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府邸。
“义父,孩儿己将徐奉的消息告知了后将军。”
张让缓缓眨了眨眼,随后示意左丰落座。
“义父...
后将军待咱们不错,咱们为何...”
张让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变化,只是抬眼瞪了一眼左丰。
“我等的权力与荣华富贵都是陛下给的。
若是没有陛下,他们可还会攀附我等?!
左丰,你可莫要忘了本。”
“是,义父,孩儿知错了。”
“好了,你先退下吧。”
“喏...”
随着左丰离去,张让的眼中闪过一道阴霾之色。
再说左丰,他还未走出张让的府邸,忽然想到还有一件事未曾向张让汇报。
于是他便再度回转。
刚走到屋外,左丰便听到屋内传来几声低语。
“往后我等密谋之事不可再知会左丰了。”
“哦?张大人这是要放弃左丰了?”
“也非是完全放弃,但是有些秘密他还是不知道的为好。”
左丰心头一震,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他听出了那道声音的主人,那人正是赵忠。
“不聊那个左丰了。
马元义之事如何了?”
“那个马元义派了徐奉去王府借人。
刘和乃是急色之人,以那个貂蝉的美貌,刘和定然会中计。
届时再想把刘和调离京城就好办了。”
“恩,此事务必要办成。
否则你我于老家的田产、家资只怕会被张角那厮洗劫一空!”
“也不可全信那个张角,你我还要做两手准备才是。”
二人的谈话还在继续。
但左丰己经不敢再听下去,以免被人发现。
他蹑手蹑脚的离开,而后飞速朝着后将军府而去。
...
后将军府。
刘和刚从王允的府邸回转至府内。
还未坐下来歇口气,便又得典韦的传信。
“恩?左丰又来了?”
第六感告诉刘和,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于是乎,刘和赶忙朝着大堂而去。
此时,左丰正在大堂内来回踱步,他心乱如麻。
见到刘和进来,左丰扑通一声跪下,急切道:
“后将军!救救咱!”
见左丰如此,刘和愈发确信了自己的首觉。
“公公?这是出了何事?”
“将军!其实方才张大人命奴婢前来报信,只是为了让将军你放松警惕。
徐奉、王允,他们其实都是一伙的!”
刘和眉头紧蹙,他先将左丰扶起,而后问道:
“公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将军可曾听闻过太平教?”
“自然知晓,太尉曾进言于陛下,言明太平教的危害。
只是无奈陛下并不相信。
可是公公,这与张常侍有何关联?”
“非是陛下不信,这背地里都是张让与赵忠等人进献的谗言!”
刘和越听越糊涂,左丰忙解释道:
“张让与赵忠等人任用朋党,为祸乡里。
早在多年前,各地官员弹劾他们的奏折便能堆满陛下的案头。
可这些奏折,还没进等入京城就被他们悄悄的压了下去。
即便侥幸有几份能进入洛阳城,也绝不会出现在陛下的眼前。
但这么压着迟早有一天是会败露的。
也就是在二人发愁之际,一个自称是张角弟子的人找上了他们。
那人名叫马元义,想要联合张让等人行谋逆之事!”
“等等!
张让等人的权势全依赖于陛下,他又岂会答应那太平教?”
左丰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
“这便是张让等人的高明之处!
他们在得知了太平教之事后,便想到了一个绝好的办法!
那就是利用太平教,清除异己。”
刘和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他似乎明白了张让的意图。
“张让是想借太平教之手,除掉各州郡欲弹劾他的官员!”
“然也!
另外,张让还想借朝廷之手,杀光那些穷苦的百姓!
如此一来,他们背后那些肮脏的勾当,就彻底死无对证了!”
刘和眼中闪过一道杀意,这些无根之人当真是阴损至极。
“可那徐奉又是怎么一回事?”
“将军方才也说了,张让等人的权势全都依赖于陛下。
他们料定太平教不能成事,若是事后陛下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那这徐奉是张让等人推在明面上用来挡刀的替死鬼!”
“所以说!徐奉其实是张让的人!”
“不错。
所以张让才敢这般有恃无恐!
若是日后陛下追查,他们大可佯装不知情,言其是被徐奉所骗!
而后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徐奉等人的头上!”
“当真是好算计啊。
那既然张让等人只是为了利用太平教,今日又为何还要助那太平教之人?”
“自然是为了他们祖地的田产与钱财!”
刘和恍然,二人这些年敛财无数,钱财定然藏在了祖地之中。
而张让乃是颍川人氏,赵忠则是冀州安平人氏。
二人的祖地都是太平教重要的根据地。
若是不为太平教做事,只怕二人攒下的巨额财富就将便宜了旁人。
“可此事又如何与那王允产生了瓜葛?
据我所知,那王允在太原时曾大肆捕杀宦官朋党。
双方应是仇敌才是!”
“正因如此,才能骗过将军啊!
将军!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
王允有一表兄,名为王度,此人时任东阿县县丞。
不知是何原因,此人竟加入了太平教。
正是有了这个把柄在手,加之许以重利,王允才与张让走到了一起。
而之所以找上王允,是因为王允有一婢女名曰貂蝉。
据说此女生的倾国倾城!
张让等人又深知将军喜好女色,所以打算用此女来对付将军。
至于具体计策,奴婢就不得而知了。”
联想到今日的种种,刘和气愤不己,用力一拳砸在了桌案之上。
‘好一个张让!好一个王允!
竟然将我当猴耍!’
“将军莫要动怒。
他们还没有那个胆子谋害将军。”
“哦?如此煞费苦心?竟还不是为了除掉我?”
刘和嘴角噙着冷笑,斜眼睥睨着左丰。
左丰从未见过这副模样的刘和,不禁缩了缩脖子。
“将军乃是陛下的宠臣又是汉室宗亲,他们暂时没有办法除掉将军。
若将军真的身死,张让也无法在陛下面前交代。
所以张让不会干这种损人不利己之事。
他们的目的,是想要将将军赶出洛阳城。”
“哼!谅他们也没有这个胆子!
只是公公!你又是如何得知这些的?
又为何要将这些告知于我?!”
刘和气势陡然攀升,瞬间朝着左丰压了过去。
左丰吓得跪伏在地,忙解释道:
“将军!张让之前收了奴婢为义子!
故而奴婢才知晓这么多!
今日将军送了奴婢许多钱财。
奴婢回去复命时,本想为将军说一句好话!
不料却遭到了张让的呵斥,将奴婢赶走。
是奴婢想到还有事未曾汇报于张让,回转之时无意间偷听到了张让与赵忠的谈话。
他们想要抛弃奴婢,而奴婢知道的秘密太多,恐将遭受不测。
这才来找将军,还请将军救救奴婢!
将军!从今往后奴婢愿为将军做牛做马,绝不背叛将军!
若是违背此誓!奴婢不得好死!”
“那你为何不将这些告诉陛下,又或是其他人?
怎么偏偏就找上了我?”
“将军!若是将这些事告诉陛下!奴婢哪还有活路可言?!
至于其他人便更看不上奴婢这个宦官了!”
“行了,起来吧。”
说着刘和从怀中取出一颗黑漆漆的丹药扔给了左丰。
“吃下它,我就信你。”
左丰没有犹豫,他一咬牙,一闭眼便将那丹药吞入了腹中。
刘和见此,满意的点点头。
“很好,你很识趣。
这丹药乃是一种慢性毒药,无药可解。
唯独有一种丹药可以克制它的毒性,使其一年不会毒发。
若你好好替我办事,我每年会为你送来一份此药,为你续命。
但你若敢背叛我,下场你应该清楚。”
“奴婢明白!拜见主人!
主人!接下来奴婢该怎么做?”
“一切照旧,至于在宫内,皇后娘娘会保你,你大可放心!
切记,莫要露出了马脚,若是被张让等人察觉了你的异常,那谁也救不了你。”
“是!奴婢明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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