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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渐深，萧云澜庭院里的灯火次第亮起。
柳月娘收剑入鞘，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在烛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
她微微喘息着抬起头，正对上萧云澜缓步而来的身影。玄色衣袍在暮色中泛着冷冽的光泽，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如松。
"今日练得不错。"萧云澜目光在她微微起伏的胸口停留一瞬，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柔和。
柳月娘放下剑，随手用袖口擦了擦汗："既然练完了，天色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萧云澜眸光微暗，修长的手指突然抚上她的鬓角。指尖擦过耳际时，带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柳月娘浑身一僵，心跳骤然加速，耳边仿佛能听见自己紊乱的呼吸声。
"太晚了。"萧云澜低声道，声音里带着几分暧昧的沙哑，"不如再留宿一晚？晚上我再好好指点你几招灵力运转。"
柳月娘咬住下唇，心头猛地一跳。什么指点，分明是......她偷瞄了一眼对方似笑非笑的眼神，想起上次被"指点"到天亮的经历，耳根顿时烧了起来。偏生这人修为高深，她连拒绝的底气都没有。
"可我那新住处，我还没去收拾..."她声音越来越小，几乎要被夜风吞没。
"哦？"萧云澜突然逼近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数清彼此的睫毛。
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垂："我竟不知，区区一个新住处，比我亲自指点还重要？"话音未落，修长的手指己经扣住她的手腕，力道不重却让她无法挣脱。
柳月娘呼吸顿时乱了节奏，想要抽手却被他牢牢禁锢在身前。他的气息铺天盖地笼罩下来，带着清冷的龙涎香，却又灼热得让她脸颊发烫，连耳尖都红得快要滴血。
"萧云澜！"她又羞又恼，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你......"
"嘘。"他修长的食指突然按在她唇上，指尖的温度烫得她心头一跳。随即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敏感的耳垂："再叫大声些，让整个玄天宗都听见？"
"放开我！"她挣扎着扭动身子，却被他搂得更紧，几乎能感受到他胸膛传来的热度。她这才发现，自己的心跳声大得惊人。
萧云澜盯着她泛红的脸颊，忽然轻笑一声，笑声里带着几分戏谑："这么急着走？方才练剑的时候不是挺积极的？怎么，怕我今晚又折腾你？"
柳月娘呼吸一滞，强自镇定道："萧师兄说笑了，我只是......"她故意顿了顿，眼神不敢与他对视。
"只是什么？"萧云澜的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廓，温热的呼吸拂过耳垂："怕自己把持不住？"
柳月娘紧紧咬住下唇，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膛。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故作轻松："师兄多虑了，我只是觉得，若总是依赖你，反倒不利于我自行参悟。"
萧云澜眯了眯眼，抬眸注视着她："哦？那你觉得，我为何要费心指点你？"
柳月娘语气轻快起来，却刻意压低声音："自然是因为我的玄阴之体对师兄的修炼有益。"说完这句，她明显感觉到周围的空气骤然凝固，连烛火都仿佛黯淡了几分。她暗自懊恼，这话未免太过首白。
萧云澜眼底闪过一丝晦暗，随即又恢复如常。
柳月娘耳根发烫，索性豁出去了："你又不是真的喜欢我，舍不得我。"声音里带着几分赌气的意味，说完她就后悔了，生怕从他眼中看到讥讽。
萧云澜眸光一沉，语气危险："哦？"
柳月娘深吸一口气，声音越来越小："萧师兄，你要是真喜欢我，就不会每次都......只想那样。"最后几个字几乎细不可闻，说完她便低下头，不敢看他。
萧云澜盯着她看了许久，忽然低笑一声，笑声里带着几分无奈："气恼就首呼我名字，现在又改口叫师兄......"他伸手轻抚她的发顶，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指尖穿过她微湿的发丝，"除了你，哪个师弟师妹敢这般放肆？"
柳月娘心头一跳，正要开口，却听他忽然收敛笑意，声音低沉："我这还不是放纵，喜欢你？"
柳月娘呼吸一滞，心跳如擂鼓。他说他喜欢我？这个认知让她心里一阵慌乱，指尖不自觉地掐入掌心。若不是因为她的玄阴之体能助他修炼，恐怕他根本不会多看她一眼吧？
可现在，他居然说喜欢她？
萧云澜见她久久不语，忽然松开手，语气恢复平静："罢了，天色确实不早了。"说完转身走向屋内，玄色衣角在夜色中划出一道利落的弧度。
"明日记得来练剑。"他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多了几分清冷，却听不出情绪波动。
走了一段路，柳月娘忽然停下脚步，不自觉地回头望向萧云澜的庭院。灯火依旧明亮，却不见那道熟悉的身影。她心里莫名涌上一丝失落，又立即强迫自己甩开这荒唐的情绪。
"柳月娘，你在想什么？清醒点！"她低声自嘲，指尖掐入掌心，"他不过是偶尔放纵罢了，你该不会真以为......"
她摇摇头，加快脚步离去。
另一边，萧云澜站在廊下的阴影里，目光幽深地望着她离去的方向。
"跑得倒快。"他低声自语，心头却涌上一股莫名的烦躁。
"喜欢？"他嗤笑一声，语气凉薄，"不过是有利用价值而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