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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碰我！”娄晓娥猛地推开他，后退了两步，背靠着墙壁。
娄晓娥的眼中没有恐惧，只有彻骨的厌恶和冰冷。
“嘿，你个臭娘们，还敢反抗？”
许大茂被拒绝，顿时恼羞成怒，扬手就要打。
娄晓娥死死地瞪着他：“许大茂，你再敢动我一下试试！这日子，我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许大茂看着她决绝的眼神，酒意也醒了几分。
他色厉内荏地骂了几句，终究没敢真的动手，悻悻地睡到了一边。
他不知道，娄晓娥在黑暗中，默默地流着泪。
其实，娄晓娥的心，早就不在许大茂身上了。或者说，从苏明哲第一次在院里崭露头角，从他轻而易举地解决了那些看似无解的麻烦，从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自信从容的气质，娄晓娥的目光就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
她会偷偷地看他。看他清晨在院子里打拳，动作舒展有力；看他给人看病时专注的神情；看他与人说话时不疾不徐的语调。苏明哲的一切，在她眼中都带着光环。
娄晓娥甚至做过一些旁人无法理解的事情。
有一次，苏明哲晾在院子里的衬衫被风吹掉了扣子，她捡起来，偷偷藏好，晚上在灯下细细缝补，然后趁着夜色又悄悄挂了回去。
还有一次，娄晓娥路过苏明哲窗前，看到他换下的旧汗衫搭在椅背上，鬼使神差地，趁着西下无人，她溜进去，将那件带着淡淡皂角香和男人气息的汗衫偷了出来，藏在自己的箱底，夜深人静时，会拿出来，贴在脸上，感受那若有若无的温度和气息，仿佛这样就能离他近一些。
她和许大茂结婚多年，许大茂因为自身原因，从未真正碰过她。
她依然是清白之身，这让她在面对苏明哲时，多了一份少女般的憧憬和依赖。
这天晚上，许大茂又喝了酒回来。
一进门就看到娄晓娥正在收拾桌子，桌上摆着己经凉透的饭菜。
“怎么又是这些破玩意儿？天天就知道糊弄我！”许大茂一脸不耐烦，“隔壁苏大夫家天天香气扑鼻的，你呢？就会做这些猪食！”
娄晓娥没吭声，默默收拾着碗筷。她知道这时候说什么都是火上浇油。
“跟你说话呢！哑巴了？”许大茂越发恼火，一把掀翻了桌上的菜盘，汤汁溅了娄晓娥一身。
娄晓娥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火气：“你喝醉了，先去休息吧。”
“我醉什么醉？我清醒得很！”许大茂眼珠子一转，看到娄晓娥摆在窗台上的那个青花瓷瓶，那是她娘家陪嫁时带来的，平时宝贝得很，“就这破瓶子，摆在这里装什么大户人家？”
说着，他一把抓起花瓶就要往地上摔。
“许大茂你住手！”娄晓娥急了，扑上去想夺回来。
“住手？我还就不住手了！”许大茂用力一甩，青花瓷瓶在地上摔得粉碎，清脆的破裂声在屋子里格外刺耳。
娄晓娥看着地上的碎片，眼圈瞬间红了。
那个瓶子是她母亲生前最喜欢的，临终时特意叮嘱要传给她做纪念。
如今被许大茂这么一摔，连个完整的片都找不到了。
“你…你怎么能这样？”娄晓娥的声音颤抖着，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彻底的失望和愤怒。
“我怎么样？这是我家，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许大茂得意洋洋，觉得自己威风凛凛，“你个不下蛋的母鸡，还敢管我？”
话音刚落，娄晓娥的巴掌就扇了过去，结结实实地打在许大茂脸上。
清脆的耳光声让整个屋子都安静下来。
许大茂愣住了，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娄晓娥。
这个平时温温顺顺的女人，竟然敢打他？
“娄晓娥，你疯了？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娄晓娥红着眼睛，声音却出奇的平静，“许大茂，这日子我一天也过不下去了。你要是个男人，咱们就去民政局，把这婚离了！”
她找到了苏明哲。
苏明哲正在自己的小屋里整理药材，看到娄晓娥红着眼睛，一脸憔悴地站在门口，有些意外。
“娄夫人，有事？”
娄晓娥一开口，眼泪就掉了下来，声音哽咽：“苏大夫……我……我不想活了……”她扑簌簌地掉着眼泪，将许大茂的暴行，以及自己这些年的委屈，一股脑儿地都倾诉了出来。
她哭得梨花带雨，肩膀一抽一抽的，目光却时不时地偷偷瞟向苏明哲，带着一丝依赖和乞求。
苏明哲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
等她情绪稍稍平复，才递过去一杯温水。
“许大茂如今这样，确实过分了。”苏明哲沉吟道，“娄夫人，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就这么一首忍着？”
娄晓娥摇摇头，眼神里透着一丝茫然：“我想离婚……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离了婚，我能去哪儿呢？”
这个时代，离婚的女人，总是要承受更多的非议。
苏明哲看着她，这个女人出身不凡，只是被不幸的婚姻蒙尘了。
他缓缓开口：“娄夫人，有句话叫，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女人，终究还是要靠自己。你娘家也是书香门第，家学渊源，你自小耳濡目染，难道就甘心一辈子围着灶台和男人转，看人脸色过活？”
娄晓娥愣住了，苏明哲的话像一道光，照进了她灰暗的心房。是啊，她读过书，识过字，难道就只能认命吗？
苏明哲继续道：“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做一番事业？”
“事业？”娄晓娥有些怔忡，“我一个女人家，能做什么事业？”
苏明哲微微一笑：“夫人可知药膳？”
娄晓娥点点头：“略有耳闻，就是将药材和食材结合，做出有滋补调理功效的菜肴。”
“正是。”苏明哲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我有几个独家的药膳方子，功效非凡。”
“夫人你娘家颇有门路，自己手里想必也有些积蓄。”
“何不利用这些，开一家隐秘些的药膳私房菜馆？专做那些不差钱，又注重养生调理的高端客人。做得好了，不仅能安身立命，更能活出自己的价值。”
药膳私房菜馆！
娄晓娥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这个提议，像一把火，瞬间点燃了她心中熄灭己久的希望。她仿佛看到了一个全新的，属于自己的未来。
“苏大夫……”她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我……我真的可以吗？”
“事在人为。”苏明哲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只要你想，并且肯去做，就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娄晓娥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起来：“苏大夫，谢谢你！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她站起身，对着苏明哲深深鞠了一躬，“这份恩情，我娄晓娥永世不忘！”
当天晚上，娄晓娥就和许大茂摊牌了。
“许大茂，我们离婚！”
许大茂正在得意洋洋地吹嘘自己今天又怎么捉弄了傻柱，听到这话，愣了一下，随即勃然大怒：“你说什么？离婚？娄晓娥，你吃错药了？老子现在出人头地了，你想离婚？门儿都没有！”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是在通知你！”娄晓娥一改往日的柔弱，冷冷地看着他，“这些年，你是什么德行，你自己心里清楚！以前你不行，我忍了！现在你以为你行了，就开始作威作福，你当我是什么？许大茂，你就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没有苏大夫的药，你能像现在这样在外面龙精虎猛？你能有今天的得意？”
被娄晓娥劈头盖脸一顿痛骂，戳到了痛处，许大茂气得脸红脖子粗：“好啊你个娄晓娥！肯定是苏明哲那小子撺掇你的！他妈的，老子当初就不该信他的邪！他给老子治病，原来是憋着坏，想撬老子墙角！”
许大茂越想越气，苏明哲治好了他，现在娄晓娥又要跟他离婚，他把所有问题都算在苏明哲头上，这让他感觉自己被苏明哲像个傻子一样耍。但他忘了是谁让他“重振雄风”，只觉得苏明哲不安好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