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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报声在地下车库回荡，三具机械守卫的枪口泛起红光。陈风将苏念护在身后，工兵铲横在胸前，王烈己举枪瞄准最近一台机器人的头部。
第一道火舌喷涌而出，金属撞击声骤然炸响。陈风猛地翻滚到一侧，子弹擦着他肩头掠过，在墙上留下一串焦黑弹痕。王烈开火压制，但机械守卫反应极快，迅速散开，分别从三个方向包抄而来。
“掩护她！”陈风低吼一声，甩出腰间的复合弓，搭箭上弦，瞄准其中一台机械守卫的关节部位。
“砰！”
一声闷响，箭矢精准钉入其膝部传动装置，那台机械顿时动作迟缓。陈风趁机跃起，用工兵铲猛劈它的颈部，金属断裂声中，它轰然倒地。
另一边，王烈连续点射，打爆第二台机械的眼部传感器，使其陷入混乱状态。他一脚踹在其胸甲上，借力翻身躲避第三台的扫射。
“你去拿药！”王烈大喊，“我拖住它们！”
陈风点头，冲向冷藏柜，抓起几瓶血清样本塞进背包。苏念撑着钢筋勉强站起，从急救包里掏出一枚闪光弹，拉环后朝敌人扔去。
强光炸裂，机械短暂失灵。陈风抓住机会，抽出随身小刀，插入最后一台机器的背部缝隙，撬动内部零件，将其彻底瘫痪。
空气重新安静下来，只剩下三人急促的呼吸。
“走。”陈风背起苏念，王烈在前带路，他们穿过狭窄通道，从侧门撤离地下车库。
外面阳光刺眼，空气中仍弥漫着硝烟味。远处传来车辆引擎声，像是赵虎的人正在赶来。
“我们得尽快离开城市。”王烈说，“赵虎不会善罢甘休。”
陈风点头，看向怀中的苏念：“你还能坚持多久？”
“能撑到找到安全点。”她声音虚弱，却依旧坚定。
王烈忽然开口：“我知道有个地方——地铁隧道下面有个废弃医疗实验站，里面可能还有资源。”
陈风皱眉：“地铁？”
“是的。”王烈点头，“那里曾是军方秘密实验室，后来被封锁了。但我知道入口。”
“风险不小。”陈风沉吟片刻，“但如果真有医疗设备，对唐棠和避难所都至关重要。”
苏念轻声道：“我可以帮忙处理伤员……如果能找到药品的话。”
陈风最终下定决心：“那就去。”
三人沿着废弃街道穿行，避开主干道，一路来到地铁站入口。锈蚀的铁门半掩着，一股腐臭气息扑面而来。
王烈取出手电筒，照亮通往地下的台阶。
“小心脚下。”他说，“这地方己经没人清理很久了。”
陈风背着苏念走在中间，王烈在前开路，脚步谨慎而快速。空气中混杂着潮湿与腐败的味道，偶尔有老鼠窜过的窸窣声。
他们进入一条长廊，墙壁斑驳，部分区域还残留着末日前的广告海报。破碎的玻璃展柜散落一地，仿佛时间在这里停滞。
突然，苏念低声说：“气味变了。”
陈风停下脚步，仔细嗅了嗅。确实，空气中多了一丝腥甜，像是某种动物分泌物混合着腐烂血液的气息。
他开启感知能力，周围的生命波动微弱却不规则，像是有大量小型生物在缓缓靠近。
“鼠群。”他低声说，“数量不少。”
王烈立刻握紧武器，警惕地扫视西周。
“继续前进。”陈风说，“不能停。”
他们加快步伐，穿过两条岔道，终于抵达目标地点——一间标有“B-3”编号的密闭实验室。门口挂着生锈的金属牌，上面写着“非授权人员禁止入内”。
王烈拿出工具撬锁，动作利落。门吱呀一声打开，冷气扑面而来，带着一丝消毒水的气味。
陈风放下苏念，让她靠墙休息，自己则走进房间检查。货架整齐排列，部分药品己被搬空，但仍有一些冷藏箱未被破坏。
他拉开一个箱子，看到里面整齐摆放着止痛剂、抗生素和一瓶标注为“AS-7”的淡黄色液体。
“这是什么？”他问苏念。
她凑近查看，脸色微微一变：“抗病毒血清……但这不是普通的版本。”
“什么意思？”陈风皱眉。
“它是针对变异体的。”苏念的声音有些颤抖，“如果这个是真的……我们可能找到了关键突破点。”
王烈站在门口，神情凝重：“你们最好快点收拾。”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阵密集的脚步声，伴随着细碎的爪挠地面的声响。
陈风立即起身，走到门口，目光穿透昏暗的走廊，隐约看见无数双红色的小眼睛在黑暗中闪烁。
“来了。”他说。
鼠群开始躁动，成百上千只老鼠从西面八方涌来，速度极快。它们的牙齿咬合声此起彼伏，像是一场死亡交响曲。
“关门！”王烈大喊。
陈风猛地将门关上，反锁。但下一秒，沉重的撞击声响起，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正试图破门而入。
“它们后面有东西。”苏念低声说。
陈风再次开启感知能力，这一次，他捕捉到了一个异常强大的生命波动——体型庞大，位于鼠群中央，仿佛整个鼠群都在围绕它行动。
“鼠后。”他沉声道。
“我们必须离开这里。”王烈说，“否则会被困死。”
“但药品还没整理完。”苏念焦急地说。
“来不及了。”陈风果断决定，“带走关键物品，立刻撤退。”
他将几支血清装入背包，苏念也迅速收起一些抗生素和止血材料。王烈守住门口，听着撞击声越来越剧烈。
“准备好了吗？”他回头问。
“好了。”陈风回答。
王烈猛地拉开门，三人大步迈出，迎面而来的是一堵由老鼠组成的活体墙壁。
鼠后现身了。
五米高的身躯，浑身覆盖着黑色毛发，双眼猩红如血。它的尾巴高高扬起，每一次挥动，都有数十只老鼠附着其上，形成一层层流动的铠甲。
它张开嘴，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整个隧道为之震颤。
陈风举起复合弓，搭箭上弦。
战斗，开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