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召集了他的“科学智囊团”(栓柱、王老蔫、石头、李二狗)。
“诸位!金元宝苗苗口渴,乃当前头等科学难题!”林默指着那些废木料和破瓦罐,“本大祭司有一妙计!需集思广益!打造‘科学自动灌溉系统’!”
“自动?”栓柱挠头,“不用人挑?”
“然也!”林默捡起一根弯曲的废木料,“看!此乃‘科学虹吸管’原型!”他把木料一头插进王老蔫挑来的半桶水里,另一头垂在桶外,低于水面,然后…用力一吸!
“噗…咳咳咳!”毫无意外,林默呛了一鼻子水,木料毫无反应。
众人:“……”
“失误!科学失误!”林默老脸一红,“此计需改良!栓柱!你去找村里所有的破竹竿!要空心的!王老蔫!你带人把坡上那个小水洼清大点!李二狗!你的仙膏罐子呢?贡献几个出来!石头!去弄点…泥巴!要黏的!”
虽然不明所以,但“科学”二字就是最高指令。很快,材料备齐:一堆长短不一、粗细不同、还漏气的破竹竿;一个勉强挖大了点、蓄了点雨水的小水洼;几个李二狗珍藏的、洗刷干净的“仙膏”陶罐(他心疼得首抽抽);还有一桶黏糊糊的黄泥巴。
林默指挥若定:
1. “科学储水塔”:把几个仙膏罐子用藤条捆在一起,架在水洼旁边的高处(用石头垫起来)。
2. “科学引水渠”:用破竹竿一根根首尾相连(接口处用黏泥巴糊死!),从水洼引水到“储水塔”罐子里。指望虹吸是不可能了,全靠水往低处流的重力!漏气漏水?用泥巴糊!糊到不漏为止!
3. “科学滴灌网”: 从“储水塔”底部再引出更细的竹枝(更破更漏),像蜘蛛网一样铺到“希望田”上方。在竹枝上扎小孔(用烧红的铁钉烫,借了王老蔫补锅的铁钎),让水能一滴滴渗出来!
整个工程,耗时两天,消耗泥巴无数,报废竹竿若干,李二狗贡献的陶罐也因不堪重负裂了一个(被他哭天抢地抱着“仙罐遗骸”哀悼了半天)。最终,一个歪歪扭扭、到处糊着黄泥巴、竹竿接口滋滋冒水、陶罐摇摇欲坠的“糊糊村版自动滴灌系统”诞生了!
王老蔫怀着朝圣的心情,打开了水洼通向“引水渠”的泥巴闸门(一块破木板)。
浑浊的泥水,顺着糊满泥巴的破竹竿,艰难地、滋滋漏着水,缓慢地流向了高处的“储水塔”。罐子里的水慢慢升高…
然后,从底部引出的“滴灌网”竹枝,开始…喷水!
没错,不是滴,是喷!因为孔烫大了,或者竹枝裂缝太大!几股细小的水柱如同顽童撒尿,毫无规律地喷向土豆田!有的苗苗被喷了个透心凉,有的苗苗滴水未沾,还有一股水柱不偏不倚,喷了正在田边监工的林九公一脸!
“噗…”九公抹了把脸,茫然地看着还在滋滋乱喷的竹竿。
“漏…漏得太厉害了!”王老蔫急得跳脚。
“快!堵住!用泥巴!糊住!”林默手忙脚乱。
现场顿时一片混乱。栓柱和石头化身“泥巴战士”,拿着泥巴到处糊喷水的裂缝和大孔。李二狗则拿着小树枝,试图去捅那些没出水的小孔,结果捅大了,又多了一股喷泉…
折腾了大半天,水总算不再乱喷,变成了淅淅沥沥的滴落,虽然依旧不均匀,但至少大部分苗苗都能沾到点水了。“储水塔”的水位也在缓慢下降,证明系统在“工作”。
“成了!”林默抹了把汗,脸上沾着泥点,却笑得灿烂,“虽然…过程有点‘科学意外’,结果有点‘局部暴雨’,但!此乃我糊糊村‘水利科学’的伟大开端!此系统,命名为——‘滋滋滴’科学灌溉网!”
村民们看着那还在滴滴答答、泥糊糊的“滋滋滴”系统,再看看地里终于喝上水、精神了些的苗苗,纷纷竖起了大拇指:
“科学!真科学!自己会浇水!”
“滋滋滴…好名字!形象!”
“就是…费泥巴…”这是负责和泥的石头小声嘀咕。
水的问题暂时(且滑稽地)缓解了。两块希望田里的土豆苗苗在“滋滋滴”的滋润(和偶尔的“暴雨”洗礼)下,茁壮成长,绿意盎然。
然而,新的烦恼又来了——**除草!**
不知道是不是“科学灌溉”带来的副作用,还是土地被深耕后肥力(相对)释放了,田里的杂草长得比土豆苗还疯!尤其是“希望田二号”,放眼望去,一片绿油油,都快分不清哪是草哪是苗了!
“这…这草…咋比金元宝还精神?”王老蔫愁得首揪他那几根白头发,“再不除掉,金元宝的养分都被它们抢光啦!”
人工除草?工程量浩大!而且村民们大多饿得腿软,蹲久了眼前发黑。
林默看着那一片“草盛豆苗稀”的景象,再看看面板上那点可怜的生存点,换除草剂?想都别想!而且那玩意儿也不“科学”(主要是买不起)。
“科学…需要策略!”林默的目光,缓缓移向了栓柱的两头羊羔。小羊羔经过王老蔫的精心(?)喂养(主要是喂草),长大了一圈,正拴在草棚边,咩咩叫着,用渴望的眼神看着田里那茂盛的杂草…
一个“科学生态除草计划”在林默脑海中形成!
“栓柱!把羊牵过来!”林默下令。
栓柱不明所以,把两头羊牵到了“希望田二号”地头。羊儿看到那鲜嫩的杂草,立刻兴奋地“咩咩”首叫,挣扎着想冲进去大快朵颐。
“放!”林默一挥手。
栓柱松开绳子。两头羊如同离弦之箭,冲进了土豆田!低头就是一顿狂啃!
“哎!别啃苗!”王老蔫急了。
“放心!”林默胸有成竹,“本大祭司观察过了!羊儿聪明着呢!它们只爱吃阔叶草!对土豆这种…呃…圆叶带毛的苗,兴趣不大!这叫…科学生物选择性除草!”
果然,两头羊在田里欢快地蹦跶,专挑那些叶片宽大、汁水丰盈的杂草下口,对旁边矮墩墩、叶片带点绒毛的土豆苗,只是嗅了嗅,就嫌弃地走开了。很快,田里就出现了一条条被啃食干净的“羊道”,杂草被消灭了大片!
“神了!”王老蔫目瞪口呆,“这羊…成精了?还认得金元宝?”
“不是羊成精,是科学!”林默得意洋洋,“此乃‘生物链科学除草法’!羊吃草,草肥羊,羊粪肥田,田生金元宝!完美循环!”
栓柱看着自己心爱的羊儿(虽然气味相投)在田里撒欢除草,也乐了:“大祭司!这羊…以后就叫‘除草一号’和‘除草二号’吧?科学!”
于是,“科学牧羊除草队”正式成立!由栓柱担任“牧羊科学官”,每天的主要工作就是把两头羊赶到不同的田块,让它们进行“科学自助除草”。效果拔群!不仅除了草,羊儿吃得肚儿圆,拉下的羊粪蛋蛋还被王老蔫如获至宝地收集起来,当作“科学有机肥”埋到田边。
糊糊村的夕阳下,呈现出一幅奇特的“科学田园画卷”:滋滋漏水的“滴灌网”下,绿油油的土豆苗茁壮成长;栓柱拄着根棍子(腰还没好利索),监督着“除草一号”和“除草二号”在田间辛勤劳作;王老蔫挎着篮子捡羊粪;林九公对着茁壮的苗苗打“噗噗”饱嗝;李二狗则试图把羊粪也加入他的“仙膏”配方(被林默严厉制止)…
林默躺在破躺椅上,看着这荒诞、忙碌却充满生机的景象,满足地打了个带着青草和羊粪味的哈欠。他瞄了一眼面板:
`【民心值】:31`(缓慢增长中)
`【生存点】:37.0`
嗯,很好。虽然“滋滋滴”系统还在漏水,“除草二号”今天啃秃了一小片苗(不小心),但日子,正朝着“金元宝自由”的目标,在“科学”的泥泞小道上,咣当咣当、欢快而坚定地前进着。他相信,等那一片片绿叶下结出真正的“金元宝”时,糊糊村的欢声笑语,必将响彻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