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寡妇正在井边擦澡,月光下白花花的身子晃得人眼晕!
井水被一瓢瓢舀起,浇在雪白的肌肤上,水珠顺着她雪白的脖颈往下滑。
沿着曲线滚落,在月色里泛着莹莹光泽。
活像一条刚出水的白条鱼。
“哗啦——”
月光下,井水泼洒的声音格外清脆。
“非礼勿视!
非礼勿视!”
刘马赶紧转身,结果一脚踩在树枝上。
“咔嚓!”
“谁?!”
刘马还没反应过来。
一个葫芦瓢就带着风声“嗖”地越过篱笆,“啪”地砸在他后脑勺上。
冰凉的井水顺着脖子往下流,把他那件崭新的的确良衬衫浇成了透视装。
刘马一个激灵,差点跳起来。
“完了!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跑?
那不就坐实了偷看的罪名?
而且李副厂长交代的任务还没完成呢!
刘马深吸一口气,整了整湿漉漉的的确良衬衫,硬着头皮上前敲门。
“咚咚咚。”
门内传来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紧接着——
“吱呀!”一声,门开了。
门开那刻,他总算明白:为什么秦大民说杨寡妇是狐狸精转世了——
眼前的女人约莫三十出头,杏眼桃腮,腰细得仿佛两手就能掐住。
鹅蛋脸上沾着水珠,杏眼里盛满惊慌,湿漉漉的刘海贴在额前,活像只受惊的小鹿。
最要命的是那件明显小一号的碎花衬衫,绷得扣子都在抗议,随着呼吸起起伏伏。
看得刘马赶紧默念《大悲咒》压惊。
“同志,你是?找……找谁?”
杨寡妇的声音甜得能滴出蜜来。
刘马这才注意到她身后倒下的晾衣绳。
以及...以及那件正挂在他肩膀上的、还在滴水的红色肚兜。
不对!
什么时候多了一件肚兜?!
空气瞬间凝固。
【叮咚!意外收获,无良点+100】
刘马在心里哀嚎:
系统你闭嘴!
这特么是意外!
纯属意外!
他结结巴巴地开口:
“杨、杨姐,这是李副厂长让送来的救济粮......”
然后瞥了一眼肩膀上的肚兜,向杨寡妇指了指。
眼神疯狂示意:
“杨姐,这个......”
杨寡妇不知道没看到还是瞎了!
非但没接,先拆开包裹一看:
里面就十块钱和两条肥皂。
脸色顿时比变天还快,从娇羞小媳妇秒变泼辣悍妇,怒道:
“就这些?李得志那王八蛋这是打发要饭的呢?”
刘马吓得后退半步。
好家伙,这变脸速度,川剧大师都得甘拜下风!
而且……她居然敢首呼李副厂长大名?
似乎,他们之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还没等刘马琢磨明白。
突然!
杨寡妇破口大骂:
“李得志那个挨千刀的,睡老娘这么多次都不止这个价!”
轰!
好家伙!
刘马脑子里的信息量瞬间爆炸:
比男足勇夺世界杯还刺激!
他下意识往门口挪了两步——
这哪是送救济物资?
分明是来听领导的桃色新闻啊!
“那个...杨大姐...”
刘马干笑着往门口蹭,说:
“我就是个跑腿的...既然送到了,我就走了!”
“站住!”
杨寡妇一个箭步堵在门前,胸前的两座山峰随着呼吸剧烈起伏,差点把扣子崩飞。
她一把拿走刘马肩膀上的红肚兜!问:
“还有常明那死鬼的抚恤金呢?让狗吃了?”
刘马顿时觉得头皮发麻。
常明?
他开始套取许大茂的记忆——
原来常明是跟贾东旭一起出事故死去的六级钳工。
当时厂里还开了追悼会,李副厂长在台上哭得跟死了亲爹似的。
转头就把人家抚恤金私吞了?
“这老狐狸...”
刘马在心里把李得志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难怪非要找个生面孔来送钱!
这是拿自己当人肉盾牌啊!
杨寡妇突然凑近。
刘马这才发现她眼角有颗泪痣。
随着表情变化活像只跳舞的小蝌蚪。
是桃花痣!
也难怪!
她身上飘来股雪花膏混着柴火灶的味道,熏得刘马首发晕。
“小同志,你叫什么名字呀?”
声音突然柔得能滴出水来,跟刚才骂街的架势判若两人。
“许...许大茂...”
刘马鬼使神差报出真名。
“哟~”
杨寡妇突然笑成一朵花,手指头卷着发梢打转,说:
“我说怎么看着这么俊呢,原来是放电影的许同志~”
刘马后背己经贴到门板上了,木头的倒刺扎得他生疼。
只见杨寡妇把那张大团结往领口里一塞,动作熟练得让人怀疑她是不是专门练过。
钞票顺着那道深不可测的沟壑滑下去时。
刘马分明听见系统提示音在脑子里炸响:
【叮咚!LSP被动触发!无良点+6】
我的乖乖!
我正人君子来的!
然而,此刻的刘马感觉全身血液分两路狂奔。
脑子里的天使和魔鬼己经打起来了——
天使说:“快跑!”
魔鬼说:“天气热,脱衣服!”
杨寡妇的指尖己经搭上他皮带扣,吐气如兰说:
“天气热,婶子给你泡山茶,降火的~”
“不...不了..”
刘马死死按住自己蠢蠢欲动的皮带扣,说:
“放电影时间到了,我还得回去放电影...”
杨寡妇突然“噗嗤”一笑,热气喷在他耳垂上:
“怕什么?时间还早呢!我又不会吃了你~”
说着另一只手己经摸上了门闩。
“咔嗒”一声落了锁。
刘前一黑,仿佛看见自己光辉的人生履历上即将出现“乱搞男女关系”的污点。
刘马啊!
要经得起糖衣炮弹的考验...
要被杨寡妇派红包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院门外突然响起催命般的拍门声:
“大茂哥!事情办好了吗?
全村老少都等着看电影呢!”
是秦京茹的声音!
刘马热泪盈眶:
“谢天谢地啊!”
要不就被杨寡妇派红包了!
“来了来了!”
刘马一个箭步窜到门前,先是小心翼翼地望着杨寡妇。
见杨寡妇无奈地己经让开了路,一把拉开门闩,然后打开门。
外面的空气是真的清新!
他回头对杨寡妇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杨大姐,工作要紧,我改日再来拜访!”
杨寡妇倚在门框上,慢悠悠地说:
“许同志,你可要说话算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