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复合,沈倾玫想到柳千倩三年前的警告,又怂了。
她也想,但不敢。
秒变一副凶巴巴的样子警告他,“霍宴岑,你别得寸进尺。”
霍宴岑不敢惹老婆发火,求生欲很强地低声问,“宝宝,那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
沈倾玫想都没想,“包养!”
霍宴岑按了按眉心,极其不满的从唇边挤出几个字,“好,那是你包养我?还是我包养你?”
“当然是我包养你!”
大小姐忽然骄纵起来,她有经验,她之前就是这样包养他的。
只是,三年前她给他很多钱,他给她很多爱。
现在恰恰相反,她给他很多爱,他给她很多钱。
反正,她就是要占上风。
霍宴岑懒得和她理论包养和谈恋爱的区别,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只要她在他身边就好。
两个人又抱着睡了一会儿。
沈倾玫奇怪他上午怎么一个电话都没有。
后来才被某人告知,说昨天晚上太兴奋,一晚上没睡。
上午要补补觉,才将电话关机的。
陆宅,气氛凝重。
霍芷兰从寿宴回来滴水未沾,一夜未睡。
陆洺让陆浩川在陆家祠堂跪了一整晚,让他对列宗列祖忏悔。
上午十点。
陆浩川哈欠连天,见陆洺走进祠堂,迫不及待询问,“爸,您和妈准备怎么处置林如烟?”
处置?
陆洺无奈轻笑。
昨天派人带林如烟去医院做检查了,她肚子里确确实实怀了孩子。
B超显示胎儿己经快10周了。
他恨铁不成钢的先叹一口气再开口,“她就是想母凭子贵,我们没权利处置人家,况且她还怀了我们陆家的骨肉,孩子我们肯定是要留下,只是,你和沈小姐的婚约......”
“哎!都是你自己作的,放着那么好的未婚妻不珍惜,非要去外面沾花惹草,这下好了,等孩子生下来,你自己养。”
陆浩川一听自己养孩子,慌了,“爸,我才22岁,还没玩够,才不想养什么倒霉孩子?”
陆洺无语笑了,“这孩子摊上你这么个爹,也是够倒霉的。”
他说完,立即拿出父亲的威严,“你个畜生,你给我好好跪着,对着列宗列宗牌位,还敢说不养自己孩子?真是反了天了。”
陆洺抬手,“啪!”地一个巴掌扇结结实实落在陆浩川脸上。
陆浩川疼得龇牙咧嘴,开始替自己洗白,“爸,您打我?您和妈都不知道,沈倾玫也不知什么好鸟,她背着我给我戴绿帽子,所以,我和林如烟玩玩怎么了?”
“我没错,我一点错都没有。”
陆洺眉头深重,“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沈倾玫和奸夫在一起,给我戴绿帽子。”
“不可能。”
陆洺摇头,他昨天见过沈倾玫了,认定她不是这样的人。
陆浩川见父亲不信,把他上次和贾阅广的聊天内容和陆洺说了。
陆洺还是半信半疑。
倒是陆浩川气的牙痒痒,等他出了祠堂,他要找沈倾玫对峙,要找出那个奸夫,将奸夫碎尸万段。
“叮咚!”
“叮咚!”
陆洺和陆浩川的手机同时响起。
二人不约而同拿出手机一看,是条匿名彩信。
彩信里,是一个男人抱着一个踢腿的女人。
男人身姿挺拔,一身岑贵的黑色西装。
女人根据穿着可以判断,应该是他们认识的人。
“妈的,是那个奸夫抱着沈倾玫。”
陆浩川一拳砸向祠堂地面,指骨生痛涨红。
陆洺放大图片,表情凝重起来,这衣着确实像沈倾玫?
接着,二人再次同时收到消息。
【我是林如烟,没错,照片上的女人是浩川未婚妻和他的野男人,不想我把正面照公布出去,主动让浩川光明正大接我进陆宅。】
陆洺脸色越来越难看。
眼下,林如烟不是善茬,想用这条丑闻来要挟陆家娶她。
但她要进了陆家,才是最大的丑闻。
陆洺气愤拂袖而去。
陆浩川看到林如烟三个字,脑袋都大了。
她怎么会有沈倾玫和野男人的照片?难道他们见过?
陆浩川仔细辨认照片上的位置,突然灵光一闪,赶紧让酒店调监控。
得到的回复却是,昨晚停车场和酒店监控都坏了。
怎么这么巧?
陆浩川面目狰狞,看来这个奸夫他有点本事。
下午两点,沈倾玫杏色衬衫配咖色皮质包臀裙,拎包,臂弯搭着白色羽绒服,步伐轻盈,活力满满走进编辑部。
刚走到工位,就遭到可乐的好奇追问,“玫姐,昨晚是不是参加完寿宴没起来啊?”
沈倾玫微笑点头。
后半句分析的对,但不是因为寿宴。
可乐抬眸打量着,目光刚好落在沈倾玫前倾的脖颈上。
“玫姐,你的脖子......”
“嗯?我的脖子怎么了?”
沈倾玫放下包,掏出包里的折叠小镜子,对照脖颈一看,瞬间不淡定了。
霍宴岑,这个心机boy。
都说不能吃脖子,非要留一些暧昧不清的红印子。
真是烦死了。
“昨晚蚊子太毒,咬的。”
她心平气和解释。
可乐单纯,一句话被哄弄过去了。
等到过了一个小时后,可乐给她看他做的专题时,才不经意间问一句,“玫姐,京都的冬天有蚊子吗?”
沈倾玫一边认真看专题一边违心点头。
总裁办。
特助观察了一下午了,BOSS除了眼睛有点红,整个人神采奕奕,和颜悦色,平易近人。
连五官都像镀了一层柔和的滤镜。
他忍不住开口,“霍总,您心情这么好,莫非是撬到墙角了?”
霍宴岑在电脑前有效工作,听完,掀眸瞪了对面一眼。
可乐失声。
老天爷!
霍总什么时候瞪我都变得这么温柔了?
看来和沈记者一定有戏。
一个小时后。
冷白指骨抓起手机,找到熟悉的聊天框,打了几个字,“宝宝,晚上五点,我在地下停车场等你。”
沈倾玫看到信息的时候,是在编辑完一篇稿子之后了。
她对着手机屏幕暗笑,这感觉竟似曾相识。
晚上五点一到,沈倾玫快速冲进电梯。
她要抢在同事下来之前,进到霍宴岑的车里。
车里,霍宴岑正在看腕表,咣地一声副驾驶车门就被粗暴拉开,又关闭。
他震惊转头,才看到一个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白色大茧蛹。
等到他抬手扒拉开她围在脸上的围巾,才看清那张慌张可爱的清纯脸。
他无奈蹙眉,“宝宝,你捂这么严干什么?你是财经记者,不是狗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