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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病房门猛地推开，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
母亲攥着手机的手指关节发白，屏幕上正是齐天湿漉漉被消防员拉上岸的高清特写。
照片里他浑身滴水，却莫名带着电影主角般的悲壮感。
“给、我、解、释。”父亲一字一顿地说，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齐天喉结滚动了一下，喃喃道：“爸、妈，这事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母亲把手机往病床上一拍，金属边框与钢制护栏碰撞出清脆的响声，“瞒着我们去读职高？开保时捷？玩命救人？你当我们是摆设吗？”
父亲突然抬手示意母亲冷静，声音出奇地平静：“一件件说。为什么去职高？”
“这个……”齐天挠了挠后脑勺，“你们不是说成年了要为自己负责吗？我觉得职高更适合……”
“啪！”母亲一巴掌拍在齐天脑门上，“说人话！”
“月考连续三次倒数，班主任建议我转学。”齐天缩了缩脖子。
母亲冷哼一声：“跟我想得差不多。创业呢？”
“创业就不用天天上课了，还有政府补贴。”
“保时捷哪来的？”父亲突然插话，“别告诉我又是政府补贴。”
“这个真不是！”齐天赶紧摆手，“我写了本小说，用稿费买的车。”
母亲狐疑地眯起眼睛：“你小子什么时候会写小说了？”
“就上课无聊随便写的。你们也知道我喜欢跑网吧上网，其实我不是在打游戏，而是专心写小说。”齐天心虚道。
父母两人愣了一下，相互对视一眼。
父亲突然笑道：“考驾照了？”
“买车第二天就考过了。”齐天挺起胸膛，“教练都说我天赋异禀，所有科目一次性过。”
父亲朝齐天挤了挤眼睛，搓了搓手道：“车修好了借我开两天？我还没开过保时捷呢。”
“喜欢大G不？给您整一辆？”
“真的？”父亲眼睛一亮。
“哪个龟儿子敢骗你嘛。”
病房里的气氛突然轻松起来。
母亲抹了抹眼角：“视频我看了三十多遍，你要有个三长两短。”
“我们接到电话，立即就赶了回来。”老爸强调道。
“爸、妈，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这时病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怯生生地探头：“英雄叔叔。”
她身后跟着二十几个小朋友，每人手里都捧着手工贺卡。
班主任红着眼睛说：“齐先生，孩子们一定要当面谢谢您。”
病房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父母的表情从震惊变成困惑，最后定格在一种复杂的骄傲上。
“叔叔。”一个小男孩拽了拽父亲的衣角，“你是英雄的爸爸，那你也是英雄吗？”
父亲的脸突然涨得通红。
母亲手足无措地接过一个女孩递来的千纸鹤，指尖微微发抖。
“阿姨，”羊角辫女孩仰起脸，“英雄叔叔救了我们的命，您别生他的气了好不好？”
母亲的眼圈一下子红了，轻轻点了点头，然后摸了摸她的头。
等孩子们离开后，齐天展开羊角辫女孩塞给他的纸条。
[叔叔，大家都说你是超人。]
背面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笑脸。
父母用一种全新的目光打量着儿子。
这时手机震动，清风龙鸣发来消息。
[语音转文字软件绝了！老鹰说比手打快三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