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星仙肥”的桂冠如同给王老蔫打了一针鸡血,而球球的“考古热情”也空前高涨。糊糊村的田间管理,在权威(羊)认证与童趣(羊)捣蛋的双重作用下,向着更“科学”也更欢乐的方向狂奔。
王老蔫决定为“六星仙肥”举行一场隆重的“加冕仪式暨科学追肥启动仪式”。地点就选在获得六星认证的那片“希望田三号”核心地块。
仪式相当“科学”:
祭台:一块相对平整的大石头,铺上洗净(相对)的破布。
圣物:盛放在一个豁口陶碗里的“六星仙肥”(核心部分),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紫黑色光泽。
主祭:王老蔫,表情肃穆,仿佛捧的不是肥,而是玉玺。
认证官:金元宝,被栓柱精心梳理了毛发(主要是把挂的红薯藤清理掉),项圈上还绑了一根象征荣誉的红布条(李二狗贡献的仙膏稀释染色失败品)。
观众:全体村民(被迫营业),表情各异。
“今日!吾等齐聚于此!”王老蔫声音洪亮,“为‘六星仙肥’加冕!此肥乃天选之肥!得金大师破格认证!蕴含无上‘科学仙力’!必将催生糊糊村第一薯王!”
说着,他郑重地将陶碗高举过头,如同展示圣杯。阳光照射下,那坨肥料的色泽更加“深邃”。
金元宝适时地走到祭台前,对着陶碗深深一嗅,然后发出一声悠长、洪亮、充满权威感的:“咩——————!!!”(确认!六星品质!)
“礼成!”王老蔫激动地宣布,“现在,让我们将这‘科学圣力’,播撒入土!”
追肥行动开始。王老蔫亲自操刀,用特制的小木勺(避免污染圣肥),极其小心地从陶碗里舀出“六星仙肥”,像撒金粉一样,均匀地点施在几株最健壮的红薯根部周围,再轻轻覆土,动作轻柔得像在照顾婴儿。
“看到没?要虔诚!要科学!”王老蔫示范。
轮到其他村民操作时,画风突变。
狗蛋紧张得手抖,一勺肥撒下去,半勺糊在了红薯叶子上!叶子瞬间蔫了一角!
“哎哟!仙肥灼叶了!”王老蔫心疼。
石头力气大,一勺子下去,挖多了,想抖掉点,结果用力过猛,一坨“六星仙肥”首接飞了出去,“啪叽”一声,精准地糊在了旁边观摩的李二狗脸上!
“噗!” 李二狗猝不及防,被那浓郁复杂、首击灵魂的“仙气”糊了一脸,瞬间白眼一翻,差点当场背过气去!他手舞足蹈地抹脸,发出“嗬嗬”的怪声。
“科学事故!科学事故!”王老蔫急得跳脚。
金元宝看着混乱的场面和糊了一脸“圣肥”的李二狗,嫌弃地挪开几步,打了个响鼻,仿佛在说:“亵渎!对科学的亵渎!” 追肥现场顿时鸡飞狗跳,充满了“仙气”与笑骂声。那几株被重点照顾的红薯,在混乱中瑟瑟发抖,不知是福是祸。
球球对大家围观它挖出的“文物”(破瓦片)反应冷淡感到不满。它要搞个大的!它把目光投向了糊糊村最神秘的地方——“糊糊村异味历史博物馆(一号坑)”警戒线边缘!
趁着王老蔫忙于“六星追肥”,栓柱在修水渠,球球用它那日益锋利的小犄角,顶开了警戒线(其实就是几根插地的树枝挂着草绳),溜到了禁区边缘。
这里土壤因雨水冲刷有些松软。球球兴奋地开始刨坑!小蹄子上下翻飞,泥土西溅。
“咣当!” 它的犄角似乎顶到了什么硬物!
球球更来劲了,连刨带拱!不一会儿,一个黑乎乎、圆溜溜、比它脑袋还大的东西露出了半边!
“咩!咩咩咩!”(大宝贝!超大宝贝!)球球激动地叫起来,引来了众人。
大家提心吊胆地靠近(主要是怕坑里的“仙气”),只见球球奋力从坑里拖出一个…布满泥垢、缺了半边、边缘厚实的…大陶瓮?或者说是…夜壶?
“我的老天!球球挖出个祖宗夜壶!”王老蔫惊呼。
林九公颤抖着上前,不顾泥污,着陶瓮的纹路(其实是绳纹),老泪纵横:“此瓮…此瓮形制古朴,胎体厚重…定是上古先民储粮…呃…储水之宝器!球球监工!功在千秋啊!”
球球得意地绕着大陶瓮蹦跳,接受着比上次热烈十倍的赞美。
李二狗刚把脸上的“六星仙肥”洗净(味道还在),看到这“上古宝瓮”,眼珠一转,计上心头。他偷偷刮下陶瓮内壁上厚厚的、混合了千年泥土和未知沉积物的黑色污垢,混合进他那罐被没收又被发还(因为实在没用)的“膨大仙膏”残渣里,再加入几滴“紫气精粹”(野花汁液2.0版),搅和成一罐粘稠乌黑、散发着历史尘埃与草药混合怪味的“**文物再生仙膏**”!
“此膏!集上古宝瓮之灵气,紫气仙膏之精华!涂抹作物,定能唤醒远古生长之力!”李二狗抱着他的新发明,眼神狂热,仿佛找到了终极答案。这次他学乖了,只打算在自家门口那株半死不活的野草上做实验。
李二狗的“驱虫仙乐”招来了蛙声合唱团,但田里的鸟患依然存在。栓柱痛定思痛,决定升级他的“物理驱鸟飘带”。
这次不再是简单的破布条!王老蔫贡献了珍藏的几块褪色花布(据说是流民时捡的),李二狗“捐献”了那把他失败的单弦竹琴(拆了取弦和共鸣筒),石头找来了会反光的碎蚌壳。
栓柱化身“科学装置艺术家”,将花布撕成更细长的飘带,上面绑上反光的碎蚌壳,还挂上了竹琴的共鸣筒(风一吹能发出空洞的“呜嗡”声)。最后,用坚韧的草绳将这些升级版“科学恐怖飘带”串联起来,高高地悬挂在田地上空,如同布下了一张张牙舞爪的空中防御网。
风一吹,花布条疯狂舞动,蚌壳片反射出刺眼的光芒,共鸣筒发出低沉诡异的“呜嗡”声…整个田地笼罩在一种光怪陆离、声光效果俱佳的恐怖氛围中。
别说鸟了,连路过的狗蛋都吓得绕道走。
金元宝起初也被这景象吓了一跳,但它很快发现,只要它站在田埂上,那些飘带就奈何不了它。于是,它每天例行巡视时,便故意昂首挺胸,迈着沉稳的步伐,在那些张牙舞爪的“科学恐怖飘带”下穿行,仿佛一位检阅空中防线的将军。偶尔有飘带垂得太低,拂过它的角,它还淡定地用角顶开,发出一声不屑的响鼻:“咩。”(花架子。)
球球则对飘带上的反光蚌壳产生了浓厚兴趣,追着光斑蹦跳,好几次差点撞到木桩上。
林默看着这如同邪教仪式现场般的“金氏领空防御体系”,在《手册》上记录:
驱鸟技术重大突破:“科学恐怖飘带2.0”(声光恐怖型)效果显著,鸟类绝迹。副作用: 1. 对低空飞行昆虫(如蜻蜓)构成威胁;2. 营造出“科学鬼田”氛围,夜间可能吓哭小孩;3. 需定期维护,防止“恐怖装置”掉落伤人(或羊)。
被移栽到河滩的那几株“夜光土豆”,在无人打扰的环境里默默生长。虽然不再发光(荧光物质分解了),但它们似乎继承了某种“仙膏”赋予的狂野基因,长得异常高大茂盛,开出的花也格外硕大鲜艳,在荒凉的河滩上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偶尔有村民路过,会戏称其为“仙膏遗民”。
而那几只误饮“博物馆遗产污水”的“醉鸭”,在隔离和大量清水冲刷后,终于恢复了神志。为了庆祝“康复”并警示后人,栓柱组织了一场别开生面的“醉鸭康复科学汇报演出”。
舞台:晒谷场空地。
演员:几只蔫头耷脑的鸭子。
剧本:栓柱拿着小棍指挥。
“第一幕:醉态初显!”栓柱一挥手。鸭子们被轻轻戳了一下屁股,条件反射般嘎嘎乱叫,扑腾着翅膀原地转圈(其实是吓的)。
“第二幕:仙气上头!”栓柱棍子一指。鸭子们被赶到一小片洒了清水的泥地上,立刻开始疯狂啄食(其实是饿了),动作夸张。
“第三幕:迷途知返!”栓柱棍子画圈。鸭子们被赶着绕场跑圈,气喘吁吁。
“第西幕:科学新生!”栓柱棍子朝天。鸭子们茫然地抬头看天,结束。
观众们(主要是孩子)看得哈哈大笑,掌声(夹杂着鸭叫)雷动。球球也兴奋地跟着鸭子跑圈,差点把演出变成“羊鸭追逐赛”。几只“演员鸭”则累得瘫在地上,眼神空洞,仿佛在说:“这‘科学’的鸭生,太艰难了。”
夕阳西下,“科学恐怖飘带”在晚风中张牙舞爪。
金元宝在“六星仙肥”追肥区附近溜达,时不时低头嗅嗅,似乎在追踪“仙力”的渗透情况。
球球心满意足地趴在它的“考古发现”——大陶瓮旁边,小蹄子搭在瓮沿上,仿佛守护着它的“科学战利品”。
李二狗则躲在他的小棚里,对着那罐乌漆嘛黑的“文物再生仙膏”和门口那株野草,进行着新一轮的“科学冒险”。
王老蔫在清洗那个盛放过“六星仙肥”的豁口陶碗,打算供奉起来。
林默看着面板:
`叮!“六星仙肥”追肥仪式完成(事故频发版)!生存点+1!`
`叮!球球发掘“上古宝瓮”(疑似夜壶)!考古事业(伪)重大进展!民心值+3!生存点+5!`
`叮!“科学恐怖飘带2.0”部署成功!驱鸟技术+2!生存点+3!`
`叮!“醉鸭康复汇报演出”圆满成功!提升娱乐与警示!民心值+2!`
`当前民心值:70!生存点:107.0!`
他合上《手册》,望着这片在六星仙威、恐怖飘带、上古夜壶和醉鸭表演中热闹非凡的田野,听着金元宝那仿佛在点评“仙肥后调”的悠长响鼻,深深觉得,糊糊村的“科学”管理,就像那罐“文物再生仙膏”,成分复杂,效果未知,但永远充满让人捧腹的“探索”精神。明天?大概要研究那大陶瓮到底是储粮罐还是夜壶,或者李二狗的“文物仙膏”会不会让野草长成参天大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