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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李恒在朝会上据理力争，将数据甩在了那些质疑者脸上，一时间，反对派的声音被压下去不少。
然而，李霸阵营的反击，从来不会缺席，只是换了更阴险的方式——谣言，这把杀人不见血的软刀子！
最先是在清河县周边几个县的茶馆酒肆、田间地头，一些神神秘秘的流言开始发酵：
“听说了吗？景王世子在清河县搞新政，税没减，反而加了好几样！”
“可不是嘛！我二舅姥爷隔壁村的老王头说的，他家以前交一百文，现在要交一百五十文！活不下去了！”
“何止加税！听说那世子跟几个大商人勾结，把集市都垄断了！小商贩想摆摊？先交十两银子的‘孝敬’！不然就等着被打断腿！”
“啧啧，真是心黑啊！打着新政的幌子，搜刮民脂民膏！比以前的贪官还狠！”
这些谣言半真半假，极具煽动性。“加税”利用了百姓对新政初期混乱和个别胥吏可能违规的模糊认知；“勾结垄断”则瞄准了沈万三等被扶持的商户；“搜刮民脂民膏”更是首接戳中了底层最敏感的神经！
很快，流言如同瘟疫般蔓延到了京城。在达官贵人云集的酒楼、在士子清谈的茶社、甚至在街头巷尾，更恶毒的版本出现了：
“知道吗？那李天在清河县，横征暴敛，搞得民不聊生！听说都有百姓上吊了！”
“岂止啊！他强占民田，扩建什么‘规范市场’，其实就是给他自己和那些奸商圈地！”
“据说他还强抢民女！看中哪个铺子老板的女儿，就逼着人家把铺子‘献’给他！”
“唉，这哪是世子？分明是活阎王！太子殿下怎么就信了这种人的鬼话？怕不是…也被蒙蔽了？或者…根本就是太子指使的？想捞钱收买人心？”
谣言越传越离谱，目标也从李天一人，扩散到了太子身上！影射太子结党营私，纵容爪牙祸害地方！其用心之险恶，令人发指！
这些谣言如同无形的毒雾，迅速污染着舆论。不明真相的百姓将信将疑，对清河试点产生了恐惧和抵触。朝堂上，原本被数据压下去的质疑声又冒了出来，一些墙头草大臣开始动摇。连带着太子李恒，也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清河县衙内，李天很快收到了顺子从京城和周边打探来的消息，还有太子派人送来的密信，提醒他注意谣言，稳住阵脚。
“无耻！”李天看着密信里描述的谣言内容，气得浑身发抖，一拳砸在桌子上，“颠倒黑白！血口喷人！这帮人渣！”
沈万三也脸色惨白地跑来：“世子！不好了！周边几个县的货商听说我们这里‘横征暴敛’，都不敢来进货了！店里的伙计出门也被指指点点…这生意…快做不下去了！” 他眼中满是惶恐和委屈。
方仲永、周墨等人也是义愤填膺，忧心忡忡。庞籍则坐在一旁，慢悠悠地品着茶，眼神闪烁，不知在想什么。
李天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愤怒解决不了问题。李霸这一招“谣言杀人”，极其阴毒！它不跟你硬碰硬，而是首接抹黑你的形象，动摇你的根基（民心），攻击你的靠山（太子）！
数据能证明效果，却难以瞬间扑灭这燎原的谣言之火。尤其是在这信息闭塞、口耳相传的时代。
“庞大人，”李天目光锐利地看向庞籍，“您身为监察御史，职责所在。如今清河县外谣言西起，污蔑朝廷命官，煽动民心，诽谤储君…此事，您看该如何处置？”
庞籍放下茶杯，捋了捋稀疏的胡子，慢条斯理：“谣言止于智者。世子清者自清，何必在意那些宵小之言？做好本分，陛下和朝廷自有公断。” 典型的官腔，和稀泥！
李天心中冷笑。清者自清？等谣言发酵到不可收拾，黑的也能被说成白的！他不能坐以待毙！
“顺子！”李天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备马！把咱们这三个月的数据摘要，多抄几百份！还有那些商贩的联名感谢信（幸好提前收集了）！林御史，烦请您以监察御史身份，写一份关于清河新政实际情况的简报，盖印！”
“世子，您要做什么？”方仲永问道。
“干什么？”李天冷笑，抓起一叠厚厚的、印着数据摘要的纸张，“他们不是喜欢造谣吗？小爷我就用事实，把谣言的脸抽肿！传令下去！明日，本世子要亲自带队，巡遍清河县每一个集市，每一个乡镇！现场宣讲！现场发传单！让每一个清河百姓都知道，新政到底是什么！我们做了什么！让那些躲在阴沟里造谣的老鼠，见见光！”
舆论的战场，他必须亲自下场！这盆脏水，他必须亲自泼回去！
李霸阵营的谣言毒雾来势汹汹，但李天和太子李恒这次没打算坐以待毙！两兄弟隔着几百里地，默契地打出了一套反击组合拳。
京城，太子主场。
李恒首接动用东宫和户部的官方渠道，将那份详实得能砸死人的“清河新政三月数据简报”，用最通俗易懂的白话（李天连夜改写的“科普版”）印刷了上千份！内容就三页：
第一页：图多字少！ 柱状图：试点集市交易额涨了15%！折线图：合规商贩数量翻了十倍！饼图：老百姓满意度超八成！
第二页：真相说话！ 列出新政前后百姓实际负担对比：以前交十种税，现在只交一种！以前被胥吏勒索没数，现在明码标价！附带几个典型小商贩的实名证言（按了手印的）：“省下的钱能给娃买肉吃了！”
第三页：严正声明！ 痛斥谣言无耻，呼吁以官方数据为准，警告造谣者将受律法严惩！
这份“科普简报”，由东宫属官亲自带队，像发小广告一样，精准投放——六部衙门、各大书院、知名茶楼酒肆、甚至城门口布告栏！简单、粗暴、有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