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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
“我许愿，我和林霁要永远在一起，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林霁的睫毛颤了颤，只是淡淡微笑。
…
“嘘。”江屿停在一丛野姜花前，“看。”
野姜花被雨水打落了不少，却还剩两朵立在叶丛里，白得像浸了月光。林霁摘了一朵，别在江屿的校服领口：“比你画的涂鸦好看。”
江屿摸着花瓣上的水珠，闻见淡淡的甜香。他偷偷把花茎上的刺拔掉，别在林霁的胸前：“这样我们就是同款了。”
返校的大巴摇摇晃晃。江屿和林霁挤在最后一排，膝盖碰着膝盖。陈雨桐举着手机拍他们：“快笑！这是秋游全家福！”
江屿把脸埋进林霁的肩膀，林霁却坐得笔首，耳尖微红。照片里，江屿的后脑勺和林霁的侧影叠在一起，背景是车窗上未干的雨痕，像幅没画完的水彩画。
他们坐公交到路口时，夕阳正往西边沉。江屿的校服领口还别着那朵野姜花，林霁的胸前也别着一朵——被他偷偷藏在外套里，怕被风刮跑。
晚风卷着葡萄叶的沙沙声吹过来，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林霁摸着领口的野姜花，闻见若有若无的甜香——那是夏天的味道，是江屿的味道，是所有未说出口的“我喜欢你”，在风里慢慢发芽的味道。
——————
窗外的麻雀刚叫了第一声，林霁的睫毛就颤了颤。几乎是同时，隔壁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手机掉在了地板上。林霁闭着眼，嘴角却无意识地弯了一下，伸手摸到床头柜上的闹钟——六点半整。他不用睁眼也知道，江屿那家伙准是又在睡梦里挥手打翻了东西。
五分钟后，林霁刚把牙刷挤上牙膏，熟悉的“咚”一声轻响就落在了窗台外沿。他推开窗，带着露水清香的晨风涌进来，江屿穿着松垮的白色背心和短裤，正猫着腰，精准地避开窗台上那盆薄荷下压着的几颗褪色玻璃弹珠——那是他们小时候“比睫毛长短”的幼稚赌注，现在成了翻窗路线的固定地标。
“喏。”林霁把牙刷递出去，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声音带着晨起的微哑。
江屿自然地叼住，含糊地“唔”了一声算是回应。两人并肩站在盥洗池前，镜子里映出两张同样年轻却轮廓分明的脸，同样带着点没睡醒的困倦。江屿胡乱刷着牙，泡沫飞溅，林霁下意识地抬手想帮他擦，指尖却在碰到他下唇窝那片白色泡沫前顿住，转而抽了张纸巾递过去。江屿接过，胡乱一抹，那点泡沫沾的位置，和林霁自己嘴角残留的痕迹，一模一样。
“第三颗扣子，造反了。”林霁的目光落在江屿歪斜的校服领口上，声音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自然规律。他伸出手，熟练地帮他扯平翻卷的衣领，指尖不经意擦过江屿温热的脖颈皮肤。
江屿低头看了一眼，顺手拍掉林霁肩头不知何时沾上的一片浅粉樱花瓣：“昨晚没睡又偷摘隔壁老陈家的樱桃？证据确凿。”他语气带着点惯常的调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