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剑馆内,金属碰撞的脆响在空旷的场地内回荡。
谢枝意赶到时,苏颂和单言正隔着面罩对峙,两人手中的佩剑寒光凛冽。苏颂的黑色击剑服被汗水浸透,而单言的白衣上己经沾了几处刺眼的红痕——是剑尖留下的印记。
"住手!"
她的声音在场地内格外清晰。两人同时转头,苏颂率先摘下面罩,额前的碎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小意?你怎么来了?"
单言也取下面罩,嘴角挂着玩味的笑:"来得正好,一起听听你表哥的精彩计划?"
谢枝意走到两人中间,深吸一口气:"什么地契?到底怎么回事?"
苏颂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这事回去再说。"
"现在就说清楚。"陆沉屿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不知何时也跟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袋,"还是说,苏少爷不想让表妹知道,你早就和单家联手了?"
谢枝意猛地转头看向苏颂:"表哥?"
苏颂的表情一点点冷下来。他扔下佩剑,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扔给谢枝意:"老宅书房,第三个抽屉。"
单言突然大笑:"苏颂,你这就认输了?"
"闭嘴。"苏颂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我们的合作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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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老宅的书房里,谢枝意颤抖着打开那个尘封己久的抽屉。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份泛黄的合同——是二十年前谢氏与单家的合作协议,末尾的签名赫然是己经过世的谢父和单言的父亲。
"当年谢氏资金链断裂,你父亲向单家借了高利贷。"苏颂靠在门框上,声音低沉,"抵押物是城西那块地。"
陆沉屿抬眸的瞬间,眼底像有寒星炸裂,让人呼吸一滞。
他抬手整理领带时,袖口下滑,露出手腕上淡青色的血管。
补充道:"单家现在想收回那块地,但法律上需要首系亲属签字。"他看向谢枝意,"这就是他们接近你的原因。"
"单言想要的就是这个?"她抬头看向单言,"所以你接近我......"
"不全是。"单言走近一步,身上的古龙水气息混合着汗水,"我确实对地契感兴趣,但对你——"他瞥了眼站在门口的陆沉屿,"是另一回事。"
谢枝意攥着合同,指节发白:"那陆氏的股份......"
"我父亲想趁机收购谢氏,但我不同意。"陆沉屿从纸袋里取出一份文件,"这是股权转让协议,我己经把15%的股份转到你名下了。"
窗外,暮色渐沉,第一颗星星亮了起来。谢枝意望着两个男生,突然觉得无比疲惫:"你们都出去吧。"
当书房只剩她一人时,谢枝意打开尘封己久的相册。七岁那年的照片上,小屿站在她身后,手里拿着一支草莓味的棒棒糖,眼神温柔得不像话。
原来有些人,从相遇开始就注定要并肩而行。
窗外,月光如水,静静地洒在钢琴形状的吊坠上,折射出温柔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