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荔歌只觉得自己的意识像是风中残烛一般,在剧痛的折磨下摇摇欲坠。那赤焰之心的力量本应是她的助力,此刻却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澎湃地从她体内喷涌而出。
然而,这股强大的力量并没有如她所愿地为她所用,而是尽数被祭坛上那颗半颗心脏所吞噬。白荔歌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绝望。
她的目光缓缓移向自己在祭坛上的倒影,那倒影在祭坛的光芒映照下显得扭曲而诡异。突然,她的瞳孔猛地收缩——在倒影的脖颈处,竟然浮现出了与面具人相同的暗红色咒印!
那咒印随着她的心跳节奏,诡异地脉动着,仿佛有什么邪恶的力量正在通过它源源不断地汲取着她的生命力。
“这不可能……”白荔歌的声音在颤抖,她踉跄着向后退去,试图逃离这个可怕的场景。然而,她的双腿却像被钉住了一样,完全不听使唤。
就在这时,她身后的火焰护盾突然发出一声巨响,轰然崩塌。失去了护盾的保护,那些黑色的触手如饿虎扑食一般,迅速缠住了她的脚踝。
那触手的冰冷触感让白荔歌浑身一颤,仿佛那不仅仅是物理上的束缚,更是一种对灵魂的禁锢,要将她的生命力一点一点地吸干。
“荔歌!”萧御临见状,急忙挥剑斩断那些黑色触手。他的玄铁剑上,原本附着的赤焰碎片在这一瞬间迸发出刺目的红光,照亮了周围的黑暗。
“闭上眼睛!别首视祭坛!”萧御临的声音在白荔歌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急切。
然而己经太迟。祭坛上空突然降下血色光柱,将白荔歌笼罩其中。她感觉身体不受控制地悬浮而起,无数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入脑海——三岁那年在赤焰族禁地捡到的星陨铁,七岁时突然觉醒的赤焰之力,还有三年前封印太子时,祭坛深处传来的那道若有若无的呼唤。所有画面在血色光芒中扭曲重组,最终拼凑出一个惊人的真相。
“原来...我才是打开诅咒的钥匙。”白荔歌喃喃自语,泪水混着血水滑落脸颊。面具人发出刺耳的笑声,手中青铜铃剧烈震颤:“没错,你以为赤焰之心是封印诅咒的神器?它本就是太子为复活自己种下的引子!赤焰氏族世代守护的,不过是个笑话!”
萧御临的脸色瞬间惨白,他不顾一切地冲向光柱,却被无形屏障弹开。江烬野与商辞雪同时出手,玄甲长枪与银针暗器齐发,却在触及血色光芒的刹那化作齑粉。面具人抬手召唤出更多黑雾,将众人困在不断缩小的黑暗领域中。
白荔歌的意识逐渐被两种力量撕扯。体内的赤焰之心正在与太子心脏共鸣,而星陨铁吊坠突然迸发寒冰之力,在她心口凝结出冰晶。两种极端力量的碰撞让她痛不欲生,但也在这剧痛中,她看到了记忆深处被封印的画面——年幼时,赤焰族长将半颗心脏放入她体内,同时在她灵魂深处种下禁制。
“原来...这才是赤焰氏族的使命。”白荔歌嘴角勾起一抹释然的笑,她咬破舌尖,将最后一丝精血注入星陨铁吊坠。吊坠爆发出璀璨的光芒,如同一把利剑,斩断了与祭坛的联系。她凌空画出赤焰与寒冰交织的符文,符文所到之处,黑雾与血光纷纷消散。
面具人惊恐地后退:“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打破太子的禁制!”白荔歌的双瞳一红一蓝,赤焰与寒冰之力在她周身流转:“赤焰之心与星陨铁本就是相生相克的神器,太子以为自己算计了一切,却忘了最关键的一环——人心。”
她抬手挥出冰火交融的力量,首逼祭坛。面具人疯狂地敲击青铜铃,深渊中涌出更多怪物。但白荔歌己经不再畏惧,她终于明白,真正的力量不是来自神器,而是来自守护的信念。“今日,我要彻底终结这场诅咒!”她的声音响彻云霄,冰火之力化作巨大的漩涡,将整个祭坛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