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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结束，己是深夜。
季临坚持送她回家，林星晚推辞不过，只好上了他的车。
低调的CL600平稳行驶在夜色中，车内弥漫着淡淡的雪松香，和季临身上的气息如出一辙。
林星晚靠在窗边，假装看夜景，实则通过玻璃的反光偷偷打量身旁的男人。
他没有穿西装外套，只穿着衬衫，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袖口挽起，小臂肌肉线条流畅，手指修长，托着pad看着文件。
完全是一副精英人士的模样，谁能想到私底下这么幼稚？
“好看吗？”季临突然开口。
林星晚一惊，慌忙移开视线，“谁看你了？”
“我说夜景。”他挑了挑眉，欣赏她浮上绯红的脸，指了指窗外，“你看了很久。”
“还、还行吧。”她结结巴巴地回答。
季临低笑一声，没再追问。
车停在她公寓楼下，林星晚道谢后就要下车，却听季临忽然道，“周三见。”
她回头，对上他深邃的眼眸，“……嗯，周三见。”
看着林星晚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里，季临才示意司机开车。
宋时从前排递来平板，“季总，周三上午您有个季氏董事会议……”
“推了。”季临头也不抬。
“可是老爷子特意叮嘱——”
“就说我约了城南住建的人去考察。”
宋时，“……”
这是圆林小姐那撒的谎吗？
季临翻看着平板上的资料，忽然问道，“女孩子一般喜欢什么礼物？”
宋时一愣，“啊？”
“算了。”季临合上平板，“问你也不懂。”
……
宋时委屈，宋时不敢说。
--
周三清晨，城南某小区门口。
一辆低调的黑色CL600静静停在路边，车窗贴了防窥膜，从外面只能隐约看到里面的人影。
宋时坐在驾驶座，实在忍不住，“老板，林小姐约的是九点。”
季临扫了眼手表，“快了。”
宋时，“……”
管一个小时叫快了？
忍不住再从后视镜瞄了一眼自家老板。
季临今天罕见地没穿西装，换了件冰蓝色休闲衬衫，难得显露出了几分这个年纪应该有的少年气，整个人看起来比平时柔和了几分，但依然掩不住那股生人勿近的气场。
“季总，要不要给林小姐发个消息？”宋时小心翼翼地问。
“不用。”季临头也不抬，手指在平板上滑动，“女生不喜欢别人催。”
宋时，“……”
八点西十五分，林星晚牵着鹿呦呦出现在小区门口。
季临放下平板，示意宋时下车接人。
“林小姐，鹿小姐。”宋时恭敬地拉开车门，“请上车。”
鹿呦呦看到后座坐着的季临，瞬间僵住，下意识往林星晚身后缩了缩。
“呦呦，这是季总。”林星晚安抚地拍拍她的手，“别怕，他只是看起来凶。”
季临，“……”
鹿呦呦鼓起勇气，冲季临鞠了一躬，“季、季总好！”
“嗖”地钻进了副驾驶。
林星晚，“？”
季临挑眉，眼底闪过一丝满意。
懂事。
宋时看着小兔子似的缩在副驾鹿呦呦，没忍住笑出了声。
鹿呦呦抬眸，水汪汪的大眼睛瞪了他一眼。
？
不是害怕吗？
宋时笑得更加嚣张。
林星晚无语，只好坐进后座。
车门关上，密闭的空间里瞬间弥漫着淡淡的雪松香。
林星晚不自在地往车门边挪了挪，却被季临一把拉住手腕，“坐那么远干什么？我会吃人？”
他的掌心温热，指腹有一层薄茧，磨得她皮肤微微发痒。
林星晚耳根一热，挣开他的手，“……季总自重。”
季临低笑一声，没再逗她，低头看文件。
车子平稳驶向公司，鹿呦呦全程缩在副驾驶，大气不敢喘，仿佛后座坐着什么洪水猛兽。
陈默早己在楼下等候，看到季临的车驶来，立刻迎上前，“季总，场地都准备好了。”
林星晚一愣，“陈总监，您怎么在楼下？”
陈默，“我等季总……”
季临淡淡扫了他一眼，陈默立刻改口，“呃，我是说，我等你们一起上去。”
林星晚狐疑地看了看两人，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练习室内，灯光通明。
鹿呦呦紧张地站在镜子前，手指绞着衣角，“我、我跳得不如晚晚好……”
“没关系。”林星晚鼓励她，“就跳你最拿手的。”
音乐响起，鹿呦呦深吸一口气，随着节奏开始舞动。
她的舞蹈功底确实不如林星晚扎实，但胜在灵动可爱。
每一个转身都像只欢快的小鹿，笑容甜得能融化冰雪。
尤其是ending pose时娇俏的wink，连陈默都忍不住露出姨父笑。
季临看了看站在旁边笑得有些痴汉的宋时，若有所思。
音乐结束，鹿呦呦气喘吁吁地停下，忐忑地看向评委席。
季临合上评分表，“通过。”
鹿呦呦瞪大眼睛，“真、真的吗？”
“嗯。”季临难得耐心解释，“KK女团需要不同风格的成员，你的定位正好互补。”
林星晚惊喜地看向季临，没想到他会这么专业地评价。
季临察觉到她的目光，唇角微勾，“怎么，很意外？”
“有点。”林星晚诚实道。
“商业价值同样重要。”季临站起身，不动声色地靠近她，“我愿意破例，但也不是什么昏君。”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只有林星晚能听见。
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畔，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林星晚慌忙后退半步，却撞上了身后的把杆。
季临眼疾手快地揽住她的腰，“小心。”他语气平静，仿佛只是顺手一扶。
正巧被一旁的陈默看到这一幕。
突然觉得自己在这个屋里有点多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