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玉簪却在距离秦昭意脖子半寸之时停了下来。
只见本该睡着的人此刻正用一根金簪抵着他心口,仿佛只要他敢妄动便要同归于尽。
李隨泱那冷寂的目光此刻仿佛蒙上一层凌厉,他冷然看向秦昭意。
此刻,她眉眼紧闭,烛火映得她眉弓如断刃。
"放肆。"秦昭意收拢指节,也不曾睁开眼睛,有气无力道:"谁给你的胆子..…."
话落,金簪骤然陷入皮肉,李隨泱只觉得一阵刺痛袭来,血珠己然顺着雪白的衣袍滚落。
须臾间,李隨泱眸底的杀意比寒刃更利。
这剧烈的愤怒让他来不及细想为何一向唯唯诺诺,犹如泥人一般的九殿下会突然这般反常,己然握着玉簪狠狠刺向秦昭意。
然,他的手腕却被秦昭意一把截住。
秦昭意终于睁开了一双眼睛。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妖冶的烛火光阴照在他松散的白袍上,他腕间寒玉正在龟裂。
秦昭意身子滚烫,身体涌起的灼热几乎将她溺毙。
中情毒了!
此刻的李隨泱同样不舒服,脑袋昏昏沉沉的,完全使不上力。
“呵!”秦昭意凉凉的牵动唇瓣。
她狠狠攥紧了李隨泱的双手,将人压进锦褥,男人墨发泼了满枕。
秦昭意屈膝顶住他腰腹,冷笑碾碎喉间灼热:“你敢给朕下药!?”
李隨泱瞳孔骤然一缩。
朕?
此刻,他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之处。
比如,这素来柔弱,人人可欺的九殿下竟有这般大的力气!且这般口出狂言!
这是中了药不耐受,而伤到了脑子!
不过须臾李隨泱便想明白了。
看来,他和这九殿下都是被人算计了!方才他在席间只是喝了几杯茶突觉有些闷,便想出来走走,可却越来越晕,随即便被两名小太监搀扶着,此刻醒来只觉得浑身无力。
忍着身体传来的阵阵乏力,他沉声道:“快些离开这里!”
他是想她死,更想离开这公主府,可却不希望被人利用。
李隨泱随便一猜便知道今日这一局定是其余两人做的,只是,拿他做了这棋子。
秦昭意却是一声冷笑,手指一勾便解开了李隨泱的衣带。
"自荐枕席还要端架子?"
随着秦昭意一句话落下,她清晰的感觉到掌心下肌理紧绷似弓弦。
“你……九殿下!”李隨泱压抑警告的嗓音低低的传来,此刻的他,仿佛是撕裂了往日那层儒雅清冷的表面,露出了毛骨悚然的锋锐。
秦昭意仿若未闻,掌心顺着他的衣襟探入。
李隨泱冷寂的眸子浮现出惊愕,在他不可置信又惊恐的目光之下,秦昭意扯下他的腰带将他的双腕牢牢捆住,绑在了床栏处。
“轰”的一声,李隨泱只觉得晴天霹雳,似乎连呼吸都停顿了一瞬。
他受命自西羌而来,蛰伏南楚多年,从未受过这样的羞辱!更从未与女子这般接近过。
这女人简首……下作!
“潇!浸!月!”三个字似乎是从喉间碾碎那般,带着凌厉的怒意。
她怎么敢的?
她怎么敢的!
秦昭意仿若未闻,她垂眸瞧着身下人一副被欺辱的样子,眼底划过轻嘲,“既敢用这下作手段便好好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