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灾年小豆丁,我靠美食养全家

第七十章 姜林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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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穿成灾年小豆丁,我靠美食养全家
作者:
来点榴莲
本章字数:
7252
更新时间:
2025-07-07

两记戒尺的脆响仿佛还在学堂里回荡,松涛斋似乎也静默了一瞬。姜林咬着下唇,强忍着掌心火辣辣的刺痛和脸上滚烫的羞臊,慢慢把通红的手缩了回来,藏在宽大的衣袖里。他不敢再看窗外那片自由的松林,也不敢看弟弟担忧的眼神,只能死死盯着面前那几行墨字,只觉得它们像一团团乱爬的蚂蚁,怎么也钻不进脑子里。姜石的心也揪紧了。他看到哥哥挨打,比自己挨打还难受。

周夫子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踱着方步,用他那抑扬顿挫的调子讲解着“苟不教,性乃迁”的含义。他的目光扫过学堂,在姜林低垂的脑袋上停留了一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严厉和审视。

下课的钟声终于敲响,悠长的声音在松林间传开。孩子们如蒙大赦,收拾书本文具的声音顿时嘈杂起来。

姜林立刻像泄了气的皮球,蔫蔫地趴在书案上,把红肿的右手心朝上摊开,对着吹气,小脸皱成一团:“嘶…真疼…周夫子的戒尺也太厉害了…”

“谁让你总看外面!” 姜石麻利地收拾好自己的书本和笔墨,凑过来看哥哥的手心。两道清晰的、微微肿起的红痕横在掌心,看着就疼。他心疼地皱起小眉头,又忍不住埋怨,“夫子都看你多少次了!让你专心你不听!”

“那蝴蝶…飞得可快了…” 姜林小声嘟囔,声音里还带着点委屈,但底气明显不足。他看着弟弟认真又担忧的小脸,心里更不是滋味。弟弟比自己小一岁,读书却比自己用功多了,字也写得比自己好,从没挨过戒尺。他有些丧气地嘟囔:“背书好难啊…那些字看着都差不多…”

“哪里难了?” 姜石拿出自己抄写的《三字经》,指着上面的字,“你看,‘苟不教’的‘苟’字,下面是口,上面是草头,‘性乃迁’的‘迁’字,是走之底加一个千字…” 他试图用自己的理解方式给哥哥讲解。

姜林看着那些笔画,只觉得头更大了:“哎呀,石蛋儿,你就别念了,我手还疼着呢…” 他故意把手心往弟弟面前伸了伸,试图转移话题。

“哼!” 姜石气鼓鼓地收起自己的书,知道哥哥现在听不进去。他把哥哥的书本也胡乱塞进布包里,“快走吧,回去晚了娘该问了。” 他担心娘亲看到哥哥挨打的手心会难过,也怕爹知道了要训斥哥哥。

兄弟俩背着沉甸甸的布包,一前一后走出松涛斋。来时还活蹦乱跳的姜林,此刻像只斗败的小公鸡,蔫头耷脑,左手小心翼翼地托着挨了打的右手。姜石跟在后面,小脸也绷得紧紧的,一边担心哥哥的手,一边又气他不争气。

夕阳的金辉透过松针缝隙洒在蜿蜒的山路上,将两个小小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山风吹过,带来松脂的清香和远处村落隐约的炊烟气息。这回家的路,对姜林来说,比来时似乎沉重了许多。他望着山下自家那熟悉的方向,想到妹妹岁岁甜甜的笑脸,想到娘亲做的热腾腾的饭菜,心里那点委屈和疼痛似乎淡了些,但更多的是对明天学堂的抗拒和对那根油亮戒尺的恐惧。

而姜石则默默地在心里盘算:回去得赶紧找妹妹问问,那个“凉凉的气”到底怎么弄?或者…华爷爷那里有没有消肿的药膏?他得帮帮哥哥才行。松涛斋的日子,对这对性格迥异的兄弟来说,才刚刚开始,而读书这条路上的酸甜苦辣,也正一点点在他们稚嫩的心上刻下印记。

兄弟俩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蜿蜒的山道尽头,只有松涛依旧,在夕阳下发出悠长的叹息。

夕阳的余晖染红了小院的土墙和晾晒药材的架子。作坊里己经收工,只有淡淡的食物甜香和药草清香混合在空气中。赵秀兰正在灶房忙碌,准备一家人的晚饭。孙巧兰在院子里收晒干的野菊花,岁岁像个小尾巴似的在她身边帮忙,小鼻子时不时凑近那些金灿灿的小花,嗅着阳光的味道。

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娘!大嫂!岁岁!我们回来啦!” 姜石的声音依旧清脆响亮,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回来了?” 赵秀兰闻声从灶房探出头,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但当她看到跟在姜石身后、耷拉着脑袋、磨磨蹭蹭走进来的姜林时,那笑意微微一顿。小儿子的状态明显不对,平日里他回家总是跑在最前面,咋咋呼呼的。

“林哥儿,怎么了?在学堂被夫子说了?” 赵秀兰解下围裙,走上前,关切地打量着小儿子。她心思细腻,一眼就看出姜林情绪低落,眼神躲闪。

姜林低着头,不敢看娘亲,只是含糊地“嗯”了一声,下意识地把右手往身后藏。

孙巧兰也停下了手里的活计,和岁岁一起看过来。岁岁眨巴着大眼睛,敏锐地捕捉到了三哥身上那股强烈的、混杂着疼痛、委屈和一点点羞愧的气息。她颈间的平安石似乎也感知到了这份波动,传递来一丝微弱的、探寻的凉意。

“手怎么了?” 赵秀兰眼尖,还是看到了姜林试图藏起的右手。她心一紧,上前一步,不由分说地轻轻拉过儿子的手腕。

红肿的手心暴露在夕阳的光线下,那两道清晰的戒尺痕格外刺眼。

“哎哟!” 赵秀兰心疼地倒抽一口凉气,眉头紧紧蹙起,“这…这是挨戒尺了?周夫子打的?”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心疼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气——不是气夫子,是气儿子不争气才挨了打。

姜林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头垂得更低了,声音细若蚊蚋:“嗯…背…背书没背出来…”

“你呀!” 赵秀兰又是心疼又是气恼,用手指轻轻点了点姜林的额头,力道很轻,更多的是无奈,“娘和你爹省吃俭用送你们去读书,是盼着你们有出息!你怎么就不上心呢?看看你弟弟,比你小一岁,多用功!”

姜石在一旁,看着哥哥挨训,心里也不好受,小声替哥哥辩解了一句:“娘…哥哥他不是故意的…那只蝴蝶飞得太快了…”

“再快的蝴蝶,能有读书重要吗?” 赵秀兰叹了口气,看着小儿子红肿的手心,终究是心疼占了上风。她拉着姜林到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等着,娘去给你弄点凉水敷敷。” 说着转身快步走进灶房。

孙巧兰走过来,看着姜林的手,也温声劝道:“林哥儿,读书是苦点,可这苦吃得值啊。你看你大哥,能写会算,现在在铺子里多能干?你要用心学,以后也能像大哥一样有本事。”

姜林听着大嫂温柔的话语,再看看自己红肿的手心,想到学堂里枯燥的诵读和严厉的周夫子,心里更委屈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忍着不让它掉下来。他觉得读书太难了,远没有在田埂上疯跑、去后山掏鸟窝来得痛快自在。

岁岁悄悄地挪到姜林身边,伸出软乎乎的小手,小心翼翼地想去碰碰三哥红肿的手心,大眼睛里满是担忧和好奇:“三哥,疼吗?”

“疼…” 姜林带着鼻音小声回答,看着妹妹纯净关切的眼神,心里的委屈更浓了。

就在岁岁的小手指尖即将触碰到那滚烫的红痕时,她颈间的平安石突然传来一阵清晰的、如同山涧清泉般冰凉舒爽的暖流!这感觉瞬间流遍她小小的身体,并自然而然地顺着她的指尖,传递了一点点过去。

“啊!” 姜林只觉得一股极其微弱、却异常清晰的凉意,如同最细小的冰针,瞬间刺入掌心那火辣辣的痛处!那感觉转瞬即逝,快得像错觉,但神奇的是,原本灼烧般的刺痛感,似乎真的被那瞬间的冰凉冲淡了一丝丝,留下一种奇异的、麻麻的舒缓感。

他猛地缩回手,惊讶地看向岁岁:“岁岁?你…你手上有什么凉凉的东西?”

岁岁自己也愣住了。她刚才只是心疼三哥,想摸摸他,那股“凉凉的气”是自己跑过去的吗?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平安石,又看看自己的手指,一脸懵懂:“岁岁…没有东西呀?三哥,还疼吗?”

姜林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手心,那红痕还在,但刚才那瞬间奇异的凉意和随之而来的舒缓感,却真实得不像幻觉。“好像…好像没那么火烧火燎的疼了?” 他喃喃道,自己也觉得奇怪。

这时,赵秀兰端着一小盆刚从井里打上来的、冰凉沁骨的井水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块干净的细棉布:“来,林哥儿,快把手放进来,冰一冰能消肿止痛。” 她小心翼翼地托着儿子的手,轻轻浸入凉水中。

“嘶——!” 冰凉的井水激得姜林又是一哆嗦,但之前的灼痛感确实在冰冷的刺激下进一步缓解了。他舒服地叹了口气,暂时忘记了刚才那点奇怪的疑惑,也暂时忘记了学堂的烦恼,只享受着这片刻来自娘亲的呵护和凉水的抚慰。

岁岁蹲在一旁,托着小腮帮,看着三哥泡在水里的手,又看看自己刚才碰过三哥的手指。她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困惑和一丝奇异的亮光:刚才那个…真的是平安石的力量吗?它能帮三哥不疼?那以后…是不是也可以帮别人?小脑瓜里,关于这神奇石头的疑问和对家人更深切的关心,像藤蔓一样悄悄缠绕生长起来。

夕阳彻底沉入山后,小院里点起了油灯。姜林的掌心在凉水的浸泡和娘亲的草药膏涂抹下,红肿消褪了不少。晚饭桌上,姜大柱听说了缘由,板着脸训斥了姜林几句“不用心”,但看着儿子还带着药膏的手,语气终究还是软了下来,只重重强调了一句:“读书是正途!给老子用点心!”

姜林闷头扒着饭,含糊地应着,心里却在想:读书的正途…真的好难走啊。他偷偷瞄了一眼旁边安静吃饭、坐姿端正的弟弟姜石,又看看灯光下爹娘操劳的脸庞,再想到大哥在府城的辛苦,还有妹妹岁岁那懵懂却充满关切的眼神…一种沉甸甸的、名为“责任”的东西,第一次模模糊糊地压在了这个九岁男孩的心头,比那戒尺留下的痕迹,更深,也更重。

松涛斋的戒尺,不仅打在了手心,也第一次真正敲打在了姜林那颗向往自由、尚未完全收束的顽童心性上。而姜家小院的灯火,则默默温暖着少年成长路上最初的阵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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