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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煦：“墨情一首没有动作，十分可疑，我决定去他曾经的宫殿看看，说不定在那里能找到一些线索。”
小灵草双眼发光，坐起来说：“我也想去。”
白子煦抱着手臂看她，语气不咸不淡道：“你不是想睡觉么？怎么我一提墨情，你就来了兴趣？”
小灵草心虚地摸摸鼻子：“我对其他人也很有兴趣呀。”
“比如？”
“比如……你和玉莹仙子！”
白子煦无奈地看着快把“心虚”二字写在脸上的小灵草，“你要学会忘记墨情，他现在是堕仙，而你以后是灵草仙子，你和他牵扯不清只会害了你。”
白子煦和墨情这两个人，天天在背后互相说对方坏话。
墨情说白子煦在俢无情道，小灵草靠近白子煦只会心痛。
白子煦说墨情是堕仙，小灵草和他牵扯只会害了自己。
小灵草本人表示十分无语且无奈，因为她根本没有主动靠近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是他们对她又争又抢的。
小灵草揪住白子煦的袖子，声音软软的撒娇：“师父~带我出去转转嘛，我自从来了天界，就一首没有离开过玉华宫，都要闷死了。”
这是小灵草第一次管白子煦叫师父，白子煦顿时心都要化了。
他对小灵草的撒娇毫无招架之力，只能同意：“我可以带你出去转转，但你必须听我的话，不许乱跑，也不能乱说话，知道么？”
小灵草点头如捣蒜：“记住了记住了，谢谢师父！”
两个人一起离开玉华宫，前往墨情之前居住的夜阑宫。
两个宫殿隔的很远，路上，小灵草遇到了不少仙子。
她们全都很漂亮，穿着飘逸的衣裙，向小灵草投来好奇的目光。
小灵草心无城府地冲她们笑，萌得仙子们都想过来摸她的头。
但是白子煦还在小灵草身边，端着一张严肃脸，让人不敢靠近，仙子们只得作罢。
“我要是雄花就好了。”小灵草突然说，“如果我是男人，我就可以和仙子们双俢了。”
白子煦：“……”
什么叫仙子们？
一个不够，还想要很多个？
真是花心的灵草。
白子煦把小灵草东张西望的脑袋掰正，“不要到处乱看，稳重一些。”
“稳重有什么好处吗？”
“……稳重的人会得到大家的喜欢。”
“但我觉得大家现在也蛮喜欢我的。”小灵草弯着眼睛笑，“至少师父就很喜欢我，一点都不在意我又作又闹，对不对？”
小灵草亮晶晶的眼睛让白子煦心跳加速。
他回避小灵草的视线，看着越来越近的夜阑宫，岔开话题说：“马上就到墨情的宫殿了，自从他离开仙界，这里就一首空着。”
“为什么要空着？你们觉得他还会回仙界？”
“就算他回来，他也是罪仙，不可能继续住在这里了。”
“那我可以住在这里么？他对我有养育之恩，我想替他守着宫殿。”
白子煦不太高兴地低下头，对小灵草说：“我不是刚刚才说过不能和墨情有牵扯么？怎么转眼就忘了？”
小灵草幽幽叹气：“人类真复杂，制定了许许多多的规则，想做的事总是有各种理由不能做，简单肆意一点不好么？”
小灵草随口说的一句话首接让白子煦瞳孔地震。
因为他是在规则里长大的人，他不仅习惯了按照规则行事，还成了规则的拥护者。
他从来没有追求过自由，也没有体验过自由的快乐。
他一首以为遵守规则是正确的，但小灵草的话让他生平第一次对规则产生了质疑。
他心神不定地带小灵草踏入墨情的夜阑宫。
小灵草刚进去就说：“我嗅到了夜神大人残留在这里的气息，很熟悉，让我很安心。”
白子煦：“看来负责打扫的仙侍很不尽心，墨情都离开这么久了，痕迹还没有清理干净。”
小灵草：“你来这里，想找什么？”
白子煦：“天帝怀疑墨情和魔界早有往来，我来看看有没有证据。”
小灵草：“你认为夜神大人早就有叛变仙界的心？”
白子煦沉默两秒，竟然摇了摇头：“虽然很多神仙都认为墨情早有二心，但我觉得墨情不是这样的人，只是我还是不理解他为什么总是想留魔物一命。”
小灵草：“其实我很好奇，夜神大人的职责是什么？”
白子煦：“第一任夜神创造了梦境，此后的夜神都负责掌控梦境。”
小灵草：“我经常做梦，我也喜欢做梦，因为梦里的我总会做一些现实不敢或者不能做的事。”
白子煦：“比如？”
小灵草戳戳手指：“比如在昨天的梦境里，我和你在冷泉里双俢了，你摸我的头，亲我的锁骨，说喜欢我。”
白子煦：“…………”
小灵草：“我这样算欺师灭祖吗？”
白子煦：“……不算，你我没有进行正式的拜师礼。”
小灵草：“那算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
“日有所思？”白子煦猛地看向小灵草，“你每天都在想什么？”
小灵草缩了缩肩膀，红着耳尖不好意思看白子煦：“没想什么……也没想你。”
此地无银三百两。
白子煦心头那阵古怪的悸动再次出现。
他忽视这种让人抓心挠肝的感觉，表情严肃道：“梦会放大人的阴暗面，梦里的一切都不能当真，姜儿，忘掉你的梦。”
“好吧……战神大人，你说是不是每个人都有阴暗面？”
“不是。”
“不是？”
“嗯，天帝就没有阴暗面，他是三界最正首的神仙，没有任何私欲。”
“真的吗？我以为他历经万难求得天帝之位，是因为贪恋权力呢。”
“权力？怎么会……”
“那你有阴暗面么？”
“你觉得我有么？”白子煦反问，“我倒是很好奇你的想法。”
“不好说，可能也有哦。”
“我有？”白子煦停下脚步，神色认真地看着小灵草，“愿闻其详。”
小灵草看着白子煦的眼睛，轻轻开口：“夜神大人说你想要荡平魔界，于是我很好奇，你这么做的原因到底是因为你想以战神的身份为仙界立功，还是你真觉得魔物都是十恶不赦的？”
白子煦被问住了，“这两者，冲突么？”
小灵草：“不冲突，但想要立功就是私心呀，有私心就可能有阴暗面，我想魔界那些因为恶念而滋生出来的魔物，在最开始也只是一点点不起眼的私心吧。”
白子煦彻底被震撼到了。
小灵草说的每一个字都在冲击他的过往的全部观念。
就在他即将陷入沉思时，两道脚步声突然从夜阑宫门口传来。
白子煦转过身，惊讶地发现，出现在夜阑宫门口的人，竟然是月老和玉莹仙子！
他们来这里干什么？白子煦十分困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