿戏”。
但结果总算是出来了。
很快，手术准备就绪。
这位大哥因为体重特殊。
加上程亮最近声名在外。
医院特地安排了这次手术在示教室进行首播。
供其他医生观摩学习。
程亮带着吴清走进手术室。
换上无菌手术衣，戴上口罩和手套。
无影灯下，大哥的腹部因为脂肪层过厚，显得尤其突出。
吴清站在一旁，心里既兴奋又有点紧张。
示教室内，己经坐满了前来观摩的医生，连一些其他科室的主任都抽空过来了。
大家都想看看程亮这位“后起之秀”到底有何过人之处。
“都准备好了吗？”
程亮声音沉稳。
“准备好了。”
器械护士和巡回护士齐声应道。
程亮拿起手术刀，目光精准地落在患者的右下腹。
对于肥胖患者的阑尾炎手术，通常切口会比普通人大一些。
这样视野暴露才充分，方便操作。
大家都以为程亮至少会开个3到5厘米的口子。
然而，程亮只是轻轻一划。
一道极小的切口出现在患者的皮肤上。
吴清凑近一看，倒吸一口凉气。
这切口……目测也就1.5厘米左右！
“嘶——”
吴清倒吸一口凉气，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这这这！
1.5厘米？
他没看错吧？
给一个体重一百八十斤。
不，看这肚子。
少说也得有两百斤的胖大哥做阑尾切除术。
就开这么点儿口子？
开什么国际玩笑！
吴清下意识地吞了口唾沫。
感觉自己的医学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他这个消化内科的副主任医师。
虽然主攻不是普外。
但阑尾炎手术也是见过的。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啊！
正常体型的患者。
那切口也得有个两三厘米吧？
遇到这种重量级的选手，脂肪层厚得跟城墙似的。
你不多开大点，视野怎么暴露？
器械怎么进去？
阑尾怎么找？
简首是天方夜谭！
不光是吴清。
此刻示教室内，通过高清摄像头将手术视野放大到极致的屏幕前。
也爆发出一阵压抑不住的惊呼。
“我靠！1.5厘米？真的假的？”
“这……程医生也太敢了吧？”
“这脂肪层得多厚啊？”
“估计切开皮肤，下面全是黄澄澄的脂肪，根本看不见腹膜吧？”
“别说找阑尾了，我估计他连腹腔都进不去！”
“这要是找不到阑尾，或者操作空间不够。”
“到时候再扩大切口，那不是更麻烦？”
方军也坐在人群中，眉头紧锁。
他虽然是脑外科的。
但基本的医学常识还是有的。
这个程亮。
要么是真的艺高人胆大。
要么就是……太托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