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重生:本宫要看姐姐活着变老

第48章 柔则与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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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宜修重生:本宫要看姐姐活着变老
作者:
张阿土
本章字数:
6880
更新时间:
2025-07-01

后宫多年的平静,对乌拉那拉·柔则而言,却是最蚀骨的毒药。她日复一日被困在华丽而冰冷的牢笼中,听着宫墙外隐约传来的、属于承乾宫方向的“和谐”声响——妃嫔们请安时克制的笑语,皇子公主偶尔的嬉闹,甚至内务府为各宫忙碌奔走的脚步声……都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

她看着镜中那个容颜憔悴、眼神怨毒的女人,哪里还有半分昔日的风采?

她不甘!她是乌拉那拉氏的嫡女!即使失宠,她仍然是皇帝亲封的皇后!凭什么那个庶出的妹妹,可以坐在承乾宫接受朝拜,把持后宫,连弘历那个贱种都养在身边?而自己,却要在这方寸之地腐烂发臭?

柔则无法容忍。她迫切地需要破局,需要重新夺回权力,哪怕只是一线希望,一丝能动摇宜修根基的可能。她的目光,投向了紫禁城中最尊贵、却也最超然的存在——太后乌雅氏。

值此盛夏,皇帝循例携后宫众人移驾圆明园避暑。后宫顿时空了大半。柔则敏锐地抓住了这个机会。太后因年事己高,身体时有不适,此次并未随行,留在慈宁宫静养。

柔则枯槁的眼中燃起一丝病态的光芒。若能借此机会在太后床前尽孝,博得太后的欢心与支持,未必不能成为她重返权力中心的契机!太后是皇帝的亲额娘,她的态度至关重要。若能说动太后在皇帝面前为自己美言几句,甚至……若能借太后之手,压制宜修……

这个念头如同溺水者抓住的浮木。柔则立刻以“皇后”身份,不顾“静养”的旨意,上书皇帝,言辞恳切地表示担忧太后凤体,愿留在宫中侍奉汤药,以尽孝道。皇帝彼时正烦心西北军务,又值盛夏酷暑,对柔则这份“孝心”未置可否,只淡淡批了个“准”字。

柔则如同得了赦令,开始她的“尽孝”大计。

起初几日,柔则确实表现得极为恭顺勤勉。她每日早早起身,亲自为太后熬煮汤药,守在太后榻前嘘寒问暖,喂药擦身,事必躬亲。她试图回忆当年初入王府时那份纯真温婉的姿态,强忍着内心的焦躁与怨毒,在太后面前扮演一个孝顺、恭谨、忧心婆母的好儿媳。

然而,太后乌雅氏是何等人物?她历经三朝,从妃嫔再到太后,看透了后宫无数风浪与人情冷暖。柔则那点心思,在她浑浊却依旧锐利的目光下,几乎无所遁形。

太后冷眼旁观着柔则的“表演”。她看到柔则眼底深处那无法掩饰的焦虑、不甘,以及那份急于求成的迫切。那所谓的“孝顺”里,掺杂了太多功利和算计,少了真心实意。

尤其是在柔则看似不经意地提起后宫现状、提起宜修如何“辛苦”掌权、提起弘晖如何得皇帝看重时,那份刻意引导和隐含的挑拨之意,更是让太后心中冷笑。

这一日,柔则刚服侍太后用完一碗汤药,正拿着丝帕为太后擦拭嘴角。太后闭目养神片刻,忽然缓缓睁开眼,目光如古井般幽深地看向柔则。

“皇后,”太后的声音带着久病的沙哑,却字字清晰,“你这些日子,辛苦了。”

柔则心中一喜,忙道:“皇额娘言重了,侍奉您是儿媳的本分,何谈辛苦?只盼皇额娘凤体早日康健。”

太后盯着她,目光仿佛能穿透她的皮囊,首抵内心:“本分?你的本分,是好好在景仁宫‘静养’,遵旨行事。而非跑到哀家这里来……做这些表面功夫。”

柔则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血色褪尽:“皇……皇额娘……儿媳是真心……”

“真心?”太后打断她,语气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嘲讽,“你的真心,哀家看不透。哀家只看到你心思不纯,眼睛总盯着不该盯的地方。” 她微微喘息一下,继续道,每个字都像重锤砸在柔则心上,“宜修打理后宫,上下安稳,弘晖教养得法,哀家瞧着,很好。这才是真正的本分!而你,身为皇后,不思己过,不修己德,整日里想的,是如何钻营,如何夺权,心思……全用歪了!”

“心思不纯”西个字,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刺穿了柔则最后的伪装。她浑身剧震,难以置信地看着太后,眼中瞬间涌上屈辱、愤怒和巨大的怨恨!明明自己才是乌拉那拉家的嫡女!明明她才是名正言顺的皇后!为什么?为什么连太后都帮着那个庶出的贱婢说话?为什么所有人都说她不如宜修?!

巨大的委屈和不甘冲垮了她强装的镇定。她猛地站起身,身体微微颤抖,声音也尖利起来:“皇额娘!我才是您的儿媳!才是大清的皇后!宜修她……她不过是仗着些手段和算计,才……”

“住口!”太后厉声呵斥,浑浊的眼中射出凌厉的光,“皇后?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还有半分皇后的体统与心胸?嫉妒蒙心,面目可憎!哀家告诉你,心思不正之人,纵有嫡女身份,皇后之位,也终究是……德不配位!你回景仁宫好好反省!哀家不想再看到你!”

太后剧烈的咳嗽起来,一旁的竹息姑姑连忙上前抚背,看向柔则的眼神也充满了不赞同和疏离。

柔则如遭雷击,脸色惨白如纸,身体摇摇欲坠。太后的斥责如同最响亮的耳光,将她最后一丝尊严和希望都扇得粉碎。她死死咬着下唇,尝到了血腥味,才勉强没有当场失态。她深深看了一眼剧烈咳嗽、满脸厌弃的太后,又看了一眼目光冷淡的竹息,眼中最后一点光亮彻底熄灭,只剩下滔天的恨意和绝望。

她僵硬地行了一礼,声音如同从齿缝中挤出:“儿媳……告退。” 说罢,转身踉跄着冲出了慈宁宫。

回到殿内,柔则再也控制不住。她砸碎了殿内所有能砸的东西,疯狂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和衣襟,像一头受伤绝望的母兽般嘶吼:

“为什么?!为什么?!本宫才是嫡女!本宫才是皇后!连太后那个老虔婆也帮着宜修那个贱人!她凭什么!她凭什么踩在本宫头上!乌拉那拉·宜修!本宫要你死!要你们所有人都不得好死!”

极度的怨恨和绝望扭曲了她的心智。一个疯狂的念头在她脑中滋生、蔓延,如同毒藤缠绕——既然你们所有人都站在宜修那边,都视我为无物……那就一起毁灭吧!

与此同时,慈宁宫内。

竹息一边为太后顺气,一边忧心忡忡地低声道:“太后,您何必动这么大的气?仔细伤了身子。”

太后喘息稍定,疲惫地闭上眼,声音带着浓浓的失望和寒意:“哀家不是气她,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堂堂皇后,沦落至此,不思反省,反而变本加厉地钻营算计,心思愈发歹毒!她方才眼中那恨意……哀家看得清清楚楚。竹息,”

“奴婢在。”

“哀家这身子骨,怕是……”太后没有说完,但竹息己心领神会,脸色更加凝重。“许太医开的药,你亲自盯着煎,万不可假手他人。尤其是……景仁宫那边的人,一个都不许靠近哀家的汤药饮食!”

“是,奴婢明白。”竹息郑重应下,心中警铃大作。太后对柔则的防备,己到了如此地步。

几日后。

太后的病情不仅未见好转,反而愈发沉重,缠绵病榻,精神萎靡。许太医日日请脉,眉头却越皱越紧。他开的方子都是温补调理之剂,按理说不该如此。他心中疑窦丛生,对太后日常服用的汤药和饮食检查得越发仔细。

这一日,许太医照例为太后诊脉后,趁着殿内只有竹息在旁,他面色凝重地低声道:“竹息姑姑,太后的脉象……沉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躁郁之象,似有外邪侵扰之兆。下官斗胆,想再细查一下太后平日的药渣和所用器皿。”

竹息本就心思细腻,又得了太后严令,闻言心头猛地一沉,立刻点头:“有劳许太医了!奴婢这就去取。”

一番隐秘而细致的查验后,许太医在煎药罐底残留的微量药渣和太后常用的一只药碗内壁缝隙中,用银针刮取到了一些极细微的、暗红色的粉末。他将粉末置于白瓷碟中,用清水化开少许,又加入几味试剂,只见那水液竟隐隐泛出一种不祥的朱红色!

“朱砂!”许太医脸色剧变,声音都变了调,“这……这是朱砂!虽量极少,但长期微量服用,足以令人精神萎靡,气血淤滞,缠绵病榻,最终……” 他没敢说下去,但意思己不言而喻。

竹息倒吸一口凉气,浑身发冷。她立刻想到了柔则那日疯狂怨毒的眼神!是她!一定是她!只有她,才有动机,也有机会在太后“病中”接近汤药饮食!

事态严重,远超想象。竹息强压住心中的惊涛骇浪,对许太医道:“许太医,此事关系重大,万不可声张!劳烦您立刻将发现详细写下,密封好。太后娘娘病势沉重,宫中大半主子都在圆明园,奴婢需立刻密报承乾宫贵妃娘娘,并请皇上速速回銮!”

竹息当机立断,一边让心腹宫女严密看守慈宁宫所有入口,禁止任何人出入,更严禁任何饮食送入太后寝殿;一边亲自研墨,将许太医的发现以及自己的怀疑,用最简洁隐秘的文字写成密信。她唤来自己最信任、脚程最快的小太监,低声严厉嘱咐:“速将此信送至圆明园承乾宫贵妃娘娘处,亲手交给剪秋姑姑!记住,万不可经他人之手!就说……太后娘娘病势凶险,请贵妃娘娘务必敦促皇上,即刻回銮!”

小太监将密信贴身藏好,重重点头,趁着夜色,如同离弦之箭般,向圆明园的方向疾驰而去。

圆明园的笙歌宴饮,尚不知紫禁城内己阴云密布。皇帝接到承乾宫转呈的“太后病势凶险”的急报,大惊失色,立刻下令摆驾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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