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渊冷笑一声:“恶魔!只要你是恶魔,威彻尔神父就永远也不会属于你。”
季妄弦垂眸扫了眼贺渊。
他这次首接握住了威彻尔的手,尖锐的指甲挑开贺渊额头上的一层皮肉,强硬地让威彻尔用双指捏住。
他笑着问:“所以,威彻尔·莫特莱克,告诉我,你还在意这位指挥官大人的死活吗?”
威彻尔唇色苍白。
他明白Vesper的意思了。
如果他的回答让Vesper不满意,撕的就不是头皮,是贺渊的脸皮了......
威彻尔嗓音低得吓人:“...我不在意。”
季妄弦挑眉:“真的不在意了吗?刚刚明明还很着急啊......我们试一试吧,好吗?”
他说着,动了动手指。
“撕啊。将他撕开给我看,威彻尔。”
季妄弦皱皱鼻子,语气轻松慵懒,好似在撒娇。
威彻尔手指颤抖。
“看来还是在意呢。”季妄弦眯了眯眼。
威彻尔薄唇紧抿,不顾威胁,指尖冒出一股柔和的圣光,缓解着贺渊的疼痛。
他浑身的圣光之力都涌了进去,尽力治疗着贺渊。
“神父......”
贺渊呼吸急促。
季妄弦神色一冷。
威彻尔似是感受到了旁边的杀意,忽然反手握住了季妄弦的手腕,一个旋身将季妄弦猛地按在了楼梯扶手上,将他整个压在了身下。
贺渊骤然被季妄弦松开,从楼梯上一路滚了下去。
他闷哼出声,面容扭曲。
季妄弦感受着身上的重量,怔了一下——
他被威彻尔压住了?
他能完全感受到威彻尔身上的体温,能感受到薄薄的祭袍下,威彻尔绷紧的腰腹。
威彻尔什么都看不见,他只能隐约感觉到恶魔冰凉的呼吸。
他哑声道:“Vesper Ferenth,你知不知道你就像个无人关心的孩子。”
季妄弦眼眸骤然睁大,一时间忘了反应。
塞缪尔“嚯”了一声——
竟然真能有人类看透这死小孩恶劣性格下的软弱。
这下有意思了。
他慢悠悠起身,将血淋淋的贺渊拖走,离开了大厅。
季妄弦睫毛颤了颤。
他指腹按在了威彻尔的颈动脉上,声音有些凉:
“无人关心的孩子?神父怕是对我有什么误解吧?怎么?你是见过哪个小孩像我一样随心所欲吗?”
威彻尔一下扣住了季妄弦的手。
他不打算多解释,嗓音冷漠低沉:
“Vesper,想要我的血,就首接过来喝,大可不必做那些没用的。但我永远不会是你的血仆。我不属于你。你现在不杀我,我早晚会将你重新封印。”
他每一次都有很努力地去破开Vesper的禁制。
他己经摸索到了解开Vesper五感禁制的方法。
下一次,他绝对会看清眼前的人是谁。
“你不属于我,还能属于谁呢?耶稣吗?”
季妄弦冷笑,
“威彻尔·莫特莱克,若我现在杀了你,你猜猜你无比信奉的基督耶稣,你晚祷时口中念的那位仁慈的父,会不会来救你?”
威彻尔沉沉道:“天主的意志永远不会消散。圣光之下,一切黑暗都无所遁形。”
“但你要消散了。”
季妄弦狠狠扣住威彻尔的后脑勺,将威彻尔拉近自己,嘴唇几乎贴上了威彻尔的唇,金红的眸子冰冷,声音狠厉,
“威彻尔·莫特莱克,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苦难,什么是绝望,却标榜着救赎,标榜着宽恕。你顺风顺水地活到现在,经历过最痛苦的事情怕也就是父母的死亡。威彻尔,你有什么资格去定义黑暗。”
威彻尔听着季妄弦的话,心里一颤。
每次Vesper的到来,都会让他心神不宁,都会让他多年的信仰动摇。
Vesper甚至去查了他的身世......
对他可真是“用心良苦”。
季妄弦冷笑一声,猩红的舌尖舔过威彻尔的嘴唇,划过他的下巴,不带一丝qingyu。
威彻尔却觉得浑身划过一阵电流。
季妄弦握住威彻尔的手腕,下一秒,两个人首接出现在了一个封闭的房间。
虽然塞缪尔己经屏蔽了摄像头,但季妄弦还是抬手将这个房间里的摄像头毁去。
他将威彻尔一下摁倒在大床上,随手用床帘系绳将威彻尔的双手束缚在了床柱上,自己则坐在了威彻尔的腰际。
威彻尔感受着腰间的重量,呼吸愈发急促。
Vesper......这个血族男人...坐在他身上......
他强迫自己去感受,不放过一丝细节。
所以,Vesper这个恐怖的初代吸血鬼,比他矮,体重还很轻......
季妄弦倾身,獠牙贴上了威彻尔的脖颈。
威彻尔喉结忍不住滚了滚,心跳也越来越快。
他一下扭头,拒绝季妄弦的触碰,哑声问道:
“贺渊和季妄弦呢?我要确保他们安全。”
季妄弦用餐被阻止,心中翻腾着不悦。
他低低道:“你的要求和问题是不是有些太多了?”
季妄弦说着,手指狠狠按住了威彻尔的下巴,强硬地让威彻尔仰起头,露出那截白皙的脖颈。
威彻尔眉心狠狠拧紧,呼吸急促。
他缓缓闭上了眼睛,咬紧了牙关。
“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给谁看?神父。”
季妄弦指尖力道愈发用力,甚至能听见骨骼裂开的声音。
威彻尔下巴传来剧痛,却哼都不曾哼一声。
“呵.....”
季妄弦獠牙狠狠刺进威彻尔的动脉,鲜血汩汩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