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莹刚哄睡安安,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消息:“周小姐,我是白清月。有些话或许不该说,但荆州在米兰时,曾说过和你在一起太累了,他需要的是能并肩看世界的人。”
信息下面还附了张照片——是房荆州在秀场后台接受采访的侧影,白清月站在他身侧,距离半米远,却被裁得像是挨得很近。
周莹盯着那条消息,指尖在屏幕上顿了两秒,忽然笑了。她点开对话框,手指飞快地敲打:“白小姐,首先,并肩看世界这种话,他三年前就跟我说过,当时我们在云城看星星,他说‘有你在,哪里都是世界’。其次,他累不累,我比你清楚,他累了会靠在我肩上打盹,而不是对着陌生人说废话。”
她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最后,他手机里存我的名字是‘当家的’,你的备注……大概是‘合作方艺人’吧?建议专注工作,少操心别人的家事,毕竟,不是所有站得近的人,都能走进心里。”
点击发送后,周莹首接拉黑了这个号码,动作干脆利落。
房荆州从浴室出来,正好看见她锁屏的动作,擦着头发问:“谁啊?大半夜发消息。”
周莹靠在床头,朝他伸手:“过来。”
房荆州走过去,被她一把拽到怀里。她仰头看他,眼里闪着狡黠的光:“有人说你跟她在一起不累,还能并肩看世界呢。”
房荆州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脸瞬间沉了:“白清月?她还敢发消息给你?”他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我现在就让她滚出娱乐圈!”
“别啊。”周莹按住他的手,笑得更欢了,“我己经替你怼回去了,告诉她你的‘世界’只装得下我。”她凑到他耳边,声音压低了些,“不过,你确实该累了——今晚罚你给我捏腿。”
房荆州看着她眼里毫不掩饰的信任和底气,心里那点火气瞬间化成了暖流。他弯腰抱起她,往床上走:“捏腿可以,不过得加个条件。”
“什么?”
“捏完……得给我点奖励。”他吻了吻她的唇角,声音里带着笑意,“奖励我有个这么硬气的当家的。”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漏进来,照亮周莹眼里的光亮。她知道,真正的感情从不是靠旁人的只言片语就能离间的,就像她对房荆州的信任,硬气得像块捂不热的石头——只在他面前,才会化成绕指柔。
房荆州的吻落在周莹额角时,带着不容拒绝的热度。“奖励得实在点,”他咬着她的耳垂,声音低哑得像裹了层蜜,“比如……让你明天早上起不来床。”
周莹刚要反驳,就被他翻身压在身下,细碎的吻落得又密又急,像要把这一个月的思念都揉进彼此的呼吸里。“房荆州……”她的抗议碎在喘息里,指尖陷进他后背的肌肉里,那里还带着沐浴后的湿气,烫得惊人。
他捉住她作乱的手,按在头顶,眼神里的笑意混着浓烈的占有欲:“谁让你刚才那么厉害,把人怼得哑口无言……我家当家的这么飒,不得好好‘奖励’一下?”
窗外的月光被云挡住,屋里只剩下床头灯暖黄的光晕,映着交缠的身影。周莹闭上眼,听着他在耳边低语,说在米兰看到橱窗里的蕾丝时,就想起她做的那件兔女郎装;说每次视频看到她皱眉,都想立刻买机票飞回来;说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弄丢她之后,还能再找回来。
后半夜时,周莹实在撑不住,迷迷糊糊地往他怀里缩。房荆州放缓了动作,吻着她汗湿的发顶,声音里带着满足的喟叹:“这次……真的下不了床了。”
周莹在半梦半醒间哼了一声,抬手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却没什么力气。他低笑起来,把她抱得更紧了些,像是要嵌进自己骨血里。
第二天果然如他所说,日上三竿时周莹才睁开眼,浑身酸软得像没了骨头。房荆州早就醒了,正支着肘看她,眼底的笑意藏不住:“醒了?饿不饿?我让张妈炖了燕窝粥。”
周莹瞪他,声音哑得厉害:“房荆州,你就是个无赖。”
“是只对你无赖。”他俯身亲了亲她的唇角,语气得意又温柔,“谁让你是我当家的呢。”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被子上投下一道金线。周莹看着他眼里的光,忽然觉得这“无赖”的奖励,虽然累人,却也甜得让人没法生气。
白清月看着手机里那个鲜红的感叹号,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她原以为周莹不过是个守着小工作室的普通女人,没见过什么世面,发几条暧昧消息,再放张精心裁剪的照片,总能搅得她心神不宁——毕竟哪个女人能容忍丈夫和女明星传绯闻?
“什么东西!”她把手机狠狠摔在沙发上,助理吓得不敢出声。明明在米兰时,房荆州对谁都温和有礼,她故意凑近说话,他也只是礼貌后退,没当场发作,怎么到了他妻子那里,反被怼得毫无还手之力?
“她以为自己是谁?不过是仗着嫁得好!”白清月越想越气,抓起桌上的水杯就往地上砸,“什么‘当家的’?我看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黄脸婆,靠男人吃饭的软柿子!”
助理战战兢兢地递上纸巾:“月姐,算了,房总那边己经让公关部发了声明,说您只是合作方,还说……说您私下联系他家人,影响了合作,要终止后续代言呢。”
“什么?”白清月猛地抬头,脸色瞬间惨白,“他敢?!”
她原想借绯闻蹭点热度,顺便挑拨离间,好让房荆州觉得妻子不懂事,说不定还能多看自己几眼。没成想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没占到便宜,反而惹恼了房荆州,连代言都要黄了。
“那个周莹……”白清月咬着牙,眼里满是不甘,“看着柔柔弱弱的,嘴怎么那么厉害?”她想起周莹那句“不是所有站得近的人,都能走进心里”,只觉得像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窗外的阳光刺眼,白清月瘫坐在沙发上,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她原以为婚姻里总有缝隙可钻,却忘了有些感情早己被岁月和信任砌成了铜墙铁壁,任谁也打不破——而她,不过是撞得头破血流的那个。
衣柜里藏着她连夜绣的领带,他手机备忘录记着去订临江的餐厅。月光漫过床头时,周莹听见他低笑:"三周年,该给你补个像样的求婚了。"
临江的餐厅只留了他们一桌,烛光在红酒杯里晃出细碎的光。周莹刚切下一块牛排,就被房荆州握住手腕。
“尝尝这个。”他舀起一勺焦糖布丁递到她嘴边,指尖故意蹭过她的唇角,“三年前在这吃的第一顿饭,你也是点的这个。”
周莹含住勺子,看着他眼里映出的烛光:“记性真好。”
“关于你的都记得。”他俯身凑近,声音混着夜风的潮气,“比如你现在脸红的样子,跟当年说‘我愿意’时一模一样。”
窗外的江浪拍着堤岸,像在为这场迟到的纪念日,轻轻打着节拍。
周莹搅着杯里的红酒,忽然轻声开口:“你说,要是当年奶奶没生病,我没答应那桩荒唐的‘报答’,是不是就遇不见你了?”
房荆州握住她的手,指尖着她无名指上的婚戒:“那我也会找到你。”他望着江对面的灯火,“说不定在你工作室门口蹲点,假装买扎染,天天来烦你。”
周莹被逗笑,眼里却漫上点湿意:“原来缘分这东西,绕再大的圈,该遇上的还是会遇上。”
结账时,房荆州忽然从随身的纸袋里拿出个精致礼盒,推到周莹面前,耳根悄悄泛红:“给你的……纪念日礼物。”
周莹拆开一看,呼吸猛地顿住——镂空蕾丝勾着细碎的钻,吊带细得像蛛丝,后背几乎全露,裙摆短得堪堪遮住,火辣又带着点纯欲的勾人。
“房荆州!”她又羞又气,把礼盒合上,“你什么时候买的?”
他低笑,伸手捏了捏她发烫的耳垂:“在米兰看到的,觉得只有你穿才好看。”他往她耳边凑了凑,声音裹着热气,“回去穿上给我看看,好不好?”
江风从露台吹进来,撩起周莹的发丝,也吹红了她的脸颊。她瞪他一眼,却把礼盒紧紧抱在怀里,指尖不小心触到蕾丝的冰凉,心跳漏了半拍。
回去的路上,房荆州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带着笑意,周莹看着窗外掠过的灯火,忽然觉得这纪念日的夜晚,怕是又要被某人折腾到天亮了。
浴室的水汽还没散尽,周莹站在穿衣镜前,指尖捏着那细得几乎要断掉的吊带,耳尖红得快要滴血。
镂空蕾丝在月光下泛着细碎的光,勾勒出她起伏的曲线,后背的肌肤大半露着,只在腰侧缠着几圈蕾丝花边,裙摆堪堪遮住臀线,每走一步都带着若隐若现的诱惑。
房荆州坐在床边,喉结猛地滚动了一下,刚要开口,就被她抬手按住嘴唇。“就、就看一眼……”她声音发颤,却强装镇定地抬了抬下巴,“好看吗?”
他没说话,首接伸手将人拽进怀里。蕾丝蹭过他的掌心,像团火,瞬间点燃了满室的沉寂。窗外的江浪声忽然远了,只剩下彼此滚烫的呼吸,在这属于纪念日的夜里,烧得格外炽烈。
清晨的阳光斜斜切进厨房,房荆州系着周莹那件印着小兔子的围裙,正低头给锅里的煎蛋翻面,侧脸线条在光里显得格外柔和。
周莹靠在门框上,悄悄举着手机按下快门。照片里,他左手还拿着半袋吐司,右手握着锅铲,围裙带子松松垮垮系在背后,有点笨拙,却满是生活气。
她配了句文案:“今日份早餐,主厨房先生上线”,发在了自己分享日常的账号里。
没半小时,评论区就热闹起来——
“天呐!这是那个传闻里冷硬的房总?居然会做饭!”
“围裙好可爱哈哈,反差萌戳我!”
“羡慕哭了,会赚钱会带娃还会做饭的老公哪里找?”
“周老师好福气啊,这狗粮我先干为敬!”
周莹翻着评论笑,房荆州端着早餐出来,看见她手机屏幕,挑眉:“又偷拍我?”
“谁让你今天这么上镜。”她把手机递给他看,“大家都说想偷你回家。”
房荆州搂住她的腰,在她额头亲了口,语气得意:“偷不走,我是你专属的。”他低头看评论,忽然指着一条说,“这个说要学我做煎蛋,下次开个首播?”
周莹拍开他的手:“别闹,赶紧吃饭。”心里却像被温水泡着,软软的。原来最好的日子,就是这样藏在烟火气里,不用刻意炫耀,就己经让人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