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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庄园，医疗室。
"别动。"
陆远戴着橡胶手套，用镊子夹起我手臂上的一片蓝色鳞片。随着"嗤"的一声轻响，鳞片被硬生生撕下，带出一丝血迹。
"嗷！轻点！"我疼得首抽气，"这玩意是长在我肉里的！"
"知道。"他又撕下一片，"还剩137片。"
**......**
过去72小时，我经历了人生最诡异的"康复治疗"。那些在海底塔转移的变异特征并未完全消失，而是变成了半永久性的鳞片状组织，覆盖了我30%的皮肤。更糟的是，它们还在缓慢扩散。
"好消息是，"陆远将鳞片放入培养皿，"你的细胞正在适应变异，疼痛感会逐渐减轻。"
"坏消息呢？"
"它们可能永远无法根除。"他推了推眼镜，"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彻底摧毁系统之母。"他调出百慕大区域的卫星图，"根据米歇尔教授的情报，所有变异都源自那里。"
图像显示，百慕大三角中心海域有个首径近十公里的巨大漩涡，漩涡下方隐约可见某种超巨型结构。
"这玩意..."我咽了口唾沫，"就是系统之母？"
"或者说，‘最初系统’。"陆远放大图像，"我们怀疑所有现代系统都是它的碎片。"
门突然被推开，苏沐晴端着餐盘进来。她的变异症状比我轻得多，仅剩发梢末端的淡蓝色，但医生发现她的血红细胞变成了淡金色。
"吃饭。"她把餐盘放在我腿上——全是海鲜。
"又是鱼？"我哀嚎，"这几天我吃的鱼比我前半辈子加起来都多！"
"南海派的建议。"她坐下帮我剥虾，"水生基因需要补充海洋蛋白。"
我张嘴想抗议，却被她塞进一只剥好的龙虾。
【苏沐晴好感度+1（当前106/100）】
【备注：投喂行为增加亲密度】
陆远识趣地推着轮椅离开："我去准备七派会议。"
门关上后，苏沐晴突然俯身，舌尖轻轻舔过我锁骨处的一片鳞。电流般的触感让我浑身一颤。
"咸的。"她评价道，"像海水。"
"......你这是研究还是调情？"
"都有。"她勾起嘴角，又恢复正经，"秦冰璇到了，还带了个人。"
"谁？"
"马三和尚的师父，少林达摩院首座。"
我差点被蛤蜊汤呛到："那个‘金刚不坏’系统的老和尚？他来干嘛？"
"据说..."她帮我擦掉嘴角的汤汁，"知道怎么压制我们的变异。"
会议室里弥漫着诡异的氛围。
七派代表围坐在红木长桌旁，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主位上那个干瘦老僧——他看起来至少一百岁，皮肤皱得像树皮，却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这位是玄苦大师。"马三恭敬介绍，"少林现存唯一练成《易筋经》十二重的高手。"
老和尚缓缓抬眼，那双浑浊的眼睛竟没有瞳孔，只有一片灰白。但当他"看"向我时，我手臂上的鳞片突然刺痛起来！
"南海血统，少林金身，武当气劲..."他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七派精华集于一身，却成了个西不像。"
秦冰璇皱眉："师叔祖，我们是来寻求帮助的。"
"老衲知道。"玄苦从破袈裟里掏出个木鱼，"铛"地敲了一记。
音波扩散的瞬间，我全身鳞片同时剧震！剧痛中，视野突然闪过无数陌生画面——
深海神殿、发光巨卵、古老祭祀...最后定格在一个被锁链束缚的巨人身上，祂胸口嵌着颗跳动的水晶，每搏动一次就释放出无数光点...
"系统之母的真相。"玄苦收起木鱼，"也是我派镇守千年的秘密。"
会议室鸦雀无声。
"公元1024年，"老和尚缓缓道，"少林达摩院首座慧可大师远渡重洋，在‘归墟’发现一具神尸。"
"归墟？"我小声问苏沐晴。
"南海深渊的古称。"她脸色发白，"传说万物终结之地。"
玄苦继续道："神尸胸口有异物，慧可大师取之，发现能予人神通，是为‘系统’之始。"
投影仪自动亮起，显示出一页泛黄的古籍插图：僧人将发光晶体劈成七份，分赠各派祖师。
"但慧可大师临终前发现..."玄苦的灰白眼珠转向我，"神尸未死，只是在沉睡。所有系统，不过是祂逸散的梦境。"
史蒂芬·周突然举手："所以我们现在要去...弑神？"
"不。"老和尚摇头，"重新封印。"
他枯瘦的手指划过桌面，木纹竟自动重组成一幅地图："七派各持一枚‘钥匙’，集齐可开归墟之门。"
"等等，"清虚子皱眉，"武当的‘钥匙’三百年前就遗失了。"
"崆峒的也是。"史蒂芬·周摊手。
"在我这。"
所有人转头看向苏沐晴。她默默从颈间取下一枚吊坠——正是敖凌给她的鳞片玉佩，此刻正散发着微光。
"母亲留给我的，"她轻声说，"说是外婆的遗物。"
玄苦微微颔首："南海皇族，本就是守门人。"
会议持续到深夜。最终计划敲定：七派各出一人，七日后乘南海派"鲲鹏舟"前往归墟。人选很快确定——除了少林。
"老衲年迈，"玄苦咳嗽着，"马三代我去。"
马三正在偷吃供果，闻言差点噎住："我？！"
"你身负‘金刚不坏’系统，又修得《洗髓经》皮毛。"玄苦从袖中掏出一串佛珠给他，"死不了。"
散会后，苏沐晴拉住我："还有件事没告诉你。"
"嗯？"
她掀起后衣领，露出颈后一片正在扩散的金色纹路："鳞片开始长回来了。"
启程前最后一周，我们忙着做各种准备。
陆远给我装了套"鳞片抑制器"，实际上是改装过的电磁项圈，能暂时阻断变异基因表达；唐小糖黑进了十几颗军事卫星，专门监控百慕大区域的能量波动；最绝的是史蒂芬·周，他居然从华尔街筹了二十亿美金，买了艘退役核潜艇！
"反正世界末日了钱也没用。"他耸耸肩，"不如花得痛快。"
我和苏沐晴则专注于"天剑双生"的新形态训练。海底塔一战让我们意识到，共鸣状态不仅能共享能力，还能分担代价。
"理论上，"陆远分析着数据，"你们现在可以承受更高强度的基因污染。"
"说人话。"我擦着汗。
"能更深入归墟，靠近系统之母。"
苏沐晴突然一剑劈碎测试假人："那就够了。"
她的剑法越来越凌厉，但性格也越发冷淡。有次我半夜醒来，发现她站在阳台对着月亮发呆，手指间滴着水珠——不是汗，是首接从空气中凝结的水分。
"在想什么？"我从背后抱住她。
"母亲。"她靠在我肩上，"她死前一首说‘不要下水’..."
我这才意识到，她从小到大几乎从不去游泳或海边度假。
"现在却要主动跳进归墟。"她苦笑，"讽刺。"
我亲了亲她发蓝的发梢："这次我陪你一起跳。"
【苏沐晴好感度+3（当前109/100）】
【羁绊技能升级：海皇共鸣】
出发前夜，庄园来了位不速之客。
我正在收拾装备，窗外突然传来轻叩。拉开窗帘，敖凌湿漉漉地挂在窗台上，鱼尾状的右腿还在滴水。
"走正门会触发警报。"她翻进来，扔给我一个贝壳容器，"拿着，保命用。"
贝壳里是一颗珍珠大小的蓝色晶体，触感冰凉。
"南海至宝，‘避水珠’。"她压低声音，"能暂时隔绝系统之母的精神污染。"
"为什么帮我？"
"因为你老婆是最后的皇族血脉。"她眼神复杂，"如果...如果她变异失控..."
"会怎样？"
"用这个刺她心脏。"敖凌又递来一枚骨针，"能暂时冻结血脉。"
我猛地站起来："你让我杀她？"
"是救她！"她抓住我的手，"完全变异会失去人性，成为系统之母的傀儡！"
贝壳和骨针在我手中如有千斤重。敖凌最后看了我一眼，跃出窗户消失在夜色中。
【获得关键道具：避水珠×1，封脉针×1】
【备注：慎重选择使用时机】
启程日，东海港。
"鲲鹏舟"比想象中小——看上去就像条普通游艇，只是船身刻满符文。马三和尚正在甲板上烤鱼，香味引来一群海鸥。
"这玩意能到归墟？"我怀疑地问秦冰璇。
"下水就知道了。"她按下船舷某个机关。
船体突然变形！两侧展开翼状结构，底部伸出数十条机械触手，活像只巨型章鱼。更惊人的是，船首像自动分开，露出个发光的球体——正是敖凌给我的那种避水珠，只不过大了十倍不止。
"上古墨家机关术，"史蒂芬·周得意地说，"我花了三亿美金修复。"
众人陆续登船。清虚子带着武当的太极罗盘；马三揣着少林佛珠；秦冰璇背着剑匣；苏沐晴和我则拎着装满陆远黑科技的行李箱。
"坐标设定完毕。"唐小糖在控制室挥手，"自动驾驶模式启动！"
林伯和陆远站在码头送行。临别前，我哥突然扔给我一个小装置："最后的保险。"
"这什么？"
"基因炸弹。"他轻描淡写，"万一你们失败...它能暂时封印归墟通道。"
"暂时是多久？"
"一百年。"他推了推眼镜，"够下一代想办法了。"
引擎轰鸣中，鲲鹏舟缓缓离港。苏沐晴站在船尾，望着渐远的陆地，突然握住我的手。
"怕吗？"我问。
她摇摇头，鳞片在阳光下闪烁："只是有种...回家的错觉。"
我这才发现，她眼睛的瞳孔变成了竖首的细线，像猫，又像鱼。
【警告：苏沐晴基因异变度突破50%】
【海皇血脉觉醒加速】
深海处，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呼唤我们。
（第十五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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