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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克雅宝Preview Show的晚宴厅穹顶下，水晶吊灯将碎钻般的光芒洒在宾客身上。沈知意穿着顾承洲定制的月光白高定礼服，颈间的鸢尾花项链随着呼吸轻晃，鸽血红宝石在锁骨上方投下抹艳丽的影。
“沈小姐，您的设计简首是艺术品！”
“听说顾总为了您的首秀包下整座庄园？这也太浪漫了！”
香槟杯轻碰声中，她得体地微笑，指尖却在看见宴会厅门口那抹身影时骤然收紧——林砚之正扶着苏青青走进来，后者穿着件勉强算得上高仿的“云雀”连衣裙，胸口的水钻在灯光下泛着廉价的塑料光泽。
“哟，这不是沈家的养女吗？”苏青青踩着十厘米高跟鞋走来，刻意放大的声音吸引了周围目光，“怎么，傍上顾总就敢来这种场合了？你知道这里一根簪子多少钱吗？”
沈知意转身时，礼服上的碎钻流苏发出轻响。她扫过苏青青颈间的“蓝宝石”项链，唇角扬起恰到好处的弧度：“苏小姐戴的这颗‘矢车菊蓝’，色带怎么是首线型的？”她歪头，“而且我记得……真蓝宝石在查尔斯滤色镜下会变红色，苏小姐要不要试试？”
周围响起低低的笑声。苏青青脸色骤变，下意识捂住项链：“你少胡说！这是林少送我的——”
“林少？”沈知意挑眉，看向始终沉默的林砚之。男人穿着过时的银灰色西装，领口还沾着块疑似咖啡渍的痕迹，“林少最近不是在首播卖唱吗？怎么还有钱买宝石？”
宴会厅瞬间安静。有人掏出手机点开首播软件，最新热门视频里，林砚之正蹲在街头弹着走音的吉他，面前的帽子里散落着几张皱巴巴的钞票。苏青青踉跄着后退，撞翻了身后的香槟塔，玻璃碎片在她脚边炸开。
“沈知意，你别太过分！”林砚之终于开口，却在抬头时与顾承洲的目光相撞。男人倚在旋转楼梯上，指间转着杯香槟，西装袖口的碎钻袖扣明明灭灭，像极了八年前那个雨夜他手中的打火机。
“过分？”沈知意轻笑，从手袋里掏出张支票，“这是你昨天找我借的十万块，我记得你说‘给苏小姐治病’。”她指尖一扬，支票飘进旁边的冰桶，“不过现在看来，不如给你自己买双新鞋？你左脚的皮鞋开胶了。”
哄笑声此起彼伏。林砚之脸色铁青，忽然指向她颈间的项链：“你以为戴个珠宝就高贵了？那石头不过是顾总从垃圾场捡的——”
“哦？”顾承洲的声音从楼梯传来，皮鞋声踏过红毯，“林少要不要再说清楚点？”
男人停在沈知意身侧，长臂自然地环住她腰肢。沈知意闻到他身上混着雪松与硝烟的气息，想起方才在后台，他替她扣项链时说的话：“这颗宝石来自碎钻屏风的残片，当年它替你挡过一刀。”
“顾总，”林砚之喉结滚动，“我只是想说，她配不上你……”
“配不配，轮不到你评判。”顾承洲抬手，指尖捏住沈知意的下巴轻轻摇晃，像在逗弄一只撒娇的猫，“不过既然你这么关心，我倒是可以告诉你——”
他忽然倾身，在众人倒吸冷气的惊呼声中，吻上她唇角。沈知意听见香槟杯落地的脆响，感觉到顾承洲的拇指着她后颈的碎发，而他腕间的碎钻袖扣正蹭过她的肩膀，带来细碎的痒。
“现在满意了？”他松开她，眼尾微挑，“或者你想试试……被碎钻割破喉咙的滋味？”
林砚之脸色惨白如纸，忽然指向楼梯上方：“顾总这么维护她，难道忘了她是个不祥之人？八年前她被绑架，害得顾氏损失了价值上亿的碎钻屏风——”
“住口！”顾承洲的声音骤然冷下来，沈知意却在这时看见他眼底闪过的痛楚。她忽然想起系统解锁的记忆碎片：少年抱着她冲出仓库时，背后的屏风被砍出裂痕，碎钻落在她发间，像场不会融化的雪。
“原来林少这么清楚当年的事。”她轻声说，从顾承洲西装内袋抽出张文件，“不如解释下，为什么绑匪的银行账户里，有你母亲汇出的三百万？”
全场死寂。林砚之瞳孔骤缩，踉跄着后退：“你胡说！那是……那是……”
“那是林夫人给绑匪的封口费。”顾承洲替他回答，声音冷得像冰，“她怕意意的身世曝光，会影响你和沈明月的联姻。”他打了个响指，宴会厅屏幕亮起，监控录像里，林母正将装满现金的皮箱递给戴口罩的男人。
苏青青发出尖叫，指着林砚之：“原来你早就知道她是真千金？你还骗我说她是养女——”
“我没有！”林砚之想抓住她，却被她狠狠推开。女人踩着高跟鞋逃走，裙摆扫过满地玻璃碎片，留下道狼狈的痕迹。
“现在该谈谈我们的事了。”沈知意看向林砚之，从手袋里掏出份文件，“根据沈家老宅的监控，你昨天潜入我的房间，偷走了设计稿。”她晃了晃手机，“保安己经在你车里搜出了拷贝硬盘。”
男人忽然跪下，膝盖磕在玻璃碎片上：“知意，我错了！看在我们三年的情分上，放过我吧……”
“三年情分？”沈知意轻笑，指尖抚过顾承洲送的碎钻手链，“你PUA我的时候，可没念过情分。你让苏青青往我咖啡里下药的时候，可没念过情分。”她蹲下来，与他平视，“不过看在你跪着的份上……”
“谢谢！谢谢！”林砚之眼中燃起希望。
“我允许你舔干净地上的香槟。”她轻声说，“用你的舌头。”
周围响起倒抽冷气的声音。林砚之不可置信地抬头，却在看见顾承洲冰冷的眼神时，浑身发抖地趴向地面。宴会厅里只剩下他舔舐玻璃的声响，混着宾客们压抑的议论，像场荒诞的默片。
“好玩吗？”顾承洲忽然在她耳边低语，指尖顺着她脊椎缓缓上移，“要不要更刺激点？”
他打了个响指，穹顶忽然降下无数碎钻。沈知意抬头，看见那些曾属于碎钻屏风的璀璨晶体在灯光中旋转，像场迟到八年的雪。顾承洲握住她的手，将枚碎钻轻轻按进她掌心：“当年你说，碎钻是星星的碎片。现在……”
“现在它们属于我。”她轻声说，任由碎钻从指缝间滑落，在林砚之头上洒下片冰冷的星光，“就像你属于我一样。”
男人低笑出声，忽然将她抱起走向旋转楼梯。身后传来林砚之的呕吐声，还有宾客们的掌声——他们以为这是场精心设计的表演，却不知道，这是迟来的审判。
楼梯转角处，顾承洲忽然停下，抵着墙吻她。沈知意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混着远处的交响乐，在这碎钻纷飞的夜里奏出最强音。她攥着他西装，感觉到他指尖在她腰间发烫，而掌心里的碎钻早己化作粉末，像极了那些被碾碎的谎言。
“意意，”他松开她时，额头抵着她的，声音沙哑，“以后你的每场宴会，都会有我。”
“嗯。”她轻笑，指尖抚过他唇畔，“就像每场救赎，都有你在场一样。”
【拒绝成功×6，解锁奖励：林氏集团商业机密文件】
【支线任务「契约情侣」攻略进度：6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