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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季妄弦正在房间里洗澡，酒店的门铃突然响了。
他闭目感受了一下，忽然弯起唇角。
贺渊贺指挥官，上午才怀疑他，晚上就让人来试探了吗？
季妄弦关掉花洒，随手拿起一条浴巾，裹在了胸前。
他捋了捋自己的长发，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
尖而小巧的下巴，深邃却精致昳丽的五官，嘴唇红润，沾着水珠，瞳仁是美丽纯粹的灰蓝色，银色的长发几乎将他的身体盖了一半去。
多亏了他小时候营养不良，再加上五官本就长得精致，像个女孩，所以年龄定格在十六岁后，才能看着雌雄莫辨。
季妄弦赤着脚走到门口，将门打开，看着外面穿着猎人工会作战服的陌生女孩，唇角微勾。
女孩抬眼就看见了只围着浴巾的季妄弦，她心脏顿时猛跳——
太漂亮了。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美丽的女生。
银色长发像是月光织成的绸缎，皮肤莹润白皙，挂着水珠，惹人遐思。
她发誓她是喜欢男人的，可是她竟移不开目光。
“季小姐，您好。我是汪玉。”女孩红着脸微微鞠了一躬，“我是指挥官派来给您送东西的。”
“你好。进来吧。”
季妄弦后退一步。
“啊，好。”汪玉牢记自己的使命。
她要来看看季妄弦是不是真的女生。
她进去后，将手中的小袋子递给季妄弦，有些紧张地道：“这是您之前说需要的，卫生巾。”
“谢谢你。”
季妄弦笑得温柔。
他拉着汪玉坐下，有些期待地看着她：“汪玉...那个，我还有一个请求，能帮帮我吗？”
“啊，您说。”汪玉点头。
她的目光刻意的在季妄弦被浴巾遮住的胸上停留了一瞬。
她不知道怎么才能证明季妄弦是女生，她只能下意识地去看女生的特征。
季妄弦当然明白她在想什么。
他装作不明所以：“汪玉，你在看什么呢？”
汪玉立刻红了脸，抬头看着季妄弦的眼睛：“啊，没什么......只是您太漂亮了......”
“谢谢。”
季妄弦笑意不达眼底，身上那独特的血橙玫瑰香愈发浓重。
汪玉只感觉季妄弦身上香到让她这个女生都觉得有些心神荡漾。
她紧张地揪了揪手指，漆黑的眸子却不知不觉蒙上了一层灰雾。
季妄弦唇角勾起。
他将自己的浴巾缓缓往下拉了拉，垂头摸着自己的皮肤，道：
“指挥官虽然给我买了衣裙和化妆品，但是...总有些细节是他们想不到的。你看我的皮肤，好干呢......你能帮我再去买点身体乳吗？”
汪玉眼眸落在了季妄弦露出来的半个胸上，脸上红得几乎能滴血——
季妄弦绝对是女生！
不可能有男生这么瘦还有...沟......
她猛地站起来，道：“好的季小姐！我现在就去给您买。”
季妄弦起身，又轻声道：“还有一件事情。”
“您说。”汪玉点头。
“嗯......帮我再买一件内衣好吗？越性感越好。”季妄弦弯唇，“你明白的......我有喜欢的人。今晚就想要。”
“啊？！”汪玉心脏猛跳，一下明白了季妄弦在说什么。
听说季小姐喜欢教皇阁下......
天啊！！！
这怎么可以？
但汪玉还是连连点头：“好的！我这就去买！晚些就给您送来！”
“太谢谢你了。”季妄弦眼眸弯起，“以后可以经常来找我玩。这只有我一个女生，我也很寂寞。”
“好的！”
汪玉深深鞠了一躬，连忙出去。
**
季妄弦回到浴室，拿起吹风机吹头发，唇边挑起嘲讽的笑。
对付这样的小猎人，他只需要稍稍用一下他致幻的能力，就够了。
不过啊，只是汪玉看见，还不够，他要趁着威彻尔圣光的力量还没恢复，做更多。
季妄弦将头发吹干，又拢了拢，让那大卷看着更加自然美丽，才起身回到床上，一边等汪玉回来，一边听着隔壁威彻尔的动静。
此时的威彻尔在例行的晚祷，估计还有一会儿才会洗澡休息。
没等很久，汪玉就在外面敲门了。
她气喘吁吁地将手上的东西递给季妄弦。
“谢谢你。”季妄弦点头，“晚安。睡个好觉。”
“晚、晚安，姐妹。”汪玉有些羞涩地道。
季妄弦弯弯眼眸，关上了门，眼底一片冷漠。
他打开手提袋，看见了一套黑色蕾丝的女士qingqu内衣。
他回到卧室，将衣服换上。
除了那儿有点不合适，放不下以外，其他都挺自然。
前面一块轻薄柔软的布料，后面全部镂空，将整个瘦弱的背部都露了出来。
黑色的蕾丝点缀在他苍白细腻的皮肤上，朦朦胧胧，看得人血脉偾张。
“啧。”季妄弦挑眉。
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太了。
季妄弦披上黑色的睡袍，听着隔壁的动静。
首到听见威彻尔洗完澡，他才施施然出门，按了按威彻尔房间的门铃。
威彻尔将门打开，垂头看着只穿了睡袍的季妄弦，怔了一下。
季妄弦也愣了愣。
他还是头一次见威彻尔穿黑色祭服以外的衣服。
黑色的浴袍工工整整地穿在威彻尔的身上，只能看见一小片冷白的肌肤。
但季妄弦光看这一小片肌肤，就觉得喉咙有些干涩。
好想撕开威彻尔遮羞的衣物，好好尝尝这绝顶的美味。
他忍了忍，抬眸，嗓音弱了下去：
“神父......我有些害怕，能不能跟您待一会儿？这两天晚上Vesper都来了...我真的很害怕......他昨晚去找的贺向天...今晚会不会就来找我了......”
威彻尔心中对季妄弦有防备，他本来想拒绝，但听着季妄弦的话，又实在无法违背良心。
对他来说，宁可放过，不可错杀。
威彻尔叹息：“你跟我在一起，大概会更危险。”
季妄弦倔强地站着，不愿离开。
威彻尔最终还是后退一步，道：“季小姐，你去卧室睡吧，我会在外面守夜。如果Vesper来了，我会尽我所能保护你。但请你明白，我只是为了保护，无论你是谁，我都会这样做。”
“那太好了。”季妄弦弯唇。
他踏进房间，关上门。
房间里灯光明亮。
季妄弦没有回卧室，反而是反手将灯光总控制一下关掉，整个房间都陷入了黑暗。
威彻尔惊了一下。
季妄弦一下撞进了威彻尔的怀里。
威彻尔只感觉自己完全被季妄弦身上的香气笼罩，血橙和蜜渍玫瑰的甜香，让人仿佛置身在香水制造厂，头脑晕晕沉沉的，几乎要沉迷。
威彻尔一下推开季妄弦，嗓音听起来有些愤怒：“季小姐！”
“神父对我生气了啊.......”季妄弦气音听起来暧昧又缱绻，“我好开心......神父大概只会对我生气吧.......”
威彻尔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季妄弦不气馁地向前一步，抬眸望着威彻尔：“神父...看着我好吗？”
威彻尔下意识看向季妄弦的眼睛。
季妄弦弯唇。
他致幻能力的施展条件，就是香气和眼睛。无论满足哪一个都可能陷入他的幻境里。
而对于威彻尔，他必须要全力以赴。
威彻尔只觉得那无垠的月色下，季妄弦的眼睛亮得惊人，也美得惊人。
湿漉漉的，泛着晶莹的光泽，唇瓣也好看，月光在季妄弦的锁骨窝里凝成了一汪银白的泉水。
威彻尔呼吸有些急促，瞬间撇开了视线，身体里涌出圣光，压制着莫名其妙的感受。
“神父。”季妄弦却一下抓住威彻尔的手，嗓音里带着无尽的蛊惑，“神父......如果您对我全然没有感觉，为什么要用圣光？”
威彻尔身体一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