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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板！赵总！"云雪红着脸介绍，"赵总，这是我奶奶。"
赵小凡礼貌地鞠躬："奶奶好。"
"哦..."老人意味深长地笑了，"就是那个'点心坏人'啊..."
"奶奶！"云雪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赵小凡却笑了："您还记得那事。"他从车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点心盒，"今天特意带了赔罪的桂花糕。"
奶奶接过点心盒，笑得合不拢嘴："好孩子！上楼喝杯茶吧？"
"奶奶！"云雪急得跺脚，"太晚了..."
"下次吧。"赵小凡微笑道，"今天太打扰了。"
目送黑色轿车远去，云雪扶着奶奶上楼，心跳依然没有平复。刚才...赵小凡是要吻她吗？
"丫头，"奶奶突然说，"那小伙子不错。"
"奶奶！"云雪脸又红了，"我们只是上下级关系..."
"是吗？"老人笑眯眯地打开点心盒，"那他怎么知道我最爱吃这家的桂花糕？"
云雪愣住了。是啊，赵小凡怎么会知道？除非...他特意调查过...或者...记得她当初在菜市场说的话...
躺在床上，云雪回想着今天的点点滴滴——发布会上的默契配合，庆功宴上的温柔共舞，还有那个差点成真的吻...她抱着枕头傻笑，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手机突然震动，是赵小凡的短信：「到家了？」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她心头一暖。她迅速回复：「到了！您呢？」
「嗯。」赵小凡的回复依然简短，「今天表现很好。」
云雪咬着唇打字：「都是赵总教导有方~」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发来一条让她心跳停滞的消息：「以后私下叫我小凡吧。」
云雪盯着屏幕，手指发抖，不知该如何回复。就在这时，又一条消息来了：「晚安，云雪。」
她抱着手机在床上滚了一圈，把脸埋进枕头里无声尖叫。过了好久，她才平复心情，回复道：「晚安...小凡。」
清晨七点，云雪站在鼎盛集团大楼前，深吸一口气。昨晚那条"以后私下叫我小凡吧"的短信让她辗转反侧，几乎没怎么睡。
"云小姐早！"保安热情地打招呼，"赵总己经到了。"
云雪心头一跳："每天都这么早吗？"
"雷打不动五点就到。"保安压低声音，"不过今天他心情好像特别好，还跟我道早安呢！"
乘电梯上楼时，云雪对着镜子整理头发和衣领。昨晚之后，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赵小凡——是该继续毕恭毕敬地叫"赵总"，还是大胆地喊他"小凡"？
电梯门打开，58楼静悄悄的。云雪轻手轻脚地走向自己的办公室，却发现总裁办公室的门敞开着，里面传出说话声。
"这事必须今天处理完。"是赵小凡的声音，低沉有力。
"赵总，这不合规矩..."一个女声怯生生地回答。
云雪好奇地探头一看，只见赵小凡站在办公桌前，对面是一个陌生女孩，穿着职业套装，看起来像是新来的秘书。
"规矩是我定的。"赵小凡头也不抬，"云雪的设计方案优先级最高，其他安排全部推后。"
云雪呆立在门口，心头涌起一股暖流。赵小凡突然抬头，锐利的目光首射过来："偷听？"
"不是！"云雪慌忙摆手，"我刚到..."
"进来。"赵小凡对那女孩挥挥手，"你先去忙。"
女孩鞠躬退出，经过云雪时好奇地打量了她一眼。云雪走进办公室，手足无措地站着："那是..."
"新秘书，李妍。"赵小凡合上文件，"梦瑶被带走后，总裁办缺人。"
云雪点点头，偷瞄赵小凡的脸色。他今天穿着深蓝色西装，衬得肤色越发白皙，眼下却有一抹淡淡的青色，显然也没休息好。
"设计大赛的复赛通知来了。"赵小凡推过来一份文件，"下周三。"
云雪接过文件："我会好好准备的..."
"嗯。"赵小凡突然压低声音，"私下叫我什么？"
云雪耳根瞬间烧了起来："小...小凡..."
赵小凡嘴角微扬："去工作吧。"他顿了顿，"中午一起吃饭。"
云雪红着脸退出办公室，心跳快得不像话。隔壁她的办公室里，新秘书李妍正在整理文件。
"云特助早！"李妍笑容甜美，"赵总吩咐我把这些资料给您。"
云雪接过厚厚一叠文件："谢谢...你刚来就这么多工作，辛苦了。"
"不辛苦！"李妍压低声音，"大家都说您是赵总眼前的红人，以后请多关照！"
云雪尴尬地笑笑，没有接话。她翻开文件，发现全是设计大赛的相关资料，还有赵小凡亲笔写的修改建议。
一上午忙碌工作，转眼到了午餐时间。云雪正准备去找赵小凡，内线电话突然响了。
"云特助，"李妍的声音传来，"楼下有位老太太找您，说是您奶奶。"
云雪一惊："我奶奶？"奶奶从未来过公司啊！
"她说有急事...我让她在1楼休息区等您。"
云雪赶紧乘电梯下楼。1楼休息区，果然看见奶奶坐在沙发上，身边还站着两个保安。
"奶奶！"云雪跑过去，"出什么事了？"
老人站起来，脸色有些慌张："小雪，家里来了几个陌生人，说要找你..."
"什么人？"
"说是德科公司的..."奶奶压低声音，"他们知道你爸留下的那个笔记本..."
云雪浑身一僵。父亲去世前确实留给她一个笔记本，里面全是新能源车的研究笔记，她一首当宝贝珍藏着。
"他们怎么会知道..."云雪话没说完，余光瞥见休息区角落有个熟悉的身影——是苏雨薇！对方戴着鸭舌帽和口罩，但那双眼睛和那颗泪痣，云雪绝不会认错。
"奶奶，我们回去说。"云雪搀起奶奶，悄悄对保安使了个眼色。保安会意，暗中跟了上来。
刚走到大门口，一辆黑色轿车突然刹在他们面前。车门打开，两个彪形大汉冲下来，一把抓住奶奶的胳膊！
"干什么！"云雪尖叫着扑上去。
"别动！"一个大汉掏出一把刀抵在奶奶腰间，"想要老太太平安，就乖乖跟我们走！"
云雪浑身发抖："你们...你们是德科的人？"
"少废话！上车！"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闪过，持刀大汉突然惨叫一声，手腕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刀"当啷"掉在地上。
"赵...赵总！"另一个大汉脸色煞白，松开奶奶就要跑。
赵小凡不知何时出现在现场，一个利落的扫腿将那人放倒。两个保安立刻冲上来按住歹徒。
"小凡！"云雪脱口而出，扑进赵小凡怀里，浑身发抖，"他们想抓奶奶..."
赵小凡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没事了。"他转向保安，"报警，调监控，查清楚谁放他们进来的。"
很快，警察赶到带走了两个歹徒。云雪安抚着受惊的奶奶，赵小凡则在一旁打电话安排安保事宜。
"小雪啊，"奶奶拉着云雪的手小声说，"这小伙子不错，身手好，还这么护着你..."
"奶奶！"云雪羞红了脸，"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安顿好奶奶后，赵小凡把云雪叫到一旁："你父亲的研究笔记？"
云雪点点头："我爸生前是新能源工程师，留给我一本研究笔记...我从没对外人提起过。"
"德科怎么会知道..."赵小凡眉头紧锁，"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父亲当年也参与了某个重要项目。"赵小凡眼神深邃，"我需要看看那本笔记。"
云雪咬了咬唇："笔记在家...但我拍了照片存在手机里。"她掏出手机，打开加密相册，"就是这些..."
赵小凡快速浏览照片，突然在一页上停住："这个公式..."他放大图片，"和我父亲的研究完全吻合！"
云雪瞪大眼睛："您是说..."
"我们的父亲可能认识。"赵小凡收起手机，"走，去你家。"
黑色轿车驶向云雪家的小区。赵小凡亲自开车，神色凝重。云雪坐在副驾驶，偷偷瞄着他紧绷的侧脸。
"对不起..."她小声说，"给您添麻烦了..."
赵小凡转头看她一眼："不是你的错。"他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以后有事第一时间告诉我。"
这简单的动作让云雪心头一颤。他的手温暖而有力，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云雪家在一栋老旧居民楼的五楼，没有电梯。赵小凡跟在云雪身后上楼，眉头微皱："住这么高，老人上下不方便吧？"
"嗯..."云雪有些窘迫，"等攒够钱就换..."
赵小凡没说话，但眼神若有所思。
云雪家虽小却整洁温馨。奶奶己经先一步回来，正在厨房煮安神茶。赵小凡恭敬地向老人问好，然后跟着云雪进了她的小房间。
房间墙上贴满了设计草图，书桌上整齐摆放着各种专业书籍。云雪从床底下拉出一个铁盒，取出一个泛黄的笔记本："就是这个..."
赵小凡小心翼翼地接过，快速翻阅。越看脸色越凝重："这不仅仅是研究笔记...这是实验记录！"
"什么实验？"
"新能源车核心电池的极限测试。"赵小凡指着其中一页，"看这个日期和签名...你父亲和我父亲是同事！"
云雪震惊地看着笔记上的签名——赵明远，正是赵小凡父亲的名字！
"七年前那场事故..."赵小凡声音低沉，"你父亲也在现场？"
云雪摇摇头："爸爸是在医院去世的...说是车祸重伤..."
"不对。"赵小凡合上笔记本，"这上面最后记录的是实验室压力测试，日期正是事故发生前一天。"
两人面面相觑，都意识到事情没那么简单。
"我需要带走这本笔记。"赵小凡严肃地说，"作为证据。"
云雪犹豫了一下："这是爸爸唯一的遗物..."
"我保证完好归还。"赵小凡轻轻握住她的手，"而且，我会派人保护你和奶奶。德科的人不会善罢甘休。"
云雪看着他坚定的眼神，点了点头："好..."
"小雪！"奶奶在厨房喊，"留小凡吃饭吧？我煮了面条！"
云雪尴尬地看着赵小凡："那个...您要..."
"好啊。"赵小凡出人意料地答应了，"谢谢奶奶。"
就这样，鼎盛集团的总裁坐在云雪家简陋的小餐桌前，津津有味地吃着奶奶做的打卤面。老人对这个"准孙女婿"越看越满意，不停地给他添菜。
"小凡啊，"奶奶突然问，"你父母呢？"
赵小凡筷子一顿："都去世了。"
"哎呦，可怜的孩子..."奶奶叹了口气，"以后常来吃饭，就当自己家！"
"奶奶！"云雪羞得想钻到桌子底下。
赵小凡却笑了："好，一定常来。"
饭后，赵小凡接了个电话，脸色变得严肃："警方抓到苏雨薇了，在德科总部。"他起身告辞，"我得去一趟警局。"
云雪送他下楼。夜色己深，老旧小区路灯昏暗。赵小凡突然转身，将云雪拉入怀中："这几天小心点，有任何异常立刻打我电话。"
云雪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一时忘了呼吸："嗯..."
赵小凡低头看着她，眼神深邃。就在两人的唇即将相触时，楼上传来奶奶的咳嗽声。云雪慌忙后退一步，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我...我上去了..."她结结巴巴地说。
赵小凡轻笑一声："去吧。"他转身上车，又摇下车窗，"明天我来接你上班。"
看着黑色轿车远去，云雪摸着发烫的脸颊，心跳快得不像话。刚才...他们差点接吻了！
回到家，奶奶笑眯眯地看着她："丫头，眼光不错。"
"奶奶！我们只是..."
"只是什么？"老人戳了戳她的额头，"人家堂堂大总裁，为了你跑到这种地方来，还吃我这老太婆做的面？"
云雪无言以对，只好红着脸躲进房间。她躺在床上，回想着今天的点点滴滴——赵小凡制服歹徒的英姿，他翻阅父亲笔记时专注的侧脸，还有那个差点成真的吻...
手机突然震动，是赵小凡的短信：「到家了。警方审讯有突破，明天详谈。晚安。」
云雪抱着手机在床上滚了一圈，回复道：「晚安...小凡。」发完又觉得太简单，加了个可爱的表情符号。
放下手机，云雪望着天花板发呆。父亲的笔记、赵小凡的父亲、七年前的事故...这一切似乎有着某种联系。而她和赵小凡的相遇，难道只是巧合？
第二天一早，赵小凡如约来接她上班。黑色轿车停在楼下，引来不少邻居围观。云雪红着脸钻进车里，发现赵小凡正在看文件。
"早..."她小声打招呼。
赵小凡抬头，嘴角微扬："睡得好吗？"
"还行..."云雪注意到他眼下的青色更深了，"您...你又熬夜了？"
"嗯。"赵小凡收起文件，"审讯结果出来了。苏雨薇承认受德科指使，目标是那本笔记。"
"为什么？笔记有什么特别的？"
"里面记录了实验失败的真正原因。"赵小凡眼神转冷，"不是意外，是人为破坏。"
云雪倒吸一口冷气："那我父亲的死..."
"很可能也不是车祸。"赵小凡握住她的手，"我会查清楚。"
车子停在鼎盛大楼前。两人一起走进大堂，立刻引来无数目光。云雪不自在地想抽回手，赵小凡却握得更紧了。
"赵总！"一个女声突然响起。云雪转头，看见新秘书李妍急匆匆跑来，"出事了！董事会紧急会议，关于...关于您和云特助..."
赵小凡脸色一沉："又怎么了？"
李妍递过一部平板，上面是一张照片——昨晚在云雪家楼下，赵小凡将云雪搂入怀中的清晰画面！
"谁拍的？"赵小凡声音冰冷。
"不知道...今早全公司都收到了..."李妍小心翼翼地说，"董事会说影响公司形象..."
云雪脸色煞白。这张照片角度刁钻，看起来暧昧至极。她急忙解释："不是那样的！当时是因为..."
"不必解释。"赵小凡打断她，眼神坚定，"去工作吧，我来处理。"
电梯里，云雪忐忑不安："赵总...小凡...这事..."
"叫我小凡就对了。"赵小凡突然靠近一步，将她困在电梯角落，"他们爱拍就拍。"他低头，在她耳边轻语，"反正迟早要公开。"
云雪瞪大眼睛，心跳快得几乎要蹦出胸膛。他这是什么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