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近文仍旧是早早的起床,趁着天没亮就赶到了湖边,开始砸窟窿等鱼汇聚。
他并没有因为昨晚得到了三百块钱的补偿,就放弃了抓鱼这条路子。
不能坐吃山空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再说了,这抓鱼可是个无本买卖,而且还是暴利,不做白不做。
顺利的捞了几十斤鱼之后,陈近文才准备打道回府。
他还打算顺路找机会卖一点鱼出去。
来到大路上以后,他居然看到了昨天才跟他交换完布料的周明峰。
“小陈,今儿怎么样?有收获没?”
虽然陈近文是空手上来,但周明峰知道,他很有可能是把鱼放到了某个地方藏着,所以才有此一问。
“嗯,你怎么又来了?不上班吗?”
陈近文有些纳闷,这都交易完了,他怎么还找来了,难道是……还想要交易?
“我这就是在上班呢,小陈,我也就直说了,我还想跟你继续交换,你觉得怎么样?”
周明峰看了一眼周围,低声的说道。
陈近文心道果然,不过他却没打算马上就交易。
“可以是可以,但我现在还没有抓到多少啊,之前的可都换给你们了。”
他虽然也想继续交易,但是却不敢搞得太频繁了。
“没事儿,我们可以等,只要你同意换就成。”
周明峰见对方同意继续交换,也高兴了起来。
他在来之前,还挺担心陈近文不来抓鱼了,或者说不愿意交换了。
“那好,咱们可以四天交易一次,我估计四天时间的话,应该能抓到不少的鱼了。
但是我只想跟你们再换一次布料,剩下的就全部换粮食,行不行?”
陈近文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要是全部换成布料的话,他还得找机会去跟人交换成其他物资,无形中就多了许多的风险,还不如直接要粮食呢。
毕竟现如今粮食才是王道。
周明峰听完,并没有像之前那样直接拒绝,但也没敢私自同意。
“这个我现在做不了主,得回厂里问了才能给你回复。”
“没事,你下次跟我交换的时候,告诉我能不能换就行。”
二人一番商量妥当,约定好交易时间之后,周明峰便直接骑车离开了。
陈近文则是搭乘公交车坐了两站路后,才下了车,找了个机会取了鱼出来,继续晃荡。
很快,他就换出去了两三波鱼,而且他还从其中一个人那里换到了一张糖果票。
虽然他对糖果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需求。
但想到这年头的糖果也是稀罕物,便决定买来放在空间里,还可以时不时的给陈近民他们吃。
陈近文继续乘车往四合院方向而去,下车后就直接去供销社把糖果买了。
等他哼着小曲儿,回到四合院所在胡同的时候,秦淮茹从公厕里出来,叫住了他。
“陈近文,你等一等,我有点事儿跟你说。”
陈近文闻言,停了下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向他走来的秦淮茹,没有搭茬。
秦淮茹走近了几步后,看了看四周没人,这才低声说道。
“陈近文,你们做衣服的事儿,我昨天回去后谁也没告诉。”
她为了说这一句话,已经在公厕这边等了好久了。
“嗯,我知道了,你还有事儿吗?”
陈近文这才明白,她叫住自己是为了说明情况。
他估计,对方应该是被他昨晚最后放那两句狠话给吓着了,所以此时急着来补救。
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此时说再多,对他来说,也毫无意义。
反正他又没打算跟贾家有过多的交集。
秦淮茹摇了摇头。
其实她还想说,你要记恨的话,就记恨赵家媳妇,可别惦记自家啊。
不过这种话她也知道,不能说出口。
陈近文转身继续往四合院走。
秦淮茹看着他的背影,神色有些复杂。
她不知道这种补救有没有用,陈近文还会不会记恨自己家,或者惦记棒梗。
但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她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陈近文一路来到四合院大门口,碰巧三大妈正端着炭渣出来。
“哟,小陈回来了,今天抓到鱼没?”
说话间,三大妈的眼睛就像扫描仪似的,上下看了一眼陈近文。
见他斜挎着的书包瘪瘪的,就差不多猜到了结果。
“今天运气不好,没抓到。”
陈近文摇了摇头。
三大妈笑了笑,就端着炭渣出去了。
昨天的事情闹得有点大,陈近文也想给自己降一点热度,所以他今天并没有光明正大的带鱼回来。
而且他还决定,以后也要隔两天才拎着鱼回来,省的院里的邻居们眼红,闹出更多的事情来。
反正他也有空间,能在进家门的瞬间拿出鱼来,不怕自己补充不了营养。
陈近文走在院子里,虽然没再碰见邻居,但他却罕见的听到了好几家邻居,在屋里大声的责骂孩子。
依稀说的是什么没抓到,什么贪玩啥的。
他脑子一转,就想明白过来。
肯定是院里人知道他抓鱼后,就把放假在家的小子们也赶去抓鱼了。
可这些半大小子,又有几个能像陈近文那样耐得住冻,而且还不贪玩呢。
估计都是打着抓鱼的旗号,出去四处疯玩了,现在两手空空的回来,当然要挨骂了。
他摇了摇头,直接快步回了家。
推开门的瞬间,他仍旧是拿了三条鱼出来。
“回来了小文。”
见到他手里的鱼,陈芳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
“你今天又带回来了呀。”
她原本以为昨晚的事情之后,弟弟暂时不会带鱼回来了呢。
“放心,我进门的时候,没人看见,我们自己悄悄吃就是了,只要不说出去,谁也不会知道。”
陈芳这才点了点头,开始摆开架势杀鱼。
“对了,我听说,咱们院里好些个没上班的人,今天都出去抓鱼了,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收获。
还有啊,今天我去上厕所的时候,有大妈向我打听你抓鱼的事情呢。”
陈芳边杀鱼,边低声说起了院里的一些情况。
“没事儿,随他们去吧,不用管他们。”
陈近文不在意的笑了笑。
只要这些邻居能忍受住天寒地冻,去抓鱼又有何妨,反正那河里的鱼又不是他一个人的。
况且他们徒手去抓鱼,能不能抓住还是个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