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绑定了死对头

第2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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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穿书后我绑定了死对头
作者:
赐梦茶
本章字数:
6836
更新时间:
2025-06-14

凌晨三点的雨声敲在玻璃上时,祁宴的手腕又开始抽痛。

我在半梦半醒间听见他压抑的吸气声,像根细针轻轻戳破夜的寂静。睁眼时,床头小夜灯的暖光里,他正蜷着身子侧卧,左手腕压在腹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哪怕睡着了,依然改不了藏伤的习惯。

“别压着。”我伸手捞起他的手,触到腕间纱布下的体温——比寻常烫些,是神经痛发作时的灼热。他猛地惊醒,瞳孔里还凝着未散的梦呓,却在看见我时,立刻扯出个带着歉意的笑,指尖偷偷往回缩:“吵醒你了?”

没回答,只是把他的手搁在我掌心。纱布边缘蹭过我掌纹,能摸到底下皮肤因痉挛而轻微的凸起——像藏着无数细小的雷,在深夜里无声炸响。昨夜复健时他偷偷加练的握力器次数,此刻正化作指尖的颤抖,一下下敲在我掌心上。

“疼了多久?”我指尖划过他腕骨,感觉到肌肉在指腹下跳得厉害。他别开眼,盯着床头那只折了一半的糖纸船——是睡前他说“想折只带帆的”,却因手腕无力半途而废,船身歪歪扭扭地躺在台灯下,像只搁浅的候鸟。

“从两点开始。”他忽然开口,声音哑得像含着沙,“数到第47声雨点时,忽然想起你说过…疼的时候数数字,能把痛拆成小块。” 顿了顿,指尖轻轻敲着我掌心,像在数什么只有我们懂的节拍,“但数到108下,忽然觉得不对——那些小块的痛,其实该攒起来,交给你。”

喉间忽然发紧。我想起自己无数个疼到失眠的夜,躲在阳台数路灯,数到眼睛发酸也不敢吵醒他——此刻他却把“疼”拆成数字,一个个敲进我掌心,像在说“你看,我把孤独的痛,变成了想你的节拍”。

床头柜上的药瓶在灯光下泛着微光。没等我起身,他忽然握住我手腕,指尖蹭过我后颈新贴的止痛贴——今早在片场改分镜时,肩伤发作到拿不住马克笔,是他替我拧开笔帽,却在我低头时,看见他袖口露出的、新换的纱布。

“这次换我来。”他说,撑着胳膊坐起来,手腕虽在抖,却执意要去拿药膏。我按住他肩膀,触到肩胛骨处旧伤的凸起——那是替我挡房梁时留下的,此刻在睡衣下绷成道倔强的线,却在我掌心按下时,忽然软下来,像只被顺毛的兽。

药膏的辛味在夜里炸开,比白昼更浓烈。我挖了比医嘱更少的量,指尖在他腕间画圈——不再是昨夜的狠劲,而是顺着神经走向,像安抚一只受了惊的鸟。他盯着我的动作,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影,忽然轻笑出声:“原来温柔的手法,真的能让疼变轻。”

“骗你的。”我指尖停在最疼的神经丛,感觉到他身体猛地绷紧,却在我掌心轻轻揉开时,又渐渐放松,“疼还是一样疼,只是有人陪你数数字,就没那么怕了。” 这话落音时,他忽然低头,嘴唇擦过我指尖的药膏——辛辣混着体温,在深夜里烫出片模糊的暖。

雨声忽然变大,打在百叶窗上发出细密的响。祁宴的头靠在我肩上,手腕搁在我膝盖上,指尖无意识地勾着我裤脚——像个怕黑的孩子,用最笨拙的方式,确认彼此的存在。我想起三年前他在后台给我讲戏,指尖在剧本上画满批注,却从不让我看见他手套下的伤,而现在,那些曾被手套隔绝的温度,正顺着指尖,一点点渗进我皮肤。

“林野,”他忽然开口,指尖蹭过我膝盖的旧疤——那是拍《暗河》时摔在礁石上留下的,“你说我们算不算…把彼此的伤,活成了共生的密码?” 这话带着夜的呓语,却在我看见他腕间纱布上渐渐晕开的药渍时,忽然懂了——那些曾被视为弱点的伤痕,此刻成了我们之间的摩斯电码,每道抽搐、每处红肿、每声压抑的吸气,都是在说“我在这里,需要你”。

没回答,只是握住他的手,让我们的指尖碰在糖纸船上。昨夜未折完的船帆在灯光下微微发亮,像片等着被风吹起的翅膀。祁宴忽然用没受伤的手捡起笔,在糖纸上补画了道弧线——是船帆上的绳结,歪歪扭扭,却在结尾处,偷偷画了个小太阳。

“给你的。”他说,指尖捏着糖纸船递给我,“以前觉得伤是阴影,现在才知道,阴影里能长出太阳——比如你替我涂药膏时,指尖带的光。” 船身晃了晃,小太阳蹭到我掌心的药膏,晕开片浅棕色的暖——像把疼痛熬成了颜料,在暗夜里画下第一缕光。

窗外忽然闪过闪电,照亮他腕间的纱布——雪白的布料上,不知何时被他用签字笔画了只小狼,龇牙咧嘴,却在狼爪下,歪歪扭扭写着“别疼”。我忽然想起他拍《烈阳》时,在道具枪上刻的小字——“护林”,那时以为是角色名,此刻却懂了,原来每个伤痕里,都藏着未说出口的、关于“守护”的秘密。

“该睡了。”我替他拉好被子,指尖划过他额角的汗湿的发,“明天还要拍水下戏,别让陈医生看见你偷偷熬夜。” 他没动,只是把我的手拽进被子里,让掌心贴着他腕间的伤——隔着纱布,依然能感觉到神经的轻微抽搐,却在彼此的体温里,渐渐变得温和,像被驯服的小兽。

“水下戏啊…”他忽然轻笑,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影,“记得你写的分镜吗?主角在暗河底解开彼此的绷带,让伤口在水流里交融——那时觉得太疯,现在才懂,有些伤,只有泡在对方的温度里,才会不疼。”

闪电再次亮起,映出他眼底的光——不是镜头前的璀璨,而是某种更真实的、带着人间烟火的亮。我忽然想起剧本里被删掉的台词:“暗河底的水很冷,但有人把你的手放进他怀里,用体温替你焐热绷带,于是冷也成了暖的前奏。”

雨声渐歇时,祁宴的呼吸终于平稳。手腕不再抽搐,指尖却依然勾着我的小指,像怕一松手,好不容易攒下的温暖就会溜走。我看着床头的糖纸船,小太阳在黑暗里发着微光——那是他用疼的间隙,给我画的光。

凌晨西点,我轻轻抽出手,替他换了块冰袋。纱布揭开时,腕间的皮肤比昨夜更红,神经痛留下的青紫色痕迹像朵开败的花,却在我指尖触到时,他无意识地往我掌心蹭了蹭——哪怕在睡梦里,也在寻找温暖的本能。

重新缠好纱布时,他忽然呓语般开口:“别离开…” 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却在夜里,砸出个清晰的坑。我忽然想起三年前威亚断裂的瞬间,他攥着我坠落时,说的也是这句——不是“救我”,而是“别离开”。

“不会。”我低头吻了吻他腕间的纱布,“就像你当年没松开我,现在我也不会松开你——哪怕疼,也一起疼到天亮。”

这话落音时,窗外的雨忽然停了。第一缕晨光透过百叶窗,在糖纸船上投下条纹路——小太阳刚好落在船帆的绳结上,像被晨光点燃的火种。祁宴的指尖在我掌心动了动,蹭到残留的药膏——深棕色的,却在晨光里,渐渐泛起金色的边缘。

原来疼痛从来不是终点,而是遇见彼此的契机——让两个在暗河里漂流的人,终于学会了用伤痕当锚,用药膏当绳,把彼此的船,系在同一个有光的港湾。

当闹钟在七点响起时,祁宴的手腕还缠着纱布,却在看见我掌心的糖纸船时,忽然笑了——带着昨夜未散的倦,却也带着某种劫后余生的轻松。他接过船,指尖在小太阳上画了个圈,忽然说:“今天拍水下戏,把这个塞进道具枪里吧——让它替我们,在暗河底,接住所有的疼。”

我看着他把糖纸船折成更小的形状,塞进道具枪的夹层——那里还留着他当年刻的“护林”二字,此刻和小太阳叠在一起,像句被岁月磨亮的誓言。窗外的阳光铺满床头,昨夜的药膏味淡了些,却混着松木冷香,在空气里酿成某种带着苦味的甜。

“走吧。”他牵起我手,指尖勾着我的,纱布蹭过我腕间的皮肤,“去拍我们的暗河——这次不用藏伤,不用假装没事,就这么…带着彼此的温度,往下跳。”

我点头,看着我们交叠的影子投在地板上——他的手腕缠着纱布,我的肩伤处贴着止痛贴,却在阳光下,影子边缘泛着金边,像被疼痛淬炼过的光,终于敢堂堂正正地,落在镜头前,落在世人眼里。

因为我们知道,比起完美的人设,更动人的,是两个满身伤痕的人,牵着手说“我疼,但我有你”——这才是暗河底真正的光,是任何系统、任何流量、任何规则都夺不走的,属于我们的、带着药味的,真实的温柔。

而这场戏,终将成为我们人生里,最动人的分镜——不是因为演技,不是因为特效,而是因为镜头里的每道伤痕,每处药渍,每次指尖相碰时的颤栗,都是真的,都是我们用体温和疼痛,亲手写下的、关于“共生”的剧本。

当剧组的车停在门口时,祁宴忽然转身,指尖蹭过我唇角——那里沾着他昨夜蹭到的药膏,此刻在阳光下,像颗未化的糖。他没说话,只是低头吻了吻我肩伤处的止痛贴,像在给这场戏,盖下最温暖的、带着药味的章。

暗河的水很冷,但我们知道,彼此的掌心,永远有片不落的小太阳——能把所有的疼,都晒成糖纸般的、脆脆的、带着光的,属于我们的夏天。

而这一次,我们不再是独自扛伤的顶流与编剧,只是祁宴和林野——两个在疼痛里学会了拥抱的人,带着彼此的伤痕,走向下一场,带着药味的、温暖的,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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