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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带着初冬的寒意，刮过黑沉沉的湖面。
侯申又说了几句，看到会场上没有相应的反应，咳了一声。
冷场，只能听到呼呼的风声。片刻之后，有人跺脚，有人东张西望。马兰给侯申使了一个不易察觉眼色，转过身就给陈北倒了大半杯来自海外的葡萄酒：“大公子，我们的合作才刚刚开始，我就送了一个身边的小丫头，够意思吧！怎么样？我们干杯！”
于公于私，陈北都没有勇气拒绝马兰，只能虚与委蛇。
侯申接过赵婧递来的纸条看了看，抬起头就说：“先生们，女士们，就在刚才，市里的夜来香愿意出点钱买下我家的败类，大家说好不好？”
夜来香是市里知名的大妓院，生意兴隆。
有人交头接耳，有人大着胆子喊了一句：“卖国求荣，就应该把他送到警察局！”
侯申两眼一瞪，气呼呼地说：“都知道，那些日子，我们市就出了一个女汉奸，在青石巷烧了房子，引来了小鬼子的飞机……当时，我们就把人送到了警察局。多少时间过去了，有下落吗？没有吧！”
这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大家的目光都找到了正在与马兰说事的陈北。
马兰挺身而出，向大家解释：“这件事还真不能怪我们的陈局长，也不能怪我们辛勤的警官们。大家都没有想到，这个女汉奸还有同伙，己经帮她越狱了！这一次，我就按百草堂的家法处置，以儆效尤！”
钟连长拍案而起，一声怒吼：“怪事！”
大家懵了，都有点手足无措。侯申接着又说：“家有家规，国有国法。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夜来香愿意出钱买一个罪女加以调教，是一件好事。今天晚上，我们就破个例，谁想出钱都可以！”
“喂！侯爷！你要让我们出钱，总得亮一亮货吧？”
侯申咧开嘴笑了起来，露出了两颗被烟草熏黑的大门牙：“当然，我就怕她死不认罪！”
有人说：“不认罪还行？”
又有人大喊道：“她敢不认罪？棍棒侍候！”
客厅里的气氛一下就活跃了起来，各种说法不一而足。这时，赵婧又到侯申的房边耳语了几句。也许是怕期望落空，无数双目光都投到了侯申的脸上。
侯申抬起双手拍了一拍掌，又亮开嗓门说：“我不能把她带到这里来，脏了我的地方！大家真有心，可以跟着我的人，移步到后花园看个真切！有谁想去？不妨举手报个名！”
钟连长首先说：“让我和我的兄弟们都去看看，要收拾一个女汉奸，用不着去烟柳巷！”
“对！我们不能让她好死了！我也可以花点钱，为国除害！”
有了这样的舆论，大家都摩拳擦掌！仿佛不拿出一点钱来，就无法表达心中的正义感！
祁越看到陈北没有动静，只好自己开口：“我也去看看！”
看到大家一愣，侯申笑着说：“祁警官，对不起，我们只接待愿意出钱的主！你去做什么？凑热闹好玩？”
陈北回过头就盯了侯申一眼，冷冷地问：“你是说我们不拿钱？”
侯申马上就换了笑脸：“大公子有心，小钱大钱都不是事！”
在场的人更懵了，大家三五成群，都在打听陈家大公子与祁警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