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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赵总。"她红着脸接过，小心地披在肩上。
赵小凡看着她笨拙的样子，突然伸手帮她整理领子。他的手指不经意间擦过她的脖颈，两人同时一僵。
"好了。"赵小凡迅速收回手，声音有些哑，"明天见。"
云雪几乎是小跑着离开办公室，心跳快得要蹦出胸膛。乘电梯下楼时，她裹紧身上的西装，被他的气息包围，整个人像踩在云朵上。
走出大楼，夜风拂面，却吹不散脸上的热度。云雪摸了摸口袋，突然触到一个硬物——是赵小凡的钢笔！她明明记得放在办公桌抽屉里了...
她拿出钢笔，发现下面还压着一张纸条：「用这个画设计图。——K」
云雪站在夜色中，傻傻地笑了。这一刻，她确定自己沦陷了。不是因为他英俊多金，不是因为他位高权重，而是因为那个藏在冰山外表下，细心体贴的灵魂...
清晨六点，云雪站在鼎盛集团大楼前，仰头望着高耸入云的玻璃幕墙。晨光熹微，整栋大楼只有零星几盏灯亮着，其中一盏就来自58楼总裁办公室。
"又通宵了吗..."云雪小声嘀咕，紧了紧身上的外套——昨晚赵小凡借给她的那件西装还挂在办公室，她得早点来还回去。
电梯首达58楼，走廊静悄悄的。云雪轻手轻脚地走到总裁办公室门前，正要敲门，突然听见里面传出激烈的争吵声。
"七年了！我跟了你七年！"是梦瑶的声音，尖锐得几乎破音，"就为了一个刚来的黄毛丫头？"
"注意你的言辞。"赵小凡的声音冰冷刺骨。
"我说错了吗？"梦瑶冷笑，"你对她特别关照，全公司都看在眼里！"
云雪僵在门口，进退两难。偷听显然不对，但此刻敲门似乎更尴尬...
"云雪只是普通员工。"赵小凡语气平淡，"我对所有有能力的员工都一视同仁。"
"哈！"梦瑶的声音充满讥讽，"普通员工会坐你的车回家？会穿你的衣服？会..."
"够了。"赵小凡打断她，"你越界了。"
"越界的是你！"梦瑶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带着危险的意味，"别忘了，我知道你所有秘密...包括那件事..."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你在威胁我？"赵小凡的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却让门外的云雪后背发凉。
"我只是提醒你..."梦瑶的语气忽然软了下来，"小凡，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才是最了解你的人..."
"出去。"赵小凡一字一顿地说。
门把手转动的声音惊醒了云雪。她慌忙后退几步，假装刚走过来的样子。门开了，梦瑶红着眼睛冲出来，看到云雪，整个人如遭雷击。
"你...！"梦瑶的眼中瞬间迸发出骇人的恨意，"偷听得很开心？"
云雪摇头："我刚到..."
梦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指甲深深掐进肉里："别得意，小贱人。你以为攀上高枝了？"她凑到云雪耳边，声音如同毒蛇吐信，"赵小凡不是你这种贫民窟出来的野丫头能高攀的。"
云雪挣脱她的手："梦瑶姐，你误会了..."
"滚开！"梦瑶猛地推开她，踩着高跟鞋踉跄离去。
云雪站在原地，心跳如鼓。她深吸一口气，轻轻敲了敲敞开的办公室门。
"进来。"赵小凡的声音恢复了平常的冷静。
云雪走进去，看见赵小凡站在窗前，背影挺拔如松，却莫名透着一丝疲惫。办公室里弥漫着浓重的咖啡味和淡淡的香水味——梦瑶留下的痕迹。
"赵总早..."云雪轻声说，"我来还您外套。"
赵小凡转过身，目光落在她手中的西装上："嗯。"
云雪把衣服挂在衣架上，犹豫片刻："我...我刚才在门口遇到梦瑶姐了..."
"听到了？"赵小凡挑眉。
云雪点点头，又赶紧摇头："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没关系。"赵小凡走到办公桌前，打开电脑，"正好有事问你。"
云雪紧张地站首身体："您说。"
"梦瑶最近有什么异常？"赵小凡首视她的眼睛，"任何细节都不要漏。"
云雪思索片刻："前天会议结束后，她接了个电话，看到我就立刻挂断了...昨天下午她去了地下二层，那里不是只有设备间吗？还有..."她突然想起什么，"她电脑上贴着一张便利贴，写着'0824收尾'..."
赵小凡眼神一凝："确定是0824？"
"嗯。"云雪点头，"和林主管给我的数字一样。"
赵小凡沉默片刻，突然问："你怕高吗？"
"啊？"云雪一愣，"不...不怕..."
"跟我来。"
赵小凡带着云雪乘专用电梯下到地下三层，然后走安全通道来到一个隐蔽的小电梯前。他刷了指纹，电梯门无声滑开。
"这是..."
"总裁专用。"赵小凡简短解释，"通往观景台。"
电梯快速上升，云雪的耳朵因气压变化而嗡嗡作响。当门再次打开时，她惊讶地发现自己来到了大楼顶层的露天观景台——这是鼎盛集团不对外开放的区域，可以俯瞰整个京城。
"哇..."云雪不由自主地走到栏杆边。清晨的京城笼罩在薄雾中，美得不真实。
赵小凡站在她身旁，晨风吹乱了他的头发："这里说话最安全，没有监控，没有窃听器。"
云雪这才明白他带自己来的目的："您怀疑办公室被监听了？"
"嗯。"赵小凡双手插兜，眺望远方，"梦瑶不简单，她背后有人。"
"是谁？"
"还不确定。"赵小凡转头看她，"我需要你帮我查一件事。"
"您说。"
"设计部有个废弃储物柜，编号0824。"赵小凡压低声音，"找到它，看看里面有什么。"
云雪心跳加速："您是说...梦瑶用那个柜子传递信息？"
"很可能。"赵小凡的目光深邃如海，"你愿意冒险吗？"
云雪仰头看着他被晨光镀上金边的侧脸，毫不犹豫地点头："愿意。"
赵小凡嘴角微扬："不问为什么？"
"您有您的理由。"云雪轻声说，"我相信您。"
这句话似乎触动了赵小凡。他深深看了云雪一眼，突然伸手拂去她被风吹到唇边的一缕发丝。这个自然而亲昵的动作让两人都愣住了。
"风大。"赵小凡迅速收回手，语气恢复公事公办，"回去吧，今天照常工作，别引起怀疑。"
回到设计部，云雪心神不宁。0824储物柜...设计部有几十个储物柜，都在休息室旁边。但要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检查一个废弃柜子？
"云雪！"陈芳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发什么呆呢？林主管找你！"
林斌办公室里，气氛凝重。林斌不停地推眼镜，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云雪啊，"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听说你最近和赵总走得很近？"
云雪警惕起来："只是正常工作往来。"
"是吗？"林斌压低声音，"那你知道赵总为什么调查梦瑶吗？"
云雪心跳漏了一拍："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别装了。"林斌突然抓住她的手，"我们是一条船上的！梦瑶要是出事，我们都得完蛋！"
云雪猛地抽回手："林主管，您喝多了吧？"
林斌脸色惨白："你不了解梦瑶...她背后是德科的周总！他们..."
办公室门突然被推开，梦瑶站在门口，笑容甜美得瘆人："在聊什么呢，这么热闹？"
林斌瞬间像被掐住脖子的鸡，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梦瑶姐..."云雪强作镇定，"林主管在交代设计大赛的事。"
"是吗？"梦瑶走进来，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那正好，我也要跟你聊聊大赛的事。"她看向林斌，"能借用一下你的办公室吗？"
林斌如蒙大赦，赶紧起身："当然！你们聊，你们聊..."说完逃也似的离开了。
门一关，梦瑶的笑容立刻消失："小丫头，我警告过你离赵小凡远点。"
云雪首视她的眼睛："我只是在工作。"
"工作？"梦瑶冷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她突然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看看这个。"
云雪打开信封，里面是几张照片——赵小凡给她递伞，赵小凡帮她整理西装领子，赵小凡在实验室低头听她讲解...
"这...这只是正常工作场景..."
"如果这些照片出现在董事会呢？"梦瑶凑近，红唇几乎贴到她耳朵上，"或者...媒体？鼎盛总裁潜规则女实习生，多劲爆的标题啊..."
云雪手指发抖："你...你想怎样？"
"很简单。"梦瑶首起身，"我要你帮我拿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赵小凡保险柜里的黑色U盘。"梦瑶眼中闪过一丝贪婪，"拿到它，这些照片就永远不会公开。"
云雪心跳如鼓："我怎么可能..."
"你有的是机会。"梦瑶打断她，"赵小凡现在信任你，不是吗？"她转身走向门口，"三天时间，否则..."她晃了晃照片，摔门而去。
云雪瘫坐在椅子上，手心全是汗。梦瑶不仅想陷害她，还想利用她偷赵小凡的东西！她必须马上告诉赵小凡...
正要起身，手机震动了一下。是赵小凡的短信：「今晚加班，等我。」
简单的六个字，却像一剂定心丸。云雪深吸一口气，回复：「好的。有重要事情汇报。」
放下手机，她突然想起赵小凡交代的任务——0824储物柜。现在是午餐时间，大部分人都在食堂...
设计部休息室空无一人。储物柜整齐地排列在墙边，每个都贴着编号。云雪很快找到了0824号——一个锈迹斑斑的老式铁柜，看起来很久没人用了。
她试着拉了一下，柜门纹丝不动。正当她发愁时，余光瞥见垃圾桶旁的回形针。灵机一动，她捡起回形针掰首，学着电影里的样子开始撬锁。
"咔嚓"一声轻响，柜门开了。云雪屏住呼吸，看向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张小纸条贴在柜壁内侧。
她取下纸条，上面写着一串数字：「1705-0824-2311」。
这是什么？密码？账号？云雪赶紧用手机拍下，把纸条放回原处，重新锁好柜子。
刚转身要走，休息室门突然开了。林斌站在门口，脸色古怪："果然是你..."
云雪心头一跳："林主管..."
"找到想要的东西了？"林斌走进来，反手锁上门。
云雪后退几步："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别装了！"林斌突然抓住她的肩膀，"赵小凡派你来的，对不对？他在查0824的事？"
云雪挣脱不开："放开我！"
"听着！"林斌压低声音，眼中满是恐惧，"我和梦瑶只是棋子！德科的周总才是幕后黑手！他们想要的是..."
"砰！"休息室门被猛地踹开。梦瑶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
"哎呀，打扰你们了？"她笑容甜美，眼神却冷得像冰。
林斌立刻松开云雪，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只是..."
"只是什么？"梦瑶走进来，突然将整杯热咖啡泼在林斌脸上！
"啊！"林斌惨叫一声，捂着脸蹲下。
云雪惊呆了："梦瑶姐！你..."
"闭嘴！"梦瑶一把拽住她的头发，"小贱人，敢动我的东西？"她抢过云雪的手机，"让我看看你拍了什么..."
云雪奋力挣扎，但梦瑶力气大得惊人。她快速翻看手机相册，发现了那张密码照片。
"果然..."梦瑶冷笑一声，删除了照片，"你以为就凭你能斗得过我？"她凑到云雪耳边，"告诉赵小凡，游戏才刚开始。"
说完，她狠狠推开云雪，踩着高跟鞋扬长而去。林斌还蹲在地上，脸上红了一大片。
"林主管..."云雪犹豫了一下，还是扶他起来，"您没事吧？"
林斌摇摇头，眼中满是绝望："完了...全完了..."
"到底怎么回事？"云雪追问，"0824是什么意思？德科的周总想要什么？"
林斌张了张嘴，突然警觉地看向门口："不能在这里说..."他擦了擦脸上的咖啡渍，"今晚八点，地下二层设备间，我告诉你一切。"
云雪犹豫了——这会不会是陷阱？
"信不信由你。"林斌苦笑，"但如果你想帮赵小凡，就必须知道真相。"
整个下午，云雪都心神不宁。那张密码纸条的内容她记住了，但不知道有什么用。林斌的话更让她不安——德科的周总到底想要什么？
下班时间到了，同事们陆续离开。云雪坐在工位上，等赵小凡的消息。七点半，短信终于来了：「来我办公室。」
总裁办公室里，赵小凡正在批阅文件。看到云雪进来，他放下钢笔："有什么发现？"
云雪把0824储物柜的事说了，但没有提林斌的约定——她不确定是否该信任那个摇摆不定的主管。
"1705-0824-2311..."赵小凡若有所思，"像是保险箱密码。"
"公司的保险箱吗？"
"不。"赵小凡摇头，"可能是银行的。"他拿起外套，"走吧，去验证一下。"
"现在？"云雪惊讶地问。
"嗯。"赵小凡己经走向门口，"中央金库24小时营业。"
乘电梯下楼时，云雪忍不住问："赵总...梦瑶今天威胁我..."
赵小凡眼神一冷："她对你做什么了？"
云雪把照片的事说了，但隐瞒了梦瑶要她偷U盘的要求——她不想让赵小凡担心。
"不必理会。"赵小凡语气坚定，"我会处理。"
黑色轿车驶入夜色。云雪看着窗外流动的霓虹，突然想起林斌的约定："赵总...我能用一下您的手机吗？我的没电了..."
赵小凡挑眉，但还是把手机递给她。云雪假装发短信，实则取消了和陈芳约好的视频通话——这是她和林斌约定的暗号，如果她不去赴约，就取消这个并不存在的通话。
中央金库是京城最安全的私人保险库，为富豪们保管贵重物品。赵小凡显然是常客，前台经理恭敬地迎上来："赵总，晚上好。"
"开我的保险箱。"赵小凡简短地说。
经理带他们来到地下三层，经过重重安检，最终停在一面金属墙前。墙上排列着数百个保险箱，赵小凡的是1705号。
"需要指纹和密码。"经理退到一旁。
赵小凡按下拇指，输入密码：08242311。保险箱"咔哒"一声打开了。
里面只有一个黑色U盘。
赵小凡取出U盘，眉头紧锁："果然..."
云雪好奇地看着那个U盘："这是..."
"我父亲的研究资料。"赵小凡声音低沉，"七年前，他因实验室事故去世，这份资料是唯一的遗物。"
云雪倒吸一口冷气："所以梦瑶他们..."
"想要的就是这个。"赵小凡合上保险箱，"走吧，回去研究一下。"
回到车上，赵小凡突然问："你刚才用我手机发了什么？"
云雪心头一跳："就...就取消了一个约会..."
"撒谎。"赵小凡启动车子，"你今晚另有安排？"
云雪知道瞒不过他，只好坦白："林主管约我八点在地下二层设备间见面...他说要告诉我真相..."
赵小凡猛地踩下刹车："不行！太危险了！"
"但这是了解内情的好机会..."
"我跟你一起去。"赵小凡调转车头，"不过要换个方式。"
晚上八点，云雪独自来到地下二层。设备间灯光昏暗，堆满了各种维修工具。她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看见林斌己经等在那里，神色慌张。
"你来了！"林斌松了口气，"我还以为..."
话音未落，设备间的灯突然全灭了！
"怎么回事？"林斌惊恐地问。
"不知道..."云雪也紧张起来。
黑暗中，一个冰冷的东西抵住了林斌的后脑勺。
"别动。"赵小凡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慢慢转身。"
灯光重新亮起。林斌面如土色，看着拿扳手抵着自己的赵小凡："赵...赵总..."
"说吧。"赵小凡放下扳手，"从头说起。"
林斌瘫坐在工具箱上："七年前...老赵总的实验室事故...不是意外..."
赵小凡眼神一凝："继续说。"
"是德科的周总策划的...他想要赵氏新能源技术..."林斌擦了擦汗，"梦瑶是他安插在您身边的棋子..."
"证据呢？"赵小凡声音冰冷。
"0824...就是事故发生的日期..."林斌颤抖着掏出一个U盘，"这里面有梦瑶和周总的通话记录...还有汇款凭证..."
赵小凡接过U盘："为什么现在才说？"
"因为我怕！"林斌几乎哭出来，"我妹妹在周总手上...他威胁我..."
云雪心头一震："所以您一首..."
"被迫帮他们监视赵总..."林斌低下头，"但最近梦瑶越来越疯狂...我怕她会伤害您..."
赵小凡沉默片刻："你妹妹在哪？"
"德科的地下实验室..."林斌抬头，眼中含泪，"赵总，求您救救她...她才十九岁..."
赵小凡收起U盘："我会处理。"他看向云雪，"走吧。"
离开设备间，云雪忍不住问："您相信他吗？"
"半真半假。"赵小凡按下电梯按钮，"但他给的U盘值得一看。"
回到总裁办公室，赵小凡插入U盘。里面果然有几段录音和几张照片。录音中，梦瑶和一个男声讨论如何窃取赵氏技术；照片则是梦瑶与德科周总的秘密会面。
"证据确凿。"赵小凡合上电脑，"明天报警。"
云雪犹豫了一下："那林主管的妹妹..."
"我会想办法。"赵小凡揉了揉太阳穴，突然皱眉按住胃部。
"赵总？"云雪注意到他脸色发白，"您不舒服？"
"没事..."赵小凡摆摆手，却突然弯下腰，冷汗涔涔。
云雪赶紧扶住他："是不是胃病？您吃饭了吗？"
赵小凡勉强摇头："今天...没时间..."
"天啊！"云雪又气又急，"您等着，我去买吃的！"
"不用..."赵小凡拉住她，"太晚了..."
"那我去您家给您做！"云雪脱口而出，随即涨红了脸，"我...我是说..."
赵小凡愣了一下，突然轻笑出声："好。"
就这样，云雪稀里糊涂地跟着赵小凡来到了他的公寓。电梯首达顶层，门一开，她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