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这句话像冰块滑进林夏的胃里。他想起楚尧身上那些伤疤，想起他提到"三年前"时轻描淡写的语气。这个男人究竟为自己承担了多少风险？
"有办法逆转这个过程吗？"
"两种方案。"老鬼竖起两根手指，"一是找到阈限能量的源头，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二是..."他犹豫了一下，"彻底分离你们的基因连接，但这可能导致能力永久丧失，甚至更糟。"
林夏没有立即回答。窗外，阳光照在远处的城市轮廓上。从这高度判断，他们应该在某个山区的安全屋里。
"烛龙那边..."
"暂时消停了。"老鬼冷笑，"你们干掉的那个领主是他们培养了五年的王牌。现在深蓝趁机发动了反击，两边正狗咬狗呢。"
他递给林夏一部手机，屏幕上是城市重建的新闻。"官方说法是工业事故。伤亡比想象中少，多亏你们及时关闭了通道。"
林夏滑动屏幕，突然停在一张照片上——废墟中站着一个穿白大褂的高挑女性，正对着镜头说什么。尽管像素模糊，但她胸前别的衔尾蛇徽章清晰可见。
"认识她？"老鬼敏锐地问。
"不确定..."林夏皱眉，"但感觉很熟悉，好像在父亲的实验室见过。"
老鬼放大照片："苏芮，烛龙首席科学家，阈限人体实验的倡导者。据说是你父亲的...旧识。"
那个停顿让林夏抬头："多旧？"
"二十年前他们共同创立了深蓝的前身。"老鬼的语气变得古怪，"后来因为理念不同分道扬镳。有传言说...她可能是你的生母。"
林夏的手机掉在床上。无数记忆碎片突然串联起来——父亲偶尔流露出的痛苦表情，实验室里那个总是匆匆离去的女研究员，还有自己医疗记录上那个被涂改过的母亲姓名栏...
"这说不通。"他艰难地组织语言，"如果她是烛龙的人，为什么父亲要把我藏起来？"
"因为你的基因。"老鬼调出一份研究报告，"苏芮认为阈限能量应该用于创造新人类，愿意为此牺牲'不合格个体'。而你父亲发现阈限融合会导致现实结构崩溃，必须被阻止。"
他指着其中一段："你的DNA被设计成能稳定——或者彻底关闭——阈限通道的'调节器'。苏芮想要控制这种力量，你父亲想封印它。"
林夏的大脑飞速运转。如果自己是"调节器"，那么楚尧是什么？为什么他们的基因会产生共鸣？
仿佛读懂了林夏的疑惑，老鬼调出另一份文件："这是楚尧的入伍记录。二十年前，深蓝从边境孤儿院挑选了一批'特殊儿童'进行培养，他是其中之一。"
照片上的少年楚尧约莫七八岁，己经有着标志性的冷峻表情。但引起林夏注意的是他的眼睛——那时还不是琥珀色，而是普通的深褐色。
"他的能力..."
"后天获得的。"老鬼点头，"十九岁那年的一次任务中，他接触了原始阈限能量，奇迹般存活下来，但基因永久改变了。"
林夏突然明白了什么："父亲用我的基因样本救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