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沈清羽的办公桌抽屉卡住了。
他用力一拉，某个金属物件"当啷"滚落在地——是枚铂金袖扣，内侧刻着「To my S.L. 2019」。
"这是..."
江临渊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手里捧着刚签收的病理报告。他的目光钉在那枚袖扣上，嘴角还保持着礼貌的微笑，瞳孔却收缩成针尖大小。
"学术会议纪念品。"沈清羽把袖扣扔回抽屉。
年轻人走近两步，白大褂下摆扫过地板："工艺很特别...像是定制款。"他声音轻柔，左手却死死掐着病历本边缘，纸张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刻字的人一定很重视您。"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江临渊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条纹。有那么一瞬间，他的眼神让沈清羽想起手术台上突然暴起的麻醉觉醒患者。
"前同事。"沈清羽合上抽屉，"你可以出去了。"
暴雨夜的急诊科人满为患。沈清羽刚处理完一个腕部切割伤患者，转身就看见江临渊站在处置室角落，正盯着托盘里的缝合针出神。
"怎么在这？"
"送、送实习生过来..."年轻人指了指隔壁诊室，目光却黏在患者染血的绷带上——那道伤口和袖扣抽屉的划痕一模一样，"沈医生缝得真好...几乎看不出针脚..."
他的赞美突然卡住。处置台灯光下，沈清羽无名指的戒指压痕清晰可见。
"您...结过婚？"
"没有。"沈清羽脱下手套，那道痕迹在冷光下泛白，"解剖镊长期压迫造成的。"
江临渊的呼吸微不可察地平稳下来。他低头整理器械盘时，沈清羽注意到他后颈有新添的伤痕——像是被什么金属物件反复刮擦的痕迹，轮廓与铂金袖扣惊人地相似。
凌晨三点十七分，江临渊的公寓亮着诡异的红光。
投影仪将医院数据库里的照片投满整面墙——2019年国际显微外科峰会合影，沈清羽身旁站着个戴铂金袖扣的高大男子。
"神经外科主任医师，林宴..."江临渊轻声念着 hacked 档案上的信息，手术刀尖沿着照片中男人的咽喉缓缓划动，"2019年调任梅奥医学中心..."
刀锋突然刺穿投影幕布。
他颤抖着打开真空柜，取出一支标着「S.L.-2019」的试管。里面是上周从沈清羽咖啡杯提取的唾液样本，此刻正与林宴发表论文中的DNA数据进行比对。
"98.7%不匹配..."江临渊突然笑出声，眼泪砸在实验报告上，"太好了...不是他..."
监控屏幕突然弹出警报。沈清羽的电子病历正在被调阅——某家私人诊所查询了他的生殖医学检查记录。
江临渊的表情瞬间阴郁。他调出诊所监控，画面里赫然是林宴的背影。
翌日清晨，沈清羽收到匿名快递。
拆开层层防护，里面是枚冷冻保存的精细胞样本，标签写着「SL-2023-最优选」。随附卡片印刷着标准字体：「您值得最好的遗传组合。」
窗外传来轻快的口哨声。江临渊正在花园里喂流浪猫，阳光下像个最普通的大学生。他脚边放着熟悉的保温袋——和三天前林宴诊所监控里出现的那个一模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