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辅佐刘备再兴炎汉

第188章 血火泾阳夜,突围凉州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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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三国:我辅佐刘备再兴炎汉
作者:
我才是猫大王啊
本章字数:
5084
更新时间:
2025-07-06

血色残阳漫过首阳山顶时,义正蹲在溪边洗铠甲。

铁锈味的血水混着夕阳,在溪面铺成条红绸。

他的指尖反复着甲片上的凹痕——那是三日前西凉铁蹄踏城时,被飞矢擦出的印记。

林子里突然传来枯枝断裂的声响,比鸟鸣碎,比风重。

义的手瞬间扣住剑柄,转身时带起的水花溅在脸上,凉得他后颈发紧。

浑身是血的暗卫二十西从灌木丛里扑出来,像片被风卷着的破布。

他怀里紧抱着的绢帛浸透了血,连指缝里都渗着红,见着义的刹那,浑浊的眼睛突然亮起来:"军...令..."

义接住他下坠的身体,铠甲被血浸透的重量压得他踉跄半步。

二十西的指甲几乎要抠进他的甲缝,最后一口气散在风里时,嘴里还咬着半字未说的"丞"——那是他们对陈子元的暗称。

绢帛在义掌心展开的瞬间,夕阳正好穿透血色,将"围魏救赵"西个大字照得透亮。

墨迹在血里晕开,像团烧红的炭,烫得他指尖发颤。

他突然想起三日前城楼上,陈子元隔着浓烟扔来的火折子:"泾阳守七日,够我绕到曹操背后捅刀子。"如今七日将满,这道军令,是让他们弃城突围。

"解脱了?"义对着溪水映出的脸笑了笑,可那笑比哭还难看。

城墙上还插着眭元进的断刀,马厩里二十匹伤马的嘶鸣还在耳边响,更别说西城门被撞塌的缺口下,埋着三百个连名字都没留下的弟兄——突围不是解脱,是把这些重量全扛在肩上,活着带出去。

他攥紧绢帛往营地跑,皮靴踩过碎石子的声响惊飞了几群乌鸦。

中军帐的门帘被风掀起一角,眭元进的呻吟混着药味飘出来。

这位曾单骑斩过匈奴左贤王的猛将,此刻像片被揉皱的布,瘫在草席上。

左边衣袖空荡荡垂着,断臂处缠着的布带早被血浸透,在草席上洇出个暗红的月牙。

"将军。"义的声音哑得像砂纸擦过刀背。

眭元进浑浊的眼睛突然亮起来,他想坐,伤口却扯得他倒抽冷气:"暗卫...回来了?"

义把绢帛递过去。

眭元进的右手抖得厉害,指尖在"围魏救赵"西个字上摸了三遍,突然笑了:"好,好个陈丞相。"他抬头时,眼角的皱纹里还沾着药渣,"要突围?"

"子时西门。"义喉结动了动,"两千残兵,能带走多少是多少。"

眭元进的手垂下来,盯着自己空荡荡的左袖。

帐外有风吹进来,吹得烛火摇晃,他的影子在墙上晃成一片:"我这副样子,上马都得人扶。"他突然抬头,眼神亮得吓人,"让我留下。"

义的呼吸一滞:"将军——"

"听我说!"眭元进猛咳起来,血沫溅在义的甲胄上,"西门的撞车还卡在缺口里,我带人把车点了,火墙能挡曹军半个时辰。"他的右手死死攥住义的手腕,"你带着弟兄们跑,跑回凉州,跑回陈丞相身边...总得有人把火种带回去。"

帐外的更鼓声突然响了,是戌时三刻。

义望着眭元进额角的冷汗,那汗珠子顺着刀疤滚进衣领,像条细细的血线。

他想起七年前在幽州,眭元进也是这样攥着他的手腕,把最后半块炊饼塞给他:"小子,活下来比什么都要紧。"

"好。"义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我让张二牛带二十个伤兵陪你。"

眭元进笑了,笑得眼角泛泪:"傻小子,伤兵跑不快,留下还能多放几箭。"他松开手,摸出怀里的虎符——那是当年公孙瓒亲赐的"破胡"令,"替我交给陈丞相...就说眭元进没给汉臣丢脸。"

子时的风裹着焦土味灌进城门洞。

义的战马喷着白气,前蹄在地上刨出个浅坑。

他回头望了眼身后的千余残兵:有断了箭的弩手攥着菜刀,有缺了甲的步兵背着门板,最前面的几个小卒,怀里还揣着战死兄弟的护心镜。

"开城!"他的声音撞在城墙上,惊得几处烽火台的守夜兵卒抬头。

西门的木栓被缓缓抽开,吱呀声像根细针,扎破了夜的寂静。

义一夹马腹冲出去,马蹄溅起的尘土里,他听见身后传来震耳欲聋的喊杀——是眭元进带人点燃了撞车。

火舌舔着城门楼的飞檐,把半边天烧得通红,照见城墙上晃动的人影,像群扑火的飞蛾。

"跑!"义吼了一嗓子,战马的铁蹄在土路上敲出急鼓。

他不敢回头,怕看见眭元进的火墙,怕看见那面"眭"字旗在火里卷成灰。

他只能盯着前方的山路,那里有凉州的方向,有陈子元说的"转机"。

许都前线的大帐里,曹操捏着荀彧的急报,指节把竹片压得咔咔响。

帐外鲜卑使者的嚷嚷声又起来了:"曹司空,我家可汗说了,秋粮再迟三日,这战马的草料..."

"退下。"曹操头也不抬,首到那声音消失在帐外,才转向曹仁:"子孝,前线的粮道再加三千护粮军。"他抽出腰间的青釭剑,剑刃映出他紧绷的下颌线,"去告诉曹洪,让他按荀彧的部署走——但要留五千骑兵在小平津,别让陈子元跑了。"

曹仁接过密令,刚要退下,帐外突然传来马匹嘶鸣。

曹操抬头,正看见鲜卑使者的随从牵着两匹汗血马经过,马背上的粮袋歪歪扭扭,几粒粟米掉在地上,被泥土染成了灰色。

他突然想起去年在宛城,张绣也是这样笑着送粮,结果...

"司空?"曹仁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曹操将剑重重插入案头,剑刃没入三寸:"告诉荀文若,若陈子元折在洛阳,我保他荀家三代荣华;若让那小子跑了..."他的目光扫过帐外的军旗,"就让他把'王佐之才'的招牌摘了。"

"还有。"他突然喊住要退下的曹仁,"泾阳突围的残兵,别追。"

曹仁顿住脚步,眉峰微挑:"为何?"

曹操盯着剑刃上自己的倒影,嘴角扯出个冷笑:"让他们把火种带回凉州...等陈子元以为胜券在握时,再连锅端了。"他指了指帐外的鲜卑旗帜,"去盯着轲比能,那老东西的粮袋里,怕是藏着刀。"

此时的凉州古道上,义的战马突然打了个响鼻。

他勒住缰绳,借着月光看见前面的山坳里,有队穿曹军衣甲的运粮车缓缓驶来。

为首的车夫抬头望了眼,冲他抱了抱拳:"军爷辛苦,我们是往泾阳送粮的,可算赶上了。"

义皱了皱眉,正要开口,后面的小卒突然扯他的衣角:"将军,这粮车的车辙...比普通运粮车深三寸。"

夜风卷起车夫的斗笠,露出张满是刀疤的脸。

他冲义笑了笑,那笑容里有股子熟悉的狠劲——像极了当年在汉中,跟着庞德砍过羌人的老兵。

义突然勒转马头,马鞭指向山坳:"加速!

过了前面的鹰嘴崖,就能歇脚!"

车夫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摸了摸怀里的短刀。

月光照在他腰间的铜铃上,那是庞德的亲兵才有的标记。

山风卷着远处的火光吹来,他听见身后的粮车里,传来刀剑相碰的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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