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陈北驱车到水西门的圣约瑟医院看望武语。
武语己经清醒,半靠在床上上发呆。看到神色疑重的局座进了门,立即欠起身子:“头儿,我没有想到那个黄梅还真是凤鸟。早知道是这样,我绝不客气。”
“她能跑到哪里去?我们己经全城严戒,开始了大搜捕。你好点了吗?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我怎么向市长大人交待?”
武语急忙就说:“我没事!请求归队!“
“胡来,最少也要在医院里观察一天。对了,你还记得昨晚的事吗?问题到底出在什么地方?”
“刚才,我还想,问题应该就在那把铜壶上。我把它放上铁炉,就觉得它有点味道不对,很快就感到口干舌燥。我让祁姐代我审,没有想到祁姐也中了招,还让那个日本女特务给跑掉了!”
陈北拍了拍武语的肩,胸有成竹地说:“放心,她跑不了!现在,祁越正在城里搜捕。”
“祁姐能行?”
陈北笑了笑:“天还没亮,她就清醒过来了。我们检查现场,发现那把铜壶被人做了手脚,壶里的曼陀罗汁浓度不低!看来,我们警察局里也有鬼!”
武语愣了愣,便说了一句:“查出来,我弄死他!”
又聊了几句其它的事,陈北离开圣约瑟医院又驱车到了原来的天市监狱。这一次,警察局把抓到的人都送到了这里!陈北心想,如果百草堂要强行劫狱,那就让他们去跟特务连血拼。
监狱周边的杂草己经清理了,铁门外面也设了岗哨。
在主楼底层,三间审讯室都同时开工,呵斥声和打骂声不断。
祁越在一号审讯室里做甄别,重点对象就送到二号审讯室过堂。钟奎连长己经让自己的勤务兵将百草堂的五公主带到了三号审讯室,正在耐心盘问。
五公主王莲是天市女中的学生,头上梳着两条过肩的麻花辫,穿着一身青布校服,一脸无辜。
钟奎看到陈北进了门,粗声粗气地说:“站长,我们在她家的药店里查到了违禁品鸦片,还能能配制二三十斤炸药的硝石、硫磺和木炭粉。她说她不知道,不是哄鬼吗?”
坐在铁椅上女学生梨花带雨,喃喃地说:“我真不知道,这些天我的母亲都不在家里,会不会是伙计们的自作主张?”
钟连长用手里的皮鞭柄挑了挑她的下巴,恶狠狠地说道:“你给我们老实交代,敢说半句谎话,就别怪我手重!”
以前,陈牮爱把这里的审讯铁椅称之为逍遥椅。据说是从百草堂搞来的特供货,打折下来也价格不菲。它的结构颇像西方医院里的妇科检查床,只是多了好几处固定装置。
陈北围着王莲转了一圈,通情达理地说:“那你就写张字条,让你的母亲过来回话。我们己经查到了违禁品,就不能马虎,你说呢?”
五公主哭着说:“陈叔叔,祁警官己经让我写过了,我的母亲应该马上就到。”
陈北走到审讯桌前,拿起一张扣押物品的清单看了看。上面不仅有半斤鸦片膏,还有十几把一米多长的朴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