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王的读心小厨娘

第37章 歪簪承雪,暖意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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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战王的读心小厨娘
作者:
强的一批
本章字数:
7194
更新时间:
2025-07-07

冬至前的风裹着雪粒子,扑在暖阁窗上沙沙作响。林晚正坐在案前绣荷包,忽然听见院门口传来“哐当”一声——萧玦抱着捆柴进来,怀里还揣着个锈迹斑斑的箭镞,是今早巡营时从旧战场捡的。

“这是...当年的狼牙箭?”林晚瞥见那箭镞上熟悉的图腾,指尖猛地扎进绣绷,血珠滴在未绣完的并蒂莲上。她记得萧玦左肩的旧伤,就是这种箭簇留下的。

萧玦的脸色瞬间沉下来,攥着箭镞的指节泛白,指腹被铁锈硌出红痕。他转身想把箭镞扔进灶膛,动作却僵在半空——火光里,那箭镞的形状与记忆中刺穿同僚胸膛的那支重叠,耳边突然响起厮杀声,喉间涌上熟悉的铁锈味。

【又是这种箭...当年若不是我犹豫,张副将就不会...】他的呼吸越来越急,额角青筋跳得厉害,没留意林晚己走到身边。

“手怎么这么凉?”林晚忽然握住他攥着箭镞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渗进来。萧玦猛地回神,像被烫到似的想抽回手,却被她攥得更紧。

“没什么。”他别过脸,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心里却在疯狂转圈:【她是不是看出我慌了?又要被当成没用的人了...当年就是因为我慌了神,才害死那么多人...】

林晚没说话,只是把他的手往自己袖里塞。她的袖口缝了厚厚的棉絮,暖烘烘的,刚好裹住他冰凉的指节。“灶上炖了羊肉汤,我去盛一碗。”她起身时,故意撞了下他的胳膊,箭镞“当啷”掉在地上,滚到灶边被火星舔了舔。

萧玦看着她的背影,喉结滚了滚。方才那瞬间,他差点被回忆拖回那个血色黄昏——张副将倒在他面前,胸口插着同样的箭镞,血浸透了他的衣襟。他总怕自己的阴影会染给她,可她偏偏...偏要往他的阴影里钻。

【她不怕吗?这种血腥气,她该躲远点的...】他蹲下身捡箭镞,指尖却被一双温热的手按住。林晚不知何时折了回来,手里拿着块湿布,正一点点擦去他指腹的铁锈。

“擦不干净的。”他低声道,想抽回手,却被她按住手腕按在膝头。她的掌心软软的,带着羊肉汤的热气,熨帖得他心口发颤。

“我知道。”林晚的声音轻得像雪落,“就像你心里那些疤,擦不掉也没关系。”她抬头时,睫毛上沾了点棉絮,“我能看见它们,也能...抱着它们。”

萧玦猛地攥紧她的手。他听见自己心里的咆哮——【别靠近!我会弄脏你的!那些血,那些死人,我连做梦都在杀他们...】可指尖传来的温度太暖,暖得他想把这双手揣进怀里,捂得再热些。

“冷吗?”他忽然开口,声音还有点发紧。没等林晚回答,就把她的手塞进自己衣襟,贴着心口的位置。那里有她系的同心结,隔着层布,能听见他擂鼓般的心跳。

林晚的脸“腾”地红了。她能听见他心里的兵荒马乱:【会不会太唐突?她手这么凉,肯定冻坏了!早知道该先烤烤火...】却也听见那慌乱底下,藏着句没说出口的“怕你冷”。

“萧玦。”她忽然笑起来,反手勾住他的脖颈,往他怀里钻了钻,“当年的事,不是你的错。”她知道他听见了——她的读心术,早己不是窥探秘密的工具,而是能触到他心底最软那块疤的指尖。

萧玦把脸埋在她发间,闻着熟悉的皂角香。灶上的羊肉汤咕嘟冒泡,混着雪粒子打窗的声音,像支温柔的曲子。他忽然想起昨夜刻到半夜的木簪,还没刻完的凤凰尾羽歪歪扭扭,可此刻却觉得,就算刻得再丑,她也会像宝贝似的别在发间。

“汤要沸了。”林晚推了推他,指尖擦过他发烫的耳尖。他没松手,只是把她抱得更紧,心里的偏执还在跳:【以后不许看别人,不许碰别人的东西,连风都不能吹到你...】可行动上,却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像安抚只受惊的小兽。

雪停时,林晚的荷包终于绣完了。她把荷包系在萧玦腰间,上面的并蒂莲沾着点她的血,像朵开得热烈的花。萧玦摸着荷包,忽然从袖里摸出个布包,里面是支歪脖子凤凰簪,簪尾还缠着圈红绳——是他昨夜急着刻完,没来得及磨光滑的。

“凑...凑合用。”他别过脸,耳尖红得要滴血,心里却在喊:【她要是敢嫌弃,我就再刻十支!刻到她喜欢为止!】

林晚笑着把簪子别在发间,歪歪扭扭的,却比任何珍珠簪都亮。她踮脚在他唇角啄了下,听见他心里炸开串烟花:【她喜欢!她没嫌弃!下次刻并蒂莲,一定要刻得比灶上的莲花纹还好看!】

灶膛里的火噼啪响,映得两人交叠的影子暖融融的。萧玦看着她发间的歪脖子凤凰,忽然明白——那些他以为洗不掉的血污,那些躲不开的噩梦,原来在她的目光里,都能变成可以拥抱的过往。而她读心术听到的那些偏执,那些笨拙,不过是他藏在铠甲下,最软的那颗心。

雪又开始下了,落在窗上,像撒了层糖。暖阁里,羊肉汤的香气漫开来,混着两人没说出口的心意,甜得发腻。

腊月初八那天,暖阁的窗台上积了层薄雪,像撒了层盐。林晚正蹲在灶前翻晒梅干,忽然听见院外传来“咚”的一声闷响,紧接着是萧玦压抑的痛呼。她慌忙掀帘出去,见他抱着个大瓦缸站在雪地里,裤脚沾着泥,瓦缸边缘还磕掉了块瓷——是他今早特意去城郊酒坊买的新酿米酒,说是要给她做醉蟹。

“怎么回事?”林晚跑过去扶他,指尖刚碰到他的胳膊,就被他往身后藏了藏。他的手背红了一片,像是被瓦缸砸到,却梗着脖子说:“没事,脚滑了。”

林晚没说话,只是盯着他身后的瓦缸。缸口的布塞松了,米酒正顺着裂缝往外淌,在雪地上晕开大片湿痕。她听见他心里的慌张:【笨死了!怎么就没抱住?晚晚最喜欢吃醉蟹了,这下做不成了...手好疼,但不能让她看见...】

“手伸出来。”林晚的声音软乎乎的,却带着不容拒绝的认真。萧玦磨磨蹭蹭地抬手,手背上果然有块青紫色的瘀伤,边缘还蹭破了皮,渗着血丝。

“这点伤...”他想抽回手,却被林晚按住,往暖阁里拖。灶台上的梅干还在冒热气,她翻出药箱,用棉签蘸着烈酒给他消毒,动作轻得像碰易碎的瓷器。

“嘶——”萧玦没忍住低呼,见她抬眼望过来,又慌忙摆手,“不疼。”心里却在疯狂刷屏:【轻点轻点!但她这么认真,是不是很担心我?早知道不逞强了...】

林晚憋着笑,往他伤口上涂药膏:“知道你疼。”她忽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他发红的耳垂,“不过比起米酒,我更心疼你的手。”

萧玦的耳尖瞬间红透,反手攥住她的手腕,把人往怀里带了带。雪粒子落在他发间,很快化成水珠,他却毫不在意,只是盯着她发间的歪脖子凤凰簪——那支簪子被她用红绳缠了又缠,边缘的毛刺都磨平了,看着倒比刚送来时顺眼了许多。

“我再去买。”他忽然说,语气带着点执拗,“酒坊还有存货,我跑快点,午时就能回来。”

“不用啦。”林晚踮脚替他拂去发间的雪,“我看缸底还剩小半缸,够做两碗醉梅汤了。”她转身往灶房走,声音飘过来,“再说,萧公子的手比米酒金贵多了,摔不得。”

萧玦站在雪地里,看着她的背影,忽然笑了。他摸了摸腰间的并蒂莲荷包,布料被体温焐得温热,上面那点血痕早成了浅褐色,却比任何绣样都让他安心。他曾以为自己这双手沾过太多血腥,配不上她的干净,可她偏要牵着这双手,说连伤疤都带着暖意。

午后阳光透过雪层,在地上投下淡淡的光。林晚坐在窗边剥栗子,萧玦蹲在她脚边,手里拿着把小刀,正笨拙地给栗子划口。他的动作还是有点急,刀刃偶尔会蹭到指腹,却比上次刻簪子时稳了许多——上次刻歪脖子凤凰,他的手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

“想什么呢?”林晚把剥好的栗子塞进他嘴里,甜糯的滋味在舌尖散开。

萧玦嚼着栗子,含糊道:“在想...年关快到了,该给你做身新衣裳。”他抬头时,睫毛上沾着点栗子壳的碎屑,“张裁缝说今年时兴水绿色,配你发间的簪子好看。”

林晚听见他心里的盘算:【要选最软的云锦,里子缝三层棉,免得她冬天总喊冷。领口要绣并蒂莲,比她荷包上的再精致点...会不会太花哨?她好像喜欢素净的...】

“水绿色好啊。”她笑着捏了捏他的脸颊,“不过领口别绣并蒂莲了,绣只歪脖子喜鹊吧,像我上次绣坏的那个。”

萧玦的耳尖又红了。他知道她听见了——她总能精准地抓住他心里那些没说出口的慌张,再用最温柔的方式抚平。他忽然伸手,把她剥栗子的手揣进自己怀里,掌心贴着她的手背,慢慢焐着。

“这样就不冷了。”他低声说,心里却在喊:【再焐会儿,等她的手暖和了,就去给她刻支喜鹊簪,这次一定不歪!】

灶上的醉梅汤咕嘟冒泡,甜香混着酒香漫了满室。林晚靠在萧玦肩头,看着他低头认真划栗子壳的模样,忽然觉得,这暖阁里的日子,就像这锅汤——初尝带着点酒的烈,细品却是化不开的甜,连那些磕磕绊绊的笨拙,都成了最入味的料。

雪又开始下了,这次是鹅毛大雪,落在窗上沙沙响。萧玦忽然起身,往院外跑了两步,回来时怀里揣着团雪,手忙脚乱地往她面前一递:“给你堆个雪人?”

林晚看着他鼻尖冻得通红的模样,忽然笑出声。她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上次她说想看雪人,今天雪够大,堆个像她的,戴朵红梅...】

“好啊。”她拉着他的手往院里走,雪粒子钻进衣领,却暖得像春天的风。原来最好的日子,不过是有人愿意为你笨拙地堆雪人,愿意把你的手揣进怀里焐着,愿意让你听见他心里所有的兵荒马乱,最后都变成绕着你转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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