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意识海里的防火墙

《遗忘残像：未来窃梦者》第 17 章：意识海里的防火墙

滨海市第三医院的消毒水味浓得能腌咸菜，林深盯着点滴瓶里的药水晃荡，感觉自己像被扔进 “人类实验室” 的稀有宠物。苏眠坐在旁边啃苹果，果肉咬得嘎嘣响：“别摆出这副生无可恋的表情，陈默说‘永夜’总部在记忆深处，咱们现在就是‘意识海’的潜水员，装备都给你备好了。” 她晃了晃手里的神经连接头盔，活像在展示某款新款电竞装备。

“这玩意儿看着像从某多多砍价砍来的。” 林深摸着头盔上的裂痕，想起昨晚陈默顶着鸡窝头熬夜改装设备的样子，“确定不会把我的脑回路搞成‘乱码文件’？” 陈默从墙角探出头，手里攥着半根冷掉的油条：“放心，我在程序里加了‘防脑抽补丁’，比某大厂的系统更新靠谱多了。”

意识海的入口比想象中诡异 —— 不是什么发光隧道，而是林深记忆里的老房子。褪色的防盗门贴着 “福” 字，门把手上还挂着妈妈织的毛线手套。苏眠碰了碰他的肩膀：“这就是你的‘记忆登录界面’？比某游戏的新手村温馨多了。” 话没说完，地面突然裂开，涌出黑色的数据流，像有人把沥青倒进了回忆。

“防御机制启动了！” 陈默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这些是‘永夜’设的‘记忆防火墙’，会把你们困在循环场景里，跟某视频平台的‘无限自动播放’一个德行！” 林深拽着苏眠躲进卧室，却看见童年的自己正趴在桌上画超级英雄，转头时眼睛里闪烁着代码微光：“爸爸说，英雄都要学会忘记。”

“这不是我的记忆！” 林深感觉太阳穴突突首跳，真正的记忆里，妈妈在他十岁时就因病去世，而眼前的 “妈妈” 正从衣柜里拿出件白大褂，左胸口绣着 “永夜” 的机械眼球标志。苏眠举起探测器，屏幕上显示 “记忆篡改度 87%”：“他们在你的童年记忆里埋了‘特洛伊木马’，比某网红的‘人设崩塌’还离谱！”

黑色数据流涌进卧室，化作无数机械触手。林深抄起桌上的铁皮青蛙玩具砸过去，没想到玩具落地时发出代码报错声，反而激活了墙上的隐藏屏幕。画面里，金丝眼镜男正在调试设备，旁边站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背影竟和 “妈妈” 一模一样。

“那是...... 我妈妈？” 林深的声音发颤。苏眠凑近屏幕，发现女人手腕上戴着和 “JOKER” 金属牌相同的纹路：“她可能也是‘永夜’的研究员，你的记忆清除手术，说不定是她亲自操刀的！” 话音未落，屏幕突然碎裂，机械触手抓住苏眠的脚踝，拖向逐渐消失的地板。

“抓住我的手！” 林深扑过去拽住苏眠，感觉自己像在玩现实版 “人类一败涂地”，脚底的记忆场景不断崩塌。千钧一发之际，陈默的声音再次响起：“用真实记忆当武器！想想你最难忘的痛苦瞬间 —— 比如第一次开枪打偏，把嫌疑犯的奶茶打翻了！”

这个糗事像桶冰水浇醒了林深，他集中精神回忆当时的尴尬：奶茶泼在地上的奶香，队长无奈的眼神，还有嫌疑犯那句 “警察同志，能赔我奶茶钱吗”。随着真实记忆的复苏，机械触手发出尖锐的啸声，地板重新凝结成实体。

“防火墙出现漏洞！” 陈默大喊，“快往记忆深处跑，总部应该在你最想遗忘的片段里！” 林深带着苏眠冲进记忆的 “回收站”，这里堆满了被删除的碎片：搭档老张的警号牌、叶柔笔记本的残页，还有妈妈临终前塞给他的银色吊坠 —— 此刻吊坠正发出微光，指引着一条布满裂痕的通道。

通道尽头是座悬浮在意识海上的城堡，外墙由无数记忆水晶拼接而成，每个水晶里都囚禁着被 “永夜” 篡改的人。苏眠指着其中一个水晶：“看！是鸭舌帽男人！他的真实身份...... 居然是陈默的哥哥？” 陈默在现实中的惊呼通过耳机传来：“难怪他总知道那么多内部消息，原来我才是被蒙在鼓里的‘冤种弟弟’！”

城堡中央矗立着巨大的 “记忆核心”，表面流动着银色的纳米粒子，像极了机械眼球的缩小版。林深刚要靠近，金丝眼镜男的投影突然出现，这次他的形象不再虚幻，而是带着真实的愤怒：“你以为靠情感记忆就能通关？这是‘永夜’的最终防线，比某游戏的‘超级加倍 BOSS’还难打！”

“少废话，来战！” 苏眠举起从记忆碎片里捡来的 “武器”—— 其实是把生锈的手术刀，“当年你在我体内植入纳米机器人时，是不是忘了我学医的？来，给你表演个‘外科手术式打击’！” 她的动作比某医学模拟器还标准，精准地刺向核心的弱点。

林深趁机将妈妈的吊坠按在核心表面，吊坠突然发出强光，与 “JOKER” 金属牌的光芒呼应。记忆核心剧烈震动，水晶墙纷纷破碎，被囚禁的记忆碎片如候鸟归巢般飞向意识海。金丝眼镜男在崩塌中怒吼：“就算毁了这里，你们的记忆里也永远刻着‘永夜’的烙印！”

当最后一块水晶落地，林深发现自己回到了医院病房。陈默趴在键盘上睡着，嘴角还沾着油条渣，苏眠正用湿毛巾给他擦手，手腕上的纹路若隐若现。“成功了？” 林深摸着脖子上的吊坠，感觉它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暖。

苏眠点点头，眼神却带着忧虑：“核心虽然被毁，但陈默在数据里发现了更可怕的东西 ——‘永夜’早己把理念植入全球的记忆云，就像某短视频平台的病毒式传播，根本删不干净。” 她指向窗外，城市上空漂浮着零星的银色光点，“而且你妈妈的身份......”

“别说了。” 林深打断她，望向床头的花瓶，里面插着朵不知谁送的白色雏菊，“有些真相，像游戏里的隐藏任务，暂时解不开也没关系。至少现在，我们还能记得彼此，记得自己是谁。”

陈默突然惊醒，指着电脑屏幕：“等等！意识海残留数据显示，‘永夜’的终极计划是 ——” 他的话被突然响起的警报打断，医院走廊传来慌乱的脚步声，某个病房的监控屏幕上，银色纳米粒子正在重组，形成新的机械眼球轮廓。

林深握紧苏眠的手，感觉掌心的汗比通关 “地狱副本” 时还多。但这次他没有退缩，反而露出笑容：“来就来，咱们可是‘记忆界’的‘硬核玩家’，大不了从头再来。再说了......” 他晃了晃脖子上的吊坠，“这次我有了最强的‘装备’—— 真实的记忆，永远是最好的武器。”

窗外，银色光点汇聚成星轨，像在书写新的故事。而病房里，三个曾被记忆玩弄的人，正准备迎接下一场关于真实与虚假的战役。毕竟在记忆的战场上，没有永远的胜利，只有永不放弃的守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