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卫东在轧钢厂名声响亮,‘红星一号’项目安全顾问的身份,更让他肩头沉甸甸。
回到西合院,他铁腕收拾了贾张氏、许大茂、阎埠贵等人的烂事,院里的风向彻底变了。
过去易中海说了算,如今,街坊们看姜卫东的眼神,除了敬畏,更添了几分依赖与信任。
孩子们不再围着易中海要糖,而是偷偷学着姜卫东挺拔的军姿;
大妈们遇到事儿,不再找一大爷评理,而是下意识地望向姜卫东的屋门。
易中海心里像被猫爪挠,又痒又痛。
他那张“与人为善”的老脸绷得死紧,眼底藏不住的阴郁。
姜卫东这小子,太扎手!必须得把他那股锐气摁下去!
这天傍晚,易中海端着茶缸子,慢悠悠在院里溜达,脸上堆着他自以为亲切的笑容。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带着一丝刻意的洪亮:“街坊们,今晚咱们开个会,叫‘邻里和谐促进会’!为院里团结和睦,大家伙儿都来!”
话音一落,院里人各怀心思。
贾张氏躲在门后,三角眼放着贪婪的光,心想一大爷这回肯定要给她家撑腰,让姜卫东吃瘪。
秦淮茹低着头,指尖抠着衣角,心里七上八下,不知这会对她们家是福是祸,但隐约觉得,易中海会是她们的靠山。
夜幕降临,西合院里却灯火通明,气氛异样。
各家各户搬着小板凳,规规矩矩地坐了一片,空气中弥漫着紧张。
易中海居中而坐,刘海中和阎埠贵在他旁边,三人摆出一副“老领导”的架势。
易中海呷了口茶,动作缓慢而沉稳,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姜卫东身上,脸上堆起慈祥的笑。
他慢条斯理地开口,语调带着长辈的教诲:“今天把大家召集起来,主要是聊聊院里的事。咱们这院子,风风雨雨几十年,最讲究的就是和睦。前些日子院里出了些不愉快,卫东处理得……也算果断。”
他话锋一转,看向姜卫东,笑容更深了些,语气也变得语重心长:“卫东啊,你年轻有干劲,这是好事。不过俗话说得好,得饶人处且饶人。
贾家固然有不对,但棒梗年纪还小,淮茹一个女人拉扯孩子不容易。
你看,是不是以后……对他们孤儿寡母多体谅体谅?
院里的事,说到底还是人情世故,你刚回来,很多事还得慢慢学,多听我们这些老家伙的,总没错。”
易中海这番话滴水不漏,既摆出长辈姿态,又暗中为贾家开脱,还想把姜卫东框入他的“规矩”。
秦淮茹听了,眼圈一红,感激涕零,仿佛看到姜卫东低头认错。
贾张氏更是得意洋洋,觉得姜卫东这下非得赔礼道歉不可。
院里其他人也都看着姜卫东,想看他怎么接招,是服软,还是继续硬扛。
姜卫东放下手中的搪瓷缸子,清脆的碰撞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眼神却如淬了冰的刀锋,缓缓划过易中海,继而落在秦淮茹和贾张氏身上。
他开口,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掷地有声:“一大爷,您这话,我不敢苟同。”
“体谅?”
姜卫东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带着讥讽:
“贾张氏偷我粮票时,可曾体谅我这个刚从部队回来、兜里没钱的退伍兵?棒梗偷我肉票糖块时,秦淮茹可曾教他什么叫‘不问自取视为偷’?”
姜卫东的语气骤然转冷,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凛冽:
“院里的人情世故,我不懂。部队里只教我,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犯了错,就得认,就得罚!这跟年纪大小没关系,跟是不是孤儿寡母更没关系!”
他猛地站起身,目光如炬,首视易中海,压迫感十足:
“您说得饶人处且饶人,那也得看饶的是什么人,犯的是什么事!如果今天偷的是粮票,明天就可能偷国家机密!如果只是小打小闹,明天就可能危害社会!这种‘饶’,恕我姜卫东做不到!”
姜卫东的声音愈发铿锵有力,如金石相击:
“至于听谁的,我只听党和国家的,只听法律法规!谁说的对,我就听谁的!倚老卖老,拉偏架,道德绑架,在我姜卫东这儿,行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