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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海大学图书馆的顶楼向来人迹罕至。林夏把三本厚重的古籍堆在角落的桌子上，警惕地环顾西周。自从一周前那个雨夜后，他总觉得有视线在暗处窥探。
"把这些看完。"
楚尧不知何时出现在对面，放下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他今天穿着深灰色衬衫，领口随意地敞开着，看起来像个普通的研究生。只有林夏知道那看似单薄的衣服下藏着多少武器——过去七天里，他己经见识过楚尧从袖口、腰带甚至鞋跟里抽出各种致命器械的本事。
"《特斯拉手稿残卷》《古代雷电崇拜考》《生物电现象研究》..."林夏翻着书页，眉头越皱越紧，"这些和我身上的...能力有什么关系？"
楚尧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节奏如同摩尔斯电码。"你的能力不是凭空产生的。历史上出现过类似案例，只是被当作神话或巧合。"
他翻开《特斯拉手稿》，指向一段模糊的笔记。林夏凑近辨认，那是用一种混合了拉丁文和塞尔维亚语的密码写成的记录：
"当天空与大地之电在人体内交汇时，门将开启..."
林夏突然感到一阵刺痛，书页上的文字仿佛活了过来，在他眼前扭曲重组。恍惚间，他看见一个由闪电构成的巨大门扉，门前站着无数模糊的人影。最前排的一个背影格外熟悉——
"爸...?"
幻象消失了。楚尧的手正按在他肩膀上，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你看到了什么？"那双琥珀色眼睛紧盯着他。
林夏描述了自己的所见。楚尧的表情变得凝重，他迅速收起书本，拽着林夏离开图书馆。
"我们被盯上了。"在楼梯拐角，楚尧压低声音，"能触发'阈限记忆'的不止你一个。"
校园里阳光明媚，学生们抱着书本来来往往，一切都平常得令人心慌。林夏却注意到几个不协调的细节：食堂门口戴着墨镜的校工从未见过；梧桐树下假装看书的女学生半小时没翻页；更远处，一辆黑色厢式车静静停在校医院旁。
"深蓝的人？"林夏学着楚尧的样子不动声色地观察。这一周的特训至少让他学会了基础的反侦察技巧。
"不。"楚尧的嘴唇几乎没动，"是烛龙。"
这个名词在林夏脑中拉响警报。楚尧曾简单提过，与深蓝计划对立的"烛龙"组织追求更激进的阈限技术，不惜用活人做实验。五年前父亲实验室的爆炸，很可能就是他们所为。
"分头走。老地方见。"楚尧突然拐向体育馆方向，身影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林夏按照训练时规划好的路线，穿过美术楼后面的小巷。他故意绕了几圈，确认没人跟踪后，才走向校外的备用安全屋——一家名为"旧时光"的二手书店。
铃铛轻响，店主抬头看了眼又低头继续读书。林夏熟门熟路地走向最里侧的书架，推开伪装成书柜的暗门。
密室不到十平米，却堆满了电子设备和武器。楚尧己经在那里，正往弹匣里填装一种泛着蓝光的特殊子弹。
"情况比想象的糟。"他头也不抬地说，"烛龙启动了'猎犬'，他们能在一定范围内感知到阈限能量波动。"
林夏想起图书馆的幻象："因为我看到了那个...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