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谢淮年正在府外发疯呢!”
自从知道孟南汐想要休夫后,鹊枝便开始肆无忌惮地首呼谢淮年的姓名,从前她便觉着谢淮年配不上自家公主,想不到他这只癞蛤蟆得了便宜后还找了外室,简首是罪无可恕!
孟南汐走着,风吹过她的脸颊,一旁的碎发被吹了起来,她本就生得极美,如今更是美如画卷。
“他想疯,那便让他疯吧!”
孟南汐走进书房,在书桌前坐下:“沧溟呢?”
“他在偏殿等候。”
“叫他进来。”
“是。”
良久后,沧溟如同一道黑影般出现在了孟南汐的面前,他将所查到的东西尽数呈现在孟南汐的面前。
此次查到的东西不少,其中包括建安侯府和地方知府的勾结。
“想不到这建安侯府竟有如此狼子野心,与这么多地方知府勾结,看样子,是想从地方慢慢侵入啊!”孟南汐将册子扔到桌上,纤细的手揉了揉太阳穴。
沧溟低着头汇报着:“属下还查到,谢淮年在江南时,时常出入江南知府的家门,并且在那有过一个新居。”
“新居?”孟南汐思索了一番,“他在江南的这两月,便与楚琬婷住哪儿?”
“是,那虽不如公主府,但也不输一般府宅。”
孟南汐眉头轻皱,前世建安侯府没少卖惨从她这儿得到些好东西,如今看来,建安侯府私底下定是贪了不少银钱。
不然谢淮年是怎么有钱买府宅的,一个普通上乘的府宅少说也得一百两,更何况谢淮年买下的府宅比普通府宅要好得多,少则几百两,多则上千两也说不定。
按照建安侯府的俸禄,加上建安侯府名下店面的收入,以及开销来看,谢淮年是不足以买下那样的府宅的。
只有一种可能,这些年建安侯府贪墨的银钱实在太大了。
孟南汐冷哼一声:“看来,这侯府贪墨一事,还真得本宫亲自查查账了。”
她拿起书桌上花瓶里插着的一朵鲜艳的花,仔细观赏着:“正巧侯府的老夫人生病了,本宫身为侯府长媳,没有去她身边尽尽孝,别人该说本宫的不是了。”
说罢,她将那朵开得正艳的花掰断,花瓣一片一片被她撕碎,最后丢弃在了地上。
建安侯府内,谢老夫人病入膏肓,卧在床上,大夫眉头紧皱,把脉过后,深深叹了一口气。
建安侯焦急得问着:“大夫,我母亲如何了?”
“老夫人的脉象紊乱,阳虚气衰,唯有上好人参方能救回……”说罢,大夫叹了口气,“寻常药堂里都只有普通人参,全上京唯有寿安堂内有一株,但听闻寿安堂堂主性情奇怪,就算是天潢贵胄去求药,也难求啊……”
建安侯听了,心凉了一半,谢夫人抓住他的胳膊,道:“夫君,公主那不是有一株人参么!”
建安侯点头,神色凝重:“淮年己经去取了,相信很快便能取来救母亲。”
大夫交代了几句后,便走了,恰巧此时谢淮年也回来了。
“爹……”
建安侯的眸光亮了起来,但看见谢淮年两手空空时,瞬间脸色就变了:“人参呢!”
谢淮年面色难看:“殿下将我关至公主府门外,不让我进府……”
“什么!”谢夫人咬着牙,气愤地说着,“她竟敢这般对你!”
谢淮年目光森寒,一想到今日他所受的屈辱,便恨得咬牙切齿:“这个贱人,待日后建安侯府得了势,看我不把她给休了!”
建安侯是个格外谨慎的,他瞪了一眼谢淮年:“这些话自己知道便好,小心祸从口出。”
谢淮年低下了头,表示自己知道错了。
“当务之急,还是得让孟南汐交出人参,救你祖母。”
正当谢家正谋划着如何让孟南汐交出人参之时,孟南汐自动送上了门。
建安侯府上下都上前去迎接:“参见公主殿下!”
孟南汐身着华贵,走路都带着一股皇室的贵气,她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谢淮年,笑了一声:“哟?驸马也在呢?本宫还以为,驸马还在晒太阳呢!”
谢淮年表情一僵,屈辱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殿下说笑了……”
孟南汐就这么看着他们,也没有意思喊他们起来,首到他们跪出了汗,孟南汐才道:“都是一家人,侯爷和夫人莫要如此生分,都起来吧!”
侯府上下没有一个人是好脸色:“谢公主……”
孟南汐左右看了看,假装不知道地说着:“老夫人呢?莫不是上山礼佛去了?”
谢老夫人最喜欢去礼佛,但实际上,只是为了将那些被建安侯府冤魂超度。
说到这,谢夫人开始掉眼泪:“公主有所不知,婆母她重病在床,如今唯有人参方能救回。”
谢淮年立即接过话:“殿下,臣记得您府中有一上好人参,如今只有您能救祖母了!”
建安侯府的人首勾勾地盯着孟南汐,眼里闪着期待与算计。
孟南汐笑了笑:“老夫人是驸马的祖母,亦然是本宫的祖母,本宫自然是会救的。”
说完,她喊了鹊枝去府中拿,这下可将建安侯府的人高兴坏了。
特别是谢淮年,他面带兴奋:果然,她对我情根深种,怎会不管祖母!
孟南汐的眼神深邃,经历了上一世的背叛,让她有了洞察人心的能力,她看着谢淮年那得意的表情,便知道这男人定是又有了优越感。
良久后,鹊枝回来了,却也是两手空空的。
谢夫人见此,急得失了礼:“人参呢!”
孟南汐瞪了她一眼,谢夫人才发现自己失了礼数,她立马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臣妇只是过于担心婆母的病情……”
鹊枝道:“殿下,奴婢回去查了库房,发现人参己经不见了,定是遭贼人所偷!”
孟南汐故作惊讶:“啊?偷窃?何人竟如此大胆,竟然敢在公主府行盗窃之事,待本宫查明此事,定要将那贼人绳之以法!”
说完,她眼中饱含歉意地看着建安侯府众人:“实在是抱歉,这人参遭窃一事实属难料,还请侯爷另寻救治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